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嗯?”宮野鬆開她的臉,捏了捏她的小臉。
“專心開車,別動手動腳的。”陸漾沒好氣的拂開他的手。
“在等紅燈,寶貝。”宮野魅脣微揚,綠燈亮起,他輕踩油門,車子頓時跟着車流緩緩的行駛着。
陸漾嘟着小嘴在想着宮野剛剛描述馮嬈的話,忽而,她眉頭微蹙了一下。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着?
下班後,買菜做飯帶孩子?
馮嬈不是未婚的嗎?
怎麼會有孩子呢?
“你說馮嬈下班後要帶孩子?她不是沒結婚嗎?哪來的孩子?”
宮野聞言,盯着前方的目光變得幽深。
“她的孩子是收養的。”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陸漾已經感覺到馮嬈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她沒有多問,畢竟那是別人家的私事,而且她也不是八卦的人。
不過,她的心情卻放鬆了下來,一個會****的人,一定是個內心溫暖的人。
回到公司後,宮野並沒有專門帶陸漾去總經理室,而是讓她自己去。
不管面臨什麼樣的場面,他都想她能堅強獨立的面對,只有這樣,以後她纔有能力獨當一面。
或許,把重擔分擔給她有些過份,但,她是他宮野的女人,就必須要融入他的生活與工作裡。
當然,如果她真的無法適應或者勝任,他也不會勉強她的,畢竟,她開不開心,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好,我叫陸漾,來找馮總報到的。”陸漾站在總經理秘書的桌子旁,揚着機械化的笑容。
“哦,你好。”秘書連忙起身,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暗暗打量了陸漾一眼後,又說道:“我叫簡艾,請跟我來吧。”
簡艾一邊說一邊從桌面拿起了一份文件,打開確認了一眼後,便領着陸漾走向總經理室了。
“叩叩!”她擡手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邊傳出了應允的聲音後,她才推門進去。
“馮總,陸漾來報到了,這是她的人事資料。”簡艾把那份文件放在了桌面邊上。
“嗯。”馮嬈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一直盯着電腦屏幕,連看都沒看一眼陸漾。
“我先出去了。”簡艾似乎見慣不怪了,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總經理室。
陸漾默默的站着,目光忍不住打量起馮嬈來了。
說實話,馮嬈長得很漂亮,一點兒都不像快40歲的人,皮膚很光滑緊緻,一頭利索的短髮,耳朵上帶着簡單的白鑽耳釘。
“先坐一會兒,我忙完再跟你說。”馮嬈依然沒看陸漾,只是淡淡的交待了一句。
“好的。”陸漾應了一聲,坐下了馮嬈對面的椅子上。
結果,這一坐就坐了半個小時,不知道是空調太冷了,還是馮嬈的氣場太冷,陸漾感覺到身體裡升起一股寒意。
在這半個小時裡,馮嬈一直都盯着電腦屏幕,不時在鍵盤上敲擊幾下,就在陸漾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遺忘時,馮嬈終於看了她一眼。
“再等一會兒。”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拿起了桌面的電話,撥打給簡艾。
“好的。”陸漾扯出笑容回答,但心裡卻有苦難言。
誰知道馮嬈口中的一會兒是多久呀?
不過,這次就真的一會兒,馮嬈交待了簡艾幾句話後,便拿起了陸漾的人事資料,打開看了看,說道:“陸漾,首先歡迎你加入我的團隊裡,不過,我不會因爲你是總裁的女友而格外照顧的,在我這裡,把工作做好了是首要的。”
這語氣,這態度,果然有女強人的風範。
“我不需要照顧,有什麼工作儘管吩咐我去做。”陸漾謙虛的回答。
聞言,馮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讚賞。
她起身走到一邊的文件櫃裡拿出了一沓文件,放到了陸漾的懷裡,說:“這些都是去年的文件,你看完後,做一份總結給我。”
“好的。”陸漾抱着沉重的文件起身。
“有什麼不明白的不懂的可以問簡艾,也可以問我。”
“嗯,謝謝馮總,我先出去了。”陸漾禮貌的回以微笑,抱着文件走出了總經理室。
“請問,我要坐在哪裡?”她走到簡艾面前詢問。
“對面那一片區域都是你的工作地方。”簡艾指了指對面。
以總經理室的門口爲界,左邊的區域是屬於簡艾的,右邊的區域則是陸漾的,開放式的辦公室,僅僅是半人高的特製磨沙玻璃隔開。
陸漾抱着文件走向自己的工作區域,簡艾爲她做了簡單的說明,告訴她重要的文件該放在哪裡,還有後邊的文件櫃裡分別是些什麼資料,以及教她更改各個櫃子與電腦的密碼等等。
.......
另一邊,宮允尊醒來後,擡手捂着疼痛難忍的頭,半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陽光,然後滿臉頹廢的起身走向浴室。
自從離開宮氏後,他似乎突然失去了精神支柱,整個人都頹廢了,幾乎天天都活在醉生夢死裡。
記得昨晚叫了幾個女人陪伴,喝了不少酒。
被徐傑與司徒斯陷害後,他已經遠離了以前那幫酒肉朋友了,所以,每次去酒吧,要麼叫幾個女人來陪,要麼獨自喝悶酒。
這樣的生活,很孤獨,很無助!
彷彿像一隻失去方向的小鹿一樣。
他脫去了身上染着酒氣皺巴巴的衣服,正要走向花灑時,目光不經意的瞥到了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有幾塊於青。
眉頭緊蹙了起來,面對着鏡子,擡手摸了摸嘴角邊的於青,腦海裡劃過了宮野冰冷憤怒的神情,記憶瞬間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滾滾涌來。
該死的野種,竟敢打他!
眸光頓時掠起惱怒,狠狠的一腳踢向洗手檯,胯下的那物也隨之晃動了幾下。
因爲剛剛睡醒的原因,那物高昂着頭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煩躁的撓了撓頭,走向花灑,開冷水沖刷着身體。
最近心情不好,他經常找女人發泄,但,他有一個怪癖,就是一定要關燈,只有在黑暗中,他纔可以完全把對方當成了陸漾。
想起了陸漾,他的心涌起了複雜的情緒。
不甘心,也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