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和蕭詡分別給楚漫歌和夜非離打了個電話,結果兩人都沒接聽,其實,並不是他們故意不接聽,而是爲了好好睡一覺,不受別人影響,兩人都將手機調了靜音。
蘇陌的傷勢已經好多了,蕭詡說要給她的後背整容,在她看來,這些可以等到傷口全部癒合,疤痕脫落以後再去做。
醫院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儘管蕭詡已經找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環境也很好,她也受不了醫院的氣息。
所以,她堅持着要出院。
蕭詡牽着她的手,兩人一起往住院部的結賬處走去,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兩名小護士在小聲議論:
“知道嗎?沈長安的媳婦兒楚漫歌婚內出軌了,據說,出軌對象還是沈長安的好友夜非離。”
“是嗎?你從哪兒得知這樣的消息的?屬實嗎?”
“那還用說?我在報社工作的妹妹告訴我的,現在,這則消息已經見報了,你上網搜搜,應該可以看到。”
“真的嗎?那我搜搜。”
“真的有啊,你看看......”
蘇陌先前走了兩步,停住腳步,夜非離和楚漫歌?昨晚的事,這是怎麼回事?
她又重新退回來,從那名護士手裡奪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點,看到上面有一張放大的照片,楚漫歌和夜非離在凌晨兩點鐘,一同進了夜非離的家裡,一直就沒有出來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人不想歪都有些難啊,蘇陌看着照片中的兩個人,的確是楚漫歌和夜非離,兩個人動作親暱,照片角度照的十分好,楚漫歌正偎依在夜非離的懷中,兩人摟得很緊,夜非離的眼神中甚至能看到懷中女人的寵溺。
這是怎麼回事?
蘇陌怔怔的盯着手機,那個被搶了手機的護士,怯怯的對蘇陌說:“這位小姐,這些新聞,上網應該都發出來了,您要是想看,可以上網去看哦,我還要用手機,能不能.......”
蘇陌將手機丟給護士,惡狠狠的說:“亂七八糟,沒經過考證的消息就往網上發,這些新聞工作者都已經墮落了。”
蕭詡安慰她,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待會兒我們去趟非離家裡,看看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蘇陌點點頭,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半夜三更的,楚漫歌和夜非離突然出現在他家別墅,不用說,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論說,他們兩個都是上層名流,這樣的新聞,一般報紙都不敢亂髮的,可現在,這照片拍的角度那麼好,很顯然是專業攝影師乾的,這麼說,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兩個?
會是誰呢,難道是沈長安?
如果真的是沈長安,那他也太卑鄙了些,這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做法,實在讓人不齒,畢竟,楚漫歌現在還是他妻子,被莫名呆了綠帽子,哪個男人都會受不了。
蘇陌一想到這種可能,怒火就“騰”的一下子升起來,氣勢洶洶的往外走:“親愛的,我們去找他們去,如果是沈長安......”
蕭詡握了一下她的手說:“不會是沈長安,我瞭解他,就算生氣,這種事情,他也不會去做,昨晚一定是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陌努力的按耐着怒火,蕭詡既然這麼會所,那就暫且相信沈長安吧,不過,那個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都娶了漫歌了,昨夜還將她丟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任由她迷路,要知道,昨天可是沈家的家宴啊,這種情況下,他都能丟下楚漫歌,可見也是個心狠的。
如果說之前對夜非離和楚漫歌的交往,還心存猶豫的話,這一刻,蘇陌就完全堅定了,一定要鼓勵漫歌離婚,不能繼續和這個渣男在一起了。
沈家,沈長安臉色猙獰的看着新聞報道,沈長樂在一旁煽風點火:“哥,你看楚漫歌那個賤人,這就迫不及待的給你戴綠帽子呢,還公然勾引你哥們兒,你說說,她都安得是什麼心啊?”
