就在報紙刊登後的當天下午,有媒體曝出白以晴自殺的消息。
新聞的下面配了圖片,白以晴一身黑色抹胸婚紗,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死在自己的出租屋裡。
她手腕上猩紅的血跡染紅了整間房。
隱約可見用血寫成的“慕晉之”三個字。
透着幽深的怨氣直抵人心。
慕晉之看一眼那報紙,冷冷一笑,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簍裡,再無任何表情。
他曾經給過那個女人無數次機會,是她不知悔改,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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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傳開以後,聞芝匆匆趕往警\/察\/局,領回白以晴的屍體,安葬在郊區最便宜的公墓裡。
好歹也算是母女一場,怎麼忍心她死後無人收屍?
即便她做錯了那麼多,一錯再錯,錯得離譜,可她畢竟“曾經”是她的女兒。
這個消息同樣也傳到了白家老爺子的耳朵裡。
白邵元躺在病牀上,一聲嘆息,捶打着自己的腿,“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教育好她啊…”
“當初如果我不阻止她進娛樂圈,又怎麼會釀成今日之禍?”
藉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瞧見,他的眼角掛着兩淚晶瑩。
慕晉之伸出手來,拍了拍老爺子的手,“白叔節哀。”
關於白以晴的事,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他已經給了她選擇,放她一條生路,原本她是可以離開這裡,到其他城市改名換姓重新來過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還是選擇了死亡這條路。
而且竟然選擇穿一身黑色的婚紗自
殺。
能做的他全做了,仁之義盡,他不欠她。
白邵元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哀慟了半天,最後還是輕嘆一聲,甩了甩頭,“還提她做什麼?”
“她又不是我白家的孫女!”
“要不是她自己自尋死路,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不值得我爲她掉眼淚。”
說着,抹乾淨眼淚,重新看向慕晉之,“晉之啊,白叔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也不用安慰我,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把真正的小晴給找回來…”
“至於你要的慕家老宅的地圖,我會想辦法跟林家開口的。”
“只不過我這身子骨不爭氣,還得讓人再等陣子了。”
慕晉之卻是笑了,“白叔說哪裡話?找小晴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恕晉之冒昧,小晴的媽媽也是O+型血嗎?”
白邵元搖頭,“這個我還不知道,回頭等她來了,我問問她,你要是有線索就大膽去查,不怕錯,就怕錯過…”
說着,又劇烈咳嗽起來。
他的警\/衛\/員立刻遞過一杯水來給他。
老爺子喝了大半杯水,纔算是勉強壓住了咳嗽,朝着慕晉之尷尬的笑笑,“晉之啊,我這身體的事,你別告訴聞芝。”
慕晉之點頭。
白老爺子又說了一些關於紅楓路那個項目的事,慕晉之陪他用過了晚飯才離去。
與此同時,唐平接到聞芝的電話,匆匆趕到醫院安慰她。
唐念捏着報紙,看着那張照片,注視窗外良久,一語未發。
慕晉之走過來,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壓在她的頸窩上。
“慕晉之,將來你會不會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