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微微頷首。
其實在這輛車開來之前,蕭漫就已經發現了藏在街尾的狗仔。
她不管,是因爲就連她都很想知道,那個人是否能夠僥倖躲過,發出他想發的新聞。
這麼多年了,關於她的實證新聞幾乎沒有出現過,全都是網上流傳的一些流言蜚語,不足以讓人信服,大多當做一種飯後餘談。
她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譽,而是覺得這種日復一日幾乎一樣的生活已經過得越來越沒有意思了,沒有波瀾,沒有風暴,連一絲小雨點也沒有,始終天晴日明。
她在他強大的羽翼下躲避,就像一個被牽制着線的木偶,以他喜歡的樣子和模式生活着。
看來,那個人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他大概以爲他已經抓到了一件非常大的新聞,正在爲此興奮吧。
只可惜,任何新聞在厲斯年的手裡都會變成無用的,只要是入他眼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們會讓那些狗仔知道,做狗仔有風險,世界這麼大,不是什麼人都能跟的。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在想你?”
“因爲你在想我的時候,我也在想你。”
他們的視線相遇,蕭漫看着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
然後她笑了一下。
“我有點累,可以休息一下嗎?”
厲斯年將蕭漫摟入懷中,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用行動來告訴她可以。
蕭漫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司機回來,跟厲斯年報告說:“處理好了厲先生。”
“恩。”
他不關心結果的原因是,他的人一定處理好了。
不過司機還是多報告了一句:“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眼前了。”
蕭漫還沒睡着,她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應該不是死了,通常對付這些狗仔,是嚇唬手段居多。
但蕭漫還是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感覺,閉着眼睛開口說:“是死了嗎?”
“不是的蕭小姐,但是他不會再出現了。”
“那就好。”
沒死就好。
人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蕭漫的一隻手握着厲斯年的,輕輕地說:“謝謝你還記得我的話。”
她曾經向他乞求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爲她大開殺戒。
“恩,我記得。”
接下來的路程,蕭漫沒說話,但也沒睡着,就是閉着眼睛休息。
有時候太過疲倦,反而睡不着,她近來一直處於這種失眠狀態,夜間都需要吃安眠藥才能安然入睡到早晨。
看過醫生,醫生說是心裡鬱結導致的精神頹靡。
只有改變精神狀態,她纔有可能好起來。
當時她就自己嘀嘀咕咕了一句話:“那我是好不了了。”
她的精神狀態,只會越來越差。
……
厲斯年說不喜歡小孩,因此每次他們都會做好安全措施。
這麼些年了,大概是產品質量太好,沒有一次是失誤的。
有時候他若忘了,又或身邊沒有,那種情況下又只能繼續,事後蕭漫也會做足預防措施。即使是傷身體,總也比懷上了再打掉要不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