沈長樂這個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想當初,她也曾追求過夜非離,可惜,夜非離看不上她,每次見到她,也總是不給她好臉色看,導致她現在一直懷恨在心。
好不容易看到夜非離和楚漫歌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新仇舊恨,讓她恨不得一舉摧毀兩個人,讓他們身敗名裂。
“夠了。”沈長安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昨晚,他收到楚漫歌的離婚協議書後,就有些急了,這麼晚了,楚漫歌孤身一人跑出去,如果出了些危險,那可怎麼辦。
可是,不管他怎麼着,始終找不到楚漫歌的下落,給她打電話又總是沒人接聽,一直到了半夜,他才筋疲力盡的趕回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今天一早,就聽說了這個消息。
楚漫歌什麼時候和夜非離湊到了一起?難道,昨天她給他發了離婚協議書,爲的就是和他離婚,和夜非離在一起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沈長安就氣的抓狂。
偏偏,沈長樂又是個不安生的主,添油加醋的描述着,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情,被她說出來,就像真的一樣。
“我偏不閉嘴,偏要說,你說,昨晚楚漫歌那麼早就走了,爲什麼不回家,而是去了夜非離的別墅?兩個人一直待到凌晨還沒有出來,能在幹什麼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孤男乖女,乾柴烈火的,能幹出什麼事?哥,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也就是你稀罕,要我說啊,趁早離婚。”
沈長安的母親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氣呼呼的說:“以前還聽說漫歌是個懂事,現在看來,也是表面現象,都已經結婚了,還在別的男人家裡過夜,也太不像話了,這是打我們沈家的臉啊。”
沈父還算冷靜,再說了,他昨夜和沈長安在書房說話時,被楚漫歌聽到了,這事兒他是知道的,所以,今早出現這樣的狀況,他心裡也清楚,一定有別的隱情。
“夠了,你們都別說了,這件事在沒有下結論之前,都不要胡亂猜測,漫歌和非離都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兩個人的人品是什麼樣的,你們難道還不清楚?不要被外面爛七八糟的事情遮蔽了眼睛,還是查清楚比較好。”
沈長安雖然惱火異常,可心裡還是認同沈父的說法,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他錯在先,激怒了楚漫歌,使她一怒之下發了離婚協議書跑出去,他都有責任,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見了這兩個人呢再說。
就算是凡人,也得先給個爲自己辯護的機會,更何況,楚漫歌不是犯人,而是他的妻子。
“這件是我會查清楚,你們都不要說了。”沈長安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被沈長樂扯住胳膊:“哥,你不能就這麼算了,和楚漫歌對簿公堂,她這樣不要臉,她家注入我們家的資金,那就拿不回去了,你和她離婚,離婚,然後取曼玲姐......”
“住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沈長樂,你去告訴曼玲,就算我和楚漫歌真的離婚了,她也不可能進我沈家的門,這輩子都不可能。”
沈長安面色猙獰的說完,甩開沈長樂的胳膊,急匆匆的離開了。
這時候,沈母和沈長安站到了統一戰線,指責女兒說:“長樂啊,你可別被曼玲那個賤女人迷惑了眼睛,那可不是個省心的主,你哥哥若是娶了她,我們沈家就等着家宅不寧吧,到時候,你還想這麼輕鬆的肆意花錢?門兒都沒有。”
沈長樂眨巴眨巴眼睛,她哥娶了曼玲,她就不能這麼自由的花錢了,那還是算了吧。
她喜歡當她的千金小姐,喜歡一擲千金的感覺,如果不能自由花錢,那對於她來說,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沈長樂嘴巴動了動,終於沒有說話。
沈長安怒衝衝的從沈家出來,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通知他到警局一趟,昨晚襲擊夜非離和楚漫歌的小混混被帶到了警局,經過拷問,終於招了。
接到電話後,雖然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但他也明白,媒體的報道是不屬實的,昨晚,楚漫歌遇到了小混混,若不是夜非離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急匆匆的趕到警局,警局裡有熟人,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番,然後嘆氣:“現在的媒體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人家本來是個挺好的見義勇爲,搞到最後成了婚內出軌了,沈少,您夫人受了驚嚇,你可得好好安慰一下了,哦,聽說夜少被砍了一刀,傷勢還挺重。”
夜非離被小混混砍了一刀,傷勢那麼重,就算晚上想做些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由此可見,媒體完全是捕風捉影,沒有任何可靠的依據。
沈長安點點頭,對警局的朋友說:“這些混賬們竟然敢盯上我妻子,絕對不能這麼輕饒了他們。”
那人點點頭:“放心,這是口供錄音,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拿走,我這裡還有備份。”
想要澄清這件事,還真的需要從口供錄音入手,沈長安也沒推辭,將口供拿到手中,急匆匆的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