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燕歌嚴厲的怒喝,讓唐品馨的心尖猛然跳了一下,她無措的看向容裕霆,卻看到他搖了搖頭,別開了臉。
她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難道是因爲她喝醉酒了?
如果是,她願意接受懲罰。
想到這裡,她緩緩跪了下來,但,眸子裡閃着倔強的波光,看着宮燕歌,問:“能告訴我犯了什麼錯嗎?”
“好,我就讓你跪得心服口服,沐坤,把剛纔調回來的酒店錄像拿給她看。”
沐坤點頭,把手機點開,遞到唐品馨的面前。
看着顧時宇摟着自己走進酒店,宮燕歌怒氣衝衝的追上來的畫面,唐品馨頓時恍然,看到事情比她以爲的要嚴重得多了,心下不由一陣發怵,涼涼的。
這絕對是個誤會,她相信顧時宇的爲人,但,卻不知道怎麼向容裕霆與宮燕歌解釋清楚這曖昧的一幕。
“怎麼?沒話說了吧。”宮燕歌不屑的瞪她一眼。
“我......我喝醉了,學長只是想帶我到酒店休息而已。”她弱弱的解釋。
“學長?唐品馨,是不是陌川一刻不在身邊,你就耐不住寂寞,若是不想跟我們陌川在一起,大可以離婚,說吧,想要多少錢才肯離婚?”
宮燕歌直接表明態度,那鄙夷的眼神,恨不得馬上跟唐品馨脫離一切關係。
唐品馨的呼吸一窒,臉色蒼白如紙,堅定搖頭:“我不想離婚。”
容裕霆一直不吭聲,炯炯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暗暗的瞅着唐品馨,看到她堅定搖頭,他緊繃着的臉色微微放鬆了些許。
“呵,也對,費盡心機才嫁入我們容家,怎麼會輕易離開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貪婪的吸血鬼,這麼多年來,從我們家吸走了不少錢,還不知足,前兩天竟然又厚着臉皮找上門了,說什麼讓裕霆投資他那破公司,真是夠了。”
宮燕歌越說越生氣,她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討厭一個人。
她之所以不喜歡唐品馨,大部分原因是來自唐啓山與方曼,她認爲有那樣貪得無厭的父母,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唐品馨被宮燕歌這一番話轟得腦子嗡嗡響,無力反駁。
想起幾天前,唐啓山在電話裡威脅她,說如果她再不跟容陌川說投資的事情,他就親自去找容裕霆。
她當時以爲那是氣話,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
心口處,有一種難言的痛楚慢慢蔓延開來。
有這樣的父親,讓她情何以堪呢,讓她如何面對容家的人,如何在這個家立足......
“不想離婚,就跪着吧,跪到陌川回來爲止,好讓他看清楚你放蕩的一面!”宮燕歌似乎也累了,冷冷的說了一句,起身上樓。
容裕霆嘆了一口氣,說:“品馨呀,這回我也不幫你了,醉得一蹋糊塗的跟男人去酒店,成何體統,要是讓好事之人看到,我們容家和陌川的顏面何存,幸虧你媽看到了,及時阻止錯誤發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呀。”
他是個傳統的男人,非常看重家風,品性,更何況容陌川是他最心愛的兒子,所以心裡多多少少有幾分替兒子感到生氣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