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就是覺得她在叫我,聲音悲愴的讓我喘不過氣,我在白霧中飄着,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人。
忽然,畫面陡然一轉,我夢見我身披大紅色的嫁衣,頭戴鳳冠坐在滿屋子喜色的屋子裡。
我的身邊站着一個穿着淡粉色衣服的丫頭,丫頭笑着看我:“小姐,你終於如願嫁給慕少爺了,雖然慕少爺有喜歡的人,但現在小姐是慕家的夫人!”
“只要小姐和少爺圓房順利的懷上孩子,那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嫁不進來的!”
端坐在牀上的我本來一臉的喜色,聽到丫鬟的話,嘴角的笑容變得苦澀,淡淡的道:“芍藥,這裡不比咱們府裡,以後說話注意一點,萬不可這樣亂講話!”
芍藥點點頭,再不說話。
我就坐在那等了不知道多久,天快亮的時候等回來喝的醉洶洶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君。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他卻穿着一身的黑色,拉過我坐在屋子裡的梳妝檯跟前,他扶着我的肩膀,笑的苦澀的問我:“君兒,我給你描眉畫脣可好?”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淡淡的點頭,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給我描眉,嘴裡卻是不斷地責問我:“君兒,爲什麼?你爲什麼就這麼容不下她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那我大可以把她養在外面!”
“你要的是大夫人的位置而已?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可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他扶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把我提起來,即使在睡夢中我都能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疼痛,可是肩膀再痛也抵不過我的心口痛。
男人猩紅了眼眸一字一句的質問我:“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呢?爲什麼要把她賣到青.樓裡!”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要是再晚去一點,她就被別的男人給睡了,如果真的這樣,她會自縊的!”
說道最後一句話,男人使勁的抖動着我的身體。
那個穿着嫁衣,和我有着一模一樣容貌的女子顯然被男人恐怖的模樣驚嚇,使勁的搖頭:“夫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
“閉嘴!”
他吼我,俯身和我四目相對。
我從他的眼裡看到濃濃的恨意,他咬牙道:“君兒,你知道嗎?你殺了我們的孩子?她說我們的孩子在那邊很孤獨,你過去陪我的孩子好不好?”
“不……”我搖頭,眼淚嘩嘩的流下。
可是,已經晚了。
我親眼看到他從袖口裡摸出一把匕首插在我的心口上,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僵了,難以置信的看着我胸口的那把匕首。
鮮血順着胸口往下流着,不知道是嫁衣的太刺眼,還是我胸口的是傷口太觸目驚心。
我蒼白的嘴角噙着一抹苦澀的笑容,蒼白的問着他:“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看不到?不管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
男人的濃眉猛地皺起,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