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我想這些事應該從來沒有人和你說過吧？”
蝶染衣端起我手邊的水杯遞給我，臉上再次恢復了之前淡然的笑容，溫和的道：“我知道我剛纔說的那些話你一時半會消化不了，也未必會相信我的話！”
“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分虛假，天打雷劈！”
僅有的那點期待也隨着蝶染衣的這句話煙消雲散，心痛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絕對不能讓我的孩子離開我。
哪怕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管他毒誓，管他天譴，我只要我腹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這些事我本不該告訴你，如今我已經泄露了天機，我要你做的事情不多，只是要你不要再連累你師父，這本來就是你和慕君之間的事情，你師父不應該再爲你承受那麼多！”
我緩緩的閉上眼，放空着自己的心思。
“答應她吧，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爲了你好，爲了你師父好！”
腦海裡的女人不受控制的再次出現，隔着面紗我都能感覺到她臉上的哀愁之色，一向溫潤的眼眸此刻紅彤彤的，像是剛剛哭過一般。
我本來就要答應，聽到女人的話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張開眼舉起右手對天發誓：“我蘇葉今日對天發誓，此生無論發生什麼永遠不會麻煩師父，若是有朝一日師父因我丟了性命，我蘇葉將用自己的性命換回師父的性命，否則遭受天譴！”
誓言之後，我鬆了口氣。
蝶染衣震驚的看着我，還沒有從我剛纔的毒誓中回過神來。
不過是發了個誓言，卻像是抽調了渾身的力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喘息了好久，我才覺得好了一點。
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桑子，這才感覺失去的力氣漸漸回來。
蝶染衣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精緻的鵝蛋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看我的眼神也沒了之前的複雜。
她望着我的眼睛笑着道：“看在你這麼痛快的份上，我還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機會只有這一次！”
有些疲憊的我腦子還有些木然，想也沒想的就問道：“上一世，我和慕君有孩子嗎？”
“你可以理解爲有，也可以理解爲木有！”蝶染衣給了我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樣的答案在我的預料之中，我又接着問：“這一世君月華那個女人會成爲我和慕君的絆腳石嗎？”
“當然！”
蝶染衣打了個響指：“她因你而存在，只有等你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你才能決定她的生死！
原來，無情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我！
原來，君月華的生死是由我來決定的！
我還想問什麼，蝶染衣衝我歉疚的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去摸索了，不過我若是你，如果想要保住腹中的孩子，我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直到這個孩子生下來，再回到慕君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