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天冷淡你的原因,只是因爲受不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居然……做出那種事來。”
顧南笙娓娓道來:“所以我又害怕,你會變回以前那樣的對待我,又忐忑,你會不會只要不開心就對我,我的愛可能有點膽小,但是,我是真的。”
“愛你。”
“你送我了戒指,我也應該送你一個。”
說着,顧南笙起身拿起之前放在餐廳上的玫瑰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
是非常霸氣的男戒,很華麗,也很適合景少騰。
“你今天……只是要跟我表白?”
顧南笙輕輕應道:“嗯。”
景少騰覺得有些夢幻,若不是那鑽石散發的光芒刺的他有些眼疼,他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場夢。
他那麼傷害她,沒想她不僅不計前嫌,還送了他一枚戒指?
而且這一枚戒指的款式,他似乎從來都沒怎麼見過?莫非還是她有心的?
“這枚戒指……?”
顧南笙的小臉一紅:“一個月之前我就找人訂做了,他們說今天就能夠……”
面前的男人一言不發,沉默的樣子讓顧南笙有些忐忑,是不喜歡嗎?也對……他都丟了一枚戒指了,怎麼會再要她給他送一枚。
而且……戴了不合適,不戴還不如直接不要吧?
顧南笙越想越胸悶,握着小盒子的手也一點點的繃緊,最後笑了一聲:“你不喜歡就算了……”
說着就要把小盒子給收回去。
景少騰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玉手,一個吻,如同蜻蜓點水般落在顧南笙的額頭。
戒指趁機被他取出來,套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面。
“我喜歡。非常喜歡。”景少騰緊緊抱着顧南笙不願意放開,“只是我沒想到,你會……”
那麼驕傲的她,若是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景少騰都不會覺得有任何奇怪的。
“菜都要涼了。”顧南笙輕輕拍了拍景少騰的肩膀,“先吃飯……”
“好,吃飯。”景少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望着一桌子的飯,心情複雜的很。
他戴上戒指絕對會成爲頭版頭條,到時候的她……
“喝點湯吧。”顧南笙盛了一碗牛肉湯,放在景少騰的面前。
還真是香,景少騰笑着頷首接過,他的視線落在那碗湯上,心卻跳的厲害,他還欠她一場婚禮。
還欠着她正大光明的守護,想到這,才喝了一口湯的景少騰,又一次將自己的吻印在顧南笙的額頭上面。
聽說,每一種吻,都有着它獨特的意義,在脣上代表愛和期待,在眼睛上代表霸道,在肩膀上代表想要擁有。
而在額頭的意義,據說是守護,卑微的守護。
無論未來發生了什麼,也無論過了多久,在他的世界裡顧南笙就是他唯一要守護着的人,唯一。
景少騰默默的在心底將“唯一”二字刻畫的更深刻了一些。
“怎麼又不吃了?在想什麼?是不是不好吃?”
直到顧南笙的五指在他的眼前晃動,景少騰才反應過來。
“沒有,很好吃,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景少騰壞笑着用一隻手劃過顧南笙露出的香肩:“你更好吃些。”
這個登徒子!顧南笙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早知道就不要關心他好了。
反正餓壞的又不會是她的胃,她去在意這些幹嘛。
看着惱怒的顧南笙,景少騰反而越戰越勇,直接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牙齒輕輕的靠在她白皙的玉頸上面。
像是吸血鬼在疼愛他最愛的人類一般,景少騰的眸子裡,翻滾着些興許炙熱的亢奮。
他伸出舌尖不斷舔舐着顧南笙的脖子:“你吃飯,我吃你。”
還怎麼好好吃飯!顧南笙很不舒服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側過身一隻手抱住了景少騰的頭,想要推開他。
可……這樣反顯得更加的曖|昧,像是她抱着他在催促他親|吻一樣。
“甘甜的你。”景少騰低語了一句,滑下了嘴脣。
突然,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美好的一幕。
景少騰不耐煩的將電話接了起來,看到是衛晨原本想要訓斥,只不過,那邊的人沉穩而又悲切的說完一段話後。
他只是神色凝重的“嗯”了一聲。
“笙笙,不管我跟你說了什麼,你都要保持鎮定,好嗎?”景少騰對她那顆脆弱的心臟,真的是擔心極了。
顧南笙沉默了一會:“是淑雲出什麼事了嗎?”
“嗯,她被人綁架了。”景少騰拿起自己的外套,停下了動作,“要不然,你也跟着我來吧,一個人應該不放心?”
