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看着窗戶外面,人人都是匆匆走過,若是在Z國,大家都是悠閒的走着,逛街似的,而這裡的人都不敢多一分鐘停留。
“比爾斯,你說我那個父親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安琳小姐不必擔心,安勝先生很期待和你的見面。”
“那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子清無聊的看着窗外,想着怎麼逃跑。
她有些後悔叫了開水了,若是叫了咖啡,她可以趁着去換衣服的時候溜走啊。
對哦……
不管了,大不了就是被燙一下。
“安琳小姐,您再等等……”
叮叮叮……
突然,他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好機會!
子清看着熱騰騰的水,心想真是報應,相親那麼多次,她大概潑了那些人三次開水,這次輪到自己了。
“嗯,好的。”
“是,在咖啡。”
“……”
看着正在打電話的比爾斯,她笑了笑,隨後端起杯子想喝一口水的樣子。
砰!
“好燙!好燙!”被開水燙到真的好疼啊,子清心想,她跳了起來,好在開水是先流在桌上,隨後才流到她腿上的,不然一定得脫皮。
她站起身,抽出紙巾擦拭着她的腿。
“好,咖啡廳等你們。”比爾斯趕緊掛了電話,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安琳小姐,您沒燙着吧。”
“沒有,我太粗心了,都忘記這個玻璃杯那麼燙了。”子清懊惱的看着他,隨後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我去這裡的洗手間換衣服。”
“好的,我在這裡等你。”他點點頭。
子清要的就是這句話,拉着行李箱進了女洗手間。
因爲在一個拐角處,所以她一轉過身去,比爾斯就看不到她了。
子清趕緊找地方溜走,悲催的是,她發現這裡壓根沒有後門。
靠,這些人都不弄一個急救通道的嗎?!若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從後門逃跑啊!
她嘆息一聲,看了看周圍,只有一個窗口,可以通過一個人的樣子,下面還有輸送暖氣的管道。
子清看着那個窗戶,她覺得自己只能從這裡跑了。
她艱難的踩着管道爬上了窗戶,然後費勁的拉上自己的行李箱,可是她還沒有跳,就聽見一聲槍響。
子清趕緊又跳了回來,而她剛剛踩在窗戶的地方砰砰砰的幾聲,幾顆彈殼掉在地上。
子清倒在地上,有些驚恐的看着那個地方,她的心砰砰直跳,感覺要跳出嗓子眼了,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
她趕緊拖躲進了洗手間,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拉了進去,不能讓人發現自己在這裡。
她打開行李箱,把銀行卡和身份證貼身放着,把江硫郢送的手鍊戴在手上,想着一會若是出了什麼事,她就丟下行李箱跑路。
她不敢出去,因爲她聽見咖啡廳的外面傳來陣陣槍聲。
她躲在洗手間裡,聽着外面的動靜,很多吧啦吧啦的話,她仔細的聽着,跟英語有點像,但是猶如方言英語似的。
外面那些人吵着把錢交出來,然後聽見那個服務員的尖叫。
子清有些害怕,她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但是她鎮定着,她是軍人的後代,對於這種事比常人能接受一點。
那些人也不會到洗手間來,所以她還是挺安全的。
不過她有些擔心比爾斯,他在外面等着自己,應該不會跑出來吧。
“快,把錢和所有面包交出來!”
“砰砰砰!”
那邊的人說着威脅的話,還開槍打碎了咖啡廳所有的玻璃。
子清聽到槍聲更加擔心比爾斯了,他穿着船員的衣服,更容易被攻擊吧。
沒有幾分鐘,外面頓時發生了槍戰,她聽見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玻璃器皿的破碎聲。
她抱着腦袋蹲在馬桶旁邊,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面前,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砰砰的聲音更大了。
隨後發生一聲巨響,轟隆的一聲,好像是丟下了一顆原子彈似的。
她感覺自己頭頂的牆壁在搖搖欲墜,而她身後的牆壁也快要塌了。
“安琳小姐!”
“安琳小姐!”
就在這時,她聽見外面傳來的呼喊聲。
“喂!比爾斯,我沒事,我馬上出來!”子清聽到他的話,立馬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跑。
可是她剛跑過去就看到外面屋頂已經塌了下來,堵住了出去的路。
“woc,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子清跑洗手間內,有些心驚膽顫的看着這個情況。
她看着自己這個可憐的行李箱,咬了咬脣,她真是保不住它了。
她把裡面穿着比較舒服的衣服換上,然後把它丟下,朝着剛纔的窗戶看過去,這裡是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了,她跑回馬桶上站着,看了看窗外,並沒有人。
剛纔那些KB分子也是路過吧。
轟隆隆!
她發現洗手間的大門已經塌了,她這裡也馬上要變成廢墟了。
而她剛纔爬上去的地方,那個管道已經被壓倒在地上,她要爬上去有點困難。
子清穩住心神,冷靜的想着辦法,她不能死在這裡,若是死在這裡,她就找不到江硫郢了,哥哥也找不到她,家裡人會很擔心的。
她不能死!
一定要鎮定!
她趕緊轉過身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出來,剛把行李箱拖出來,她剛纔身後的牆就塌了。
牆壁的巨石砸碎了她剛纔蹲的馬桶,裡面噴出巨型水柱。
子清趕緊離得遠遠的,想着辦法出去。
她趕緊把行李箱放在腳下,使勁的惦着腳尖,手指使勁的抓着那厚厚的牆壁,她一直留着的指甲因爲太過使勁而斷裂。
顧不得手疼,她的腳在溼滑的瓷面上蹬着,使勁的把膝蓋搭上窗戶。
終於爬上窗戶,顧不得頭頂的灰塵和身上的灰塵,她猛然的跳下去,因爲窗戶太高,她在地上滾了幾圈,一時間她狼狽至極。
轟隆一聲巨響,她剛纔所處的大樓變成一座廢墟,她趕緊爬起來,朝着空曠的地方跑去。
剛站立,看着身後的廢墟,她的腿有些軟。
太可怕了,若是她遲一步也許就葬身那個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