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在說明，她對於他們的過去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剛纔的一切真的只是在演而已。
他到底該相信哪一個？
十一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化，就像突然變換了笑臉一樣，變成了怔愕的狀態。
“哦她啊，她叫方十一，是這一屆的高材生，各方面的成績都很不錯，剛剛的表演我也覺得非常好，靳總的眼光真的不錯！”
“先給大家來介紹一下——”
“不用介紹了！”後排一個女生站了起來說，“靳向北，靳氏集團的CEO！”
那女生繼續說，“我好朋友姚若水的未婚夫！”她說得很是自豪。
“……未婚夫的意思是，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要吧……人家還抱着希望的說……”
靳向北的眉頭皺了起來。
“未婚夫”三個字，讓他覺得很不舒適。
他看向十一，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沒有反應？
在大家知道靳向北是來幹什麼的之後，他對十一的那番誇獎就變得更加讓人嫉妒和不安了，種種“爲什麼當時在表演的人不是我”之類的細聲細語在冒出來。
靳向北走到講臺中央，看着大家說道：“如果就因爲我看了她一個人的表演就選定了她的話，那麼對大家來說不太公平。”
“是啊不公平的！我們也可以表演得很好！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給新產品找一個全新面孔來拍廣告這種小事，靳向北親自出馬，讓大家都很意外，紛紛誇讚他太敬業。
“那麼，每個人一次表演機會，還是剛纔那個題目。”他遊離的視線最終還是死死地定在十一身上，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十一全程注意力不集中，不想去看任何人的表演。
她一直在躲避靳向北的目光。
“方十一，你要不要再試一次？或許有所提升呢！我很期待你的進步！”講師對方十一很滿意。
“不——”
“好啊，”十一話還沒說出口，靳向北卻突然站了起來走下去，“剛纔你的表現我已經看到了。這一次，我做你的搭檔，親身感受一次。”
十一站在那裡無言，看不懂的眼神望着靳向北。
他的提議，也讓整個大教室裡的人驚訝，爲什麼這待遇她們沒有？！
十一沒說話，他到底想幹什麼？
“好啊！靳總是這次主角的篩選人，這個提議很不錯，方十一，你還不把握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十一慢慢地從階梯上走下去。
“是不是還差個演員？誰來演另一個？”
靳向北的話一呼百應，他看都沒看，從舉手的女生中挑了一個最近的，那女生歡呼雀躍地飛奔過去了。
“啊！”該女生驚呼一聲，身體突然被靳向北摟了過去抱在懷裡，幸福感瞬間爆棚，下面的女生們嫉妒聲連連。
靳向北摟着那女生，靠近她，但視線卻始終看着十一。
那一秒，十一的腦海裡，記憶一下子全涌了出來。
靳向北，姚若水……
那些記憶都太過真實，眼前一晃，竟然就出現了他們赤身交纏在一起的場景。
那一刻，她的心時隔多年再次疼了起來。
十一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抓着衣服緊緊地揪在一起，雙目瞬間通紅，這一次，在眼淚落下來之前，她極力地忍耐着，卻終究抵不過心底的那份疼痛感，在無聲哽咽之下，淚水順着睫毛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