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牽着我走到水井前,深邃的目光看向遠處,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墨色的瞳仁飛快的轉動着,棱角分明的俊臉也有了情緒。
時而喜悅,時而悲痛。
不知不覺我們就鬆了手,我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把空間留給他。
只顧着前面忘記看腳下,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身體踉蹌了一下往後倒去,下一秒就跌入一個陌生的懷抱。
“謝謝!”
我站好給無情道了謝,看着腳下和他退到了一個距離慕君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這傢伙隨手一變,我身邊就多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桌子上還放着一個酒壺,我們兩個誰也沒矯情坐在椅子上。
他一條腿放在椅子上,搖晃着酒壺姿勢慵懶的看向遠處陷入回憶的慕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們兩個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什麼意思?”
看他喝酒我也有些饞了,擰開桃花釀抿了一小口,瞥了一眼慕君視線落在看似吊兒郎當的無情身上。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他嘆着氣說道。
我說:“我知道你知道很多我和慕君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告訴我們肯定是有你的原因,我就是想問問你那會和君月華說的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君月華以前害過人,讓另一個人毀容過,她自己又被反噬了?”
無情重重的冷哼一聲,眯着的眼睛放着寒光:“這世間除了他,還沒有哪一個人能傷害的她的!她讓她毀容,她就必須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不然她以爲這天地間沒有王法了嗎?”
最後一句話包含着濃濃的怒氣,我甚至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無情拿着酒壺的手不斷地緊握,手指骨節泛着森白的亮光。
仿若下一秒他手裡的酒壺就會被他捏碎一般。
這讓我更加的詫異,印象中我認識的無情好像很少大動肝火,這樣渾身散發着滔天.怒火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心裡也就更加好奇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竟然會讓他這麼的在乎,甚至用天地間沒有王法這句話來形容。
目光看向遠處,慕君還在水井邊站着,繞着水井旁邊的雜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慕君除掉了,露出來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水桶。
水桶上纏着一根枯黃.色的麻繩,慕君盯着水桶看了一會,拿起水桶扔進了水井裡。
我以爲那口水井是枯井,竟然還聽到咚的一聲。
是水桶敲擊水面的聲音,慕君捏着麻繩好像是在打水。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無情問着我。
我說:“我要是知道你就不會問我了!”
他呵了一聲,斜眼睨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這個脾氣啊,這麼多年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真不知道對你是好還是壞!”
“我說你能不要和我說這種我聽不懂,問你你還不解釋的話嗎?”我沒好氣的說着。
這會,我心裡的好奇可是全被被他給勾起來了。
可我也知道問他就是白問,心裡憋着一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