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磊眸光微微黯然,聽話的打開了門,讓紀晴先進去,然後他跟在後邊進去。
他是她的保鏢,暗暗喜歡她很久了,只要她開心,什麼事情他都願意爲她做。
“小姐,我現在就去讓唐品馨消失。”他眸底閃過戾氣。
“你沒腦子呀,現在陌川在唐品馨身邊,你怎麼讓她消失。”紀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腳上的鞋子蹭掉,赤着腳走到沙發上坐下。
眸子晦暗不明的閃動了幾下,脣邊忽而漾開了詭異的笑容,擡眼看向任磊,說:“算了,我改變計劃了,你不用跟蹤唐品馨了,你給我找幾包迷幻的藥,我明天要。”
任磊眸底閃過驚訝,但,依然順從的點頭答應:“好。”
“過來,幫我揉揉腿,陪宮燕歌這個老巫婆逛了一個晚上街,我的腳都快廢了。”紀晴一邊說一邊把腳擱上沙發,像條美人魚一樣側躺着。
任磊不吭聲,蹲在沙發前,輕輕的按着紀晴的腳。
“任磊,我美嗎?”
“美。”
“喜歡我嗎?”
“喜歡。”
“喜歡我什麼?”
“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哈哈哈。”
任磊的癡迷,讓紀晴的露出了虛榮的笑容。
......
容裕集團33週年慶隆重而盛大。
長長的紅毯從大門口一直延伸至宴會現場的門口,純白淡雅的白玫瑰,在紫色水晶燈光的照耀下,染上了絢麗的色彩,讓整個會場變得溫馨又不失大氣。
宴會門口,秘室書的同事與公司的高層分兩排站着,他們穿着公司自家服裝品牌最新的款式禮服,成了週年慶上行走的代言人。
唐品馨站在最不起眼的邊上,她長髮盤起,穿着藍色的星空晚禮服,由淺藍到深藍的漸變色,把她的肌膚襯得白嫩如剝殼雞蛋,束腰加上前後V領的設計,性感而典雅。
隨着悠揚的琴聲響起,宴會正式開始,率先進場的是容裕霆夫妻,容裕霆一身金色的唐裝,儒雅尊貴又不失霸氣,宮燕歌穿着月色白的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項鍊,散發着雍容華貴的氣質。
接着是容陌天與肖雪,他們也是一身正裝,雖然手挽着手,卻顯得有些貌合神離。
然後便是容陌川,黑色襯衫加黑色西褲,冷酷帥氣,風度翩翩,耀眼得猶如高貴的王子般,頓時吸引了在場的工作人員的目光,尤其是女人的目光,一個個都小鹿亂撞,露出迷妹的花癡表情。
最後邊是一衆股東,與身份顯赫的商賈政客,以及明星名流,也紛紛步入宴會。
唐品馨黯然的低下頭,她身爲容裕集團的總裁夫人,卻沒有資格以這個身份出席宴會,只能遠遠的看着容家的人坐上了主人家的席位。
“品馨,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站在唐品馨身旁的毛小羽關心低聲詢問,她身上穿着淡紫色的禮服,讓本來就是古典美人的她多了幾分仙氣。
“是有點累,但,我能堅持的。”唐品馨倔強的笑了笑,把眼底那抹神傷暗暗收起。
“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吃的,補充補充能量。”
唐品馨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毛小羽已經走向食物區了。
紀晴看到唐品馨黯然失落的樣子,心裡暗暗泛過了痛快的感覺,脣角陰陰勾起,走到唐品馨身邊,挑釁低語:“唐品馨,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與陌川的距離,他坐在主人位上閃閃發光,而你只能躲在角落裡見不得光。”
聞言,唐品馨的微微僵了下,很快便恢復淡然,雖然紀晴的話說得沒錯,但,她不願意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
“他跟我的距離再遠,也比你近。”
紀晴冷嗤了一下,帶着幾分得意,說道:“好好看清楚,誰的距離更近。”
說完,她踩着傲慢的步子走向了主人席。
唐品馨看着紀晴的背影,看着她跟容裕霆與宮燕歌說了幾句話後,看着宮燕歌把她拉到身邊坐着。
遠遠的,她感受到了紀晴投來的挑釁目光。
一瞬間,她的心口,堵得難受。
“品馨,食物來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吃吧。”毛小羽捧着兩碟精美的食物來到了身邊。
“好。”唐品馨接過其中一碟,與毛小羽剛找了個地方坐下,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燈光變換了一個顏色。
“掌聲有請老總裁爲今晚的週年慶發言。”舞臺上,秘書長喬依珊一身紅色禮服,充當週年慶的主持人。
掌聲轟鳴,容裕霆在容陌川的攙扶下走上了舞臺。
“總裁太帥了,站在舞臺上,就像一個發光體似的,這麼出色的男人,我真的想象不出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呢?”毛小羽兩眼發光的盯着容陌川,低聲嘀咕。
“是呀,任何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應該都會黯然失色的。”唐品馨也癡癡然的盯着容陌川,喃喃的接過毛小羽的話。
容裕霆發完言後,容陌川又順便講了幾句,然後便輪到宮燕歌出場了,她上臺彈奏了一曲悠揚的鋼琴曲。
對於鋼琴,唐品馨略懂,所以能聽出來宮燕歌的鋼琴功底很深厚。
彈完鋼琴後,宮燕歌優雅的躬了躬身體,拿過話筒,說:“下邊請我們公司的總裁容陌川先生與紀晴小姐爲週年慶開舞。”
她此話一出,容陌川的眉頭微微的蹙起,紀晴則露出了興奮又得意的笑容,而唐品馨整個人都僵住了,心口處,猶如被針狠狠的刺進了最深處。
隨即,掌聲再度響起。
容陌川騎虎難下,幽深的目光穿過人羣,落在了唐品馨的身上。
今晚的她,異常漂亮,安靜的坐在那裡,猶如一朵空谷幽蘭。
“陌川哥,走吧。”紀晴看到容陌川一直瞅向唐品馨那邊,心裡不禁涌起了嫉妒與怒氣,主動的挽住了容陌川的手臂。
不得已,容陌川只好與她一起進了舞池。
“怎麼又是她?每年都是她跟總裁開舞,真是討厭。”毛小羽撅起嘴,不爽的嘀咕。
“每年?”唐品馨的臉色絲絲泛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宴會裡的空調太大了,她感覺到全身在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