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上着鎖,可是小白骨節分明的手指不過輕輕在那鎖上面一碰,就聽吧嗒一聲,隨即房門就被打開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推開了門,一股很重的潮氣撲面而來,還夾雜着一股我說不上來的味道。
像是什麼東西發黴了,又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就像是很多年不用的糧倉,有糧食發黴的味道,也有死老鼠的味道。
各種味道纏在在一起,噁心的我就跟暈車了一般,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有想吐的衝動。
小白進來並沒有立即往前走,而是順手拉了一把椅子擋在門上,然後伸手在牆壁上摸索着。
看他那樣子像是找開關,我正想和他說這是爛尾樓怎麼可能有電,耳邊就是吧嗒一聲。
頓時,整個屋子亮如白晝。
爛尾樓的最頂層有房間不說,竟然還有電,讓我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心裡更加疑惑:“這屋子裡的擺設怎麼看起來像是有人居住!”
“那可未必!”小白習慣性的往我手裡塞了一摞符紙,從口袋裡找出來一截紅繩,動作熟練的綁在我們兩個的手腕上:“這裡的溼氣很重,陰氣也很重,所以這裡的味道纔會不好聞!”
說着,他綁好了紅繩,站了起來,好看的嘴角牽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有活的養鬼師!”
“什麼叫你沒猜錯?”我不解的看他:“什麼是養鬼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白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白癡。
我咯噔了一下,僵硬的後背越發的僵硬。
字面上的意思那不就是說有活的人是在這裡養鬼,因爲有活人居住,所以這屋子裡的纔會有電,正因爲養鬼所以這個地方陰氣才這麼重。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小白已經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眼前的客廳和一間臥室,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有一間背陰的屋子房門依然是緊閉的,而且上面掛着的鎖子很奇特,樣式是我從沒見過的樣式,顏色是黑色的。
門上還貼着一張紅毛筆寫的我看不懂字的封條。
“別動!”我伸手要去撕封條,手背上就捱了一下。
“這上面的是硃砂!”
他挑眉看我:“這裡的硃砂不同於一般的硃砂,會傷到你!”
我握着自己的手,一陣心有餘悸。
怎麼就給忘了我八字全陰。
對付鬼的一些東西,對我也是會有傷害的。
我往後退了一步,小白站在我前面,兩隻手用硃砂擦了一遍,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封條撕了下來。
就在封條撕下來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聽到有很多東西朝着緊閉的房門蜂擁而至。
劇烈的撞擊聲讓房門發出巨大的響動。
小白也不知道在樣式怪異的鎖子上怎麼搗鼓了一下,就聽吧嗒一聲,房門不打開。
他站在門口,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屋子裡的燈就亮了起來。
刺眼的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睛,適應了好一會,才微微張開眼睛。
看到屋子裡的情景,不由的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