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話就像是當頭給我了一棒,敲得我昏昏沉沉,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小狐狸從覓林給拖出去的,等我回過神來青衣已經在我身邊守着。
小狐狸不知道哪去了。
青衣手裡拿着一件厚實的披風,看到我滿臉淚痕的樣子,手裡的披風扔在地上,衝了過去扶着我的肩膀,擔心的問着:“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茫然的看她:“我怎麼了?”
“你去了什麼地方了?你看看這眼睛腫的就跟核桃似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孕婦,孕婦是不能哭的啊!”
“我有哭過嗎?”我問青衣,嘴角還不自覺的翹起一抹笑容。
就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這笑容有多苦澀,更別說青衣了。
青衣看着我難過的樣子,眼淚簌簌的流下,心疼的道:“姑娘,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別嚇青衣啊,青衣不想看到你這個樣!”
“青衣,我好累!”
我撲在青衣的懷裡,沙啞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眼睛酸澀的不得了,可是身上再不舒服,也不及心裡的不舒服。
尤其是小狐狸的那句話,就像是一根纖細的血管纏.繞在我的心臟上,然後一點點收緊,讓我窒息,讓我幾乎昏厥。
“我們回去!”
青衣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後背,把掉在地上的披風撿起來幫我穿上,用法術帶着我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之後我就昏昏沉沉的躺在了牀上,小狐狸的那句話不停的在我耳邊縈繞着,怎麼都揮之不去,我感覺我好像生病發燒了。
整個人都不舒服,太陽穴更是一跳一跳的的疼。
青衣不知道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我一句都沒聽清楚,只想着好好睡一覺,睡一覺醒來就能把那些不開心的全部忘記。
後來我睡着了,我明明已經在枕頭下面灑下了我的舌尖血,可我還是在夢境中回到了慕君的棺材。
他安然無恙的躺在棺材裡,依然閉着眼睛,安靜的睡着的樣子。
我趴在棺材邊上,手指輕輕地描繪着他的輪廓,望着他差點哭出了聲:“小狐狸說的那些話我該相信嗎?我真的很不想相信你不但在哦受傷的時候忘記我,還和我最討厭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是小狐狸不會騙我啊,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慕君沒有迴應我,我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他的眉心中央,輕輕的點了一下,問他:“你能告訴我,當年的你爲什麼那麼殘忍,竟然連我們的孩子都能親手殺死!”
“我認識的慕君不是那樣的人啊,可事實擺在面前,你知道的有很多人給我說過,不讓我靠近你,我們在一起痛苦的是我,可我還是固執的要和你在一起。”
“你能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嗎?”
迴應我的是一片寂靜,手指尖竟是冰冷的溫度,鼻息間是慕君身上特有的清香味。
我深長的嘆了口氣,腦袋枕着胳膊靠着他的棺材就閉上了眼。
睡夢中我好像感覺有人動作輕柔的幫我擦拭着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