顧南笙點頭,連忙熄滅了桌子上的蠟燭,也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一路上但凡遇到紅燈,景少騰總會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顧南笙垂在身側的手,沒有多餘的語言和安慰,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勝過千言萬語。
每當這個時候,顧南笙就會回過頭,對着他嫣然的一笑,雖然面部一直掛滿着擔心,但,觸碰到景少騰視線的時候,總是會刻意藏住。
“到了。”
兩人在警局下車,衛旻衛晨都在,衛旻一臉戾氣的看着電腦屏幕,衛晨沉默的捏着手機,不斷的試探着給倪淑雲撥打電話。
“怎麼樣了?”景少騰進門先是拉出一張凳子,放在顧南笙的身後,示意她坐下,才又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
衛旻將電腦的屏幕轉過去對着景少騰:“好像是三個小時之前被什麼人給綁走了,監視畫面也就只有停留在這個人身上。”
相比較衛晨和衛旻,景少騰的觀察能力絕對是比他們好太多,他微皺起眉頭,望着監視屏的畫面。
過了一會,便開口說道:“這個人是不是沈凌?”
聽到“沈凌”二字,衛晨的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監控畫面。
沒有提示的情況下的確看不出這個人是誰,但是一有什麼提示產生聯想的話,就會發現各種各樣的可能了。
“是他。”
衛晨陰冷的開口:“他現在應該還在拘留所怎麼會?”
衛旻聽到這句話連忙打電話求證,過了大約兩三分鐘以後,他神色沉重的望向面前的人:“有人今天上午沈凌就已經被保釋,託了關係找了人。”
衛晨冷笑了一聲,什麼憤怒的神情都沒有,只有一片冷:“這一次如果還是那個姓沈的傢伙,你們不用攔着我,我非要他從社會學生物學歷史學和哲學上四重的死亡!”
這……
原本是挺好笑的一句話,不知爲何沒有人笑的出來,臉色盡都是格外的沉重。
社
會學……代表着剝奪他的公民身份。
生物學……代表人類的自然生死輪迴。
歷史學……代表這個人將消失的悄然無息,沒有任何一點可能再被人提起或是記住。
哲學……代表這個人明明死了,卻能有特殊的辦法讓他依舊活着,因爲物極必反。
衛晨,並不是一個善人,甚至可以說,他跟景少騰一樣,對待敵人完全不會心慈手軟,甚至可以用得上殘忍無情這三個字。
但,他很少會用這樣的四種方式對待同一個人。
特別是哲學……
衛晨從小就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哲學和理論學,認爲這種有正必有反的存在,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夠體現人類價值的一種學問。
也就是因爲這樣,在他處理任何的事情的時候,都不會提到這兩個字。
除非,他是非常的生氣。
曾經就有過一次,一個不長眼的人得罪了衛晨可愛的老媽,結果被他直接冠以哲學給弄的直接人間蒸發……
“先彆着急,如果是沈凌他一定會找你。”景少騰冷靜的分析道,“否則他沒有任何的必要要親自動手,很有可能就是算到了我們會找到他,所以才那麼大膽的將自己曝光在監視下。”
顧南笙同意的頷首:“而且……他沒有做任何遮掩的準備……但是……淑雲會不會受折磨我們誰都說不準,還是想辦法主動去聯繫他吧?”
衛晨點頭。
衛旻直接開始用大數據和雲端,檢測沈凌所有的名下的財產和手機號。
一旦有波動,他這邊會直接收到消息,能夠確保第一時間,在座的人都趕得到。
“有沒有什麼消息?”衛晨問道。
“暫時還沒有,很快就會有了。”衛旻的手指不斷的在電腦上噼裡啪啦的打着,若是鍵盤有些靈智的話恐怕會直接哭出來。
衛晨點頭,面色陰沉。
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的憤怒,甚至還有這絲絲的柔情。
她被綁架了,他知道他不能夠生氣不能發怒,他需要冷靜才能把她救回來……
而,就是這樣沉默的衛晨,讓景少騰和顧南笙都同時想到了一句經典的臺詞。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恐怕……現在的衛晨就已經到了這句話的那種邊緣地帶了吧。
或者說,他已經選擇在沉默中……滅亡?
……-
三個小時之後,衛晨的手機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那邊發來的卻是視頻。
倪淑雲不知道被餵了什麼藥,表情非常的迷離,她不斷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眼淚落在臉頰上,牙齒狠狠咬着自己的嘴脣,不斷的滲出血來。
“CNMGB!”一向家教良好的衛晨直接拍案而起,“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特麼讓你所有的祖宗跟你一起陪葬!”
一邊說着他一邊沉着冷靜的把那畫面給截圖下來。
這樣瘋狂而又冷靜的衛晨,就連衛旻都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他爲了倪淑雲已經能夠到了這種地步。
那邊沒有任何說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衛晨看着自己截下來的圖片,靠在椅背上不停的思索。
從這個光線的角度來看……似乎有輕微的光?
光……?
衛晨將那張照片放到景少騰的面前:“這是陽光還是……別的燈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