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四個字我感覺小白說的格外的凝重,似乎就是再給我強調那個別有用心的鬼就是慕君。
慕君封印在棺材裡那麼多年,突然出來後身體肯定虛弱的厲害,他是發覺了我是純陰靈體,所以才和我結冥婚的。
他之所以這段時間沒有動我,就是怕嚇到我,等到我們熟悉了,情深意濃的時候該發生的事情總是要發生的。
所有的事情都會水到渠成,就算我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怪罪他吧。
小白的一句話讓我的腦海裡涌現出無數的想法,雙眼空洞又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地板,散,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的緊握。
我不想這樣想,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內心深處,我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慕君不是這樣的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三番兩次不惜性命的救我了。
對,還有那個夢!
慕君說他生前沒有相愛的女人,那個和我有着一模一樣面容的女人應該就是我了?
我和慕君前世就有糾葛,因爲我們心願未了,或者因爲我們沒有在孟婆面前喝那一碗孟婆湯。
所以這一世,就算他是鬼,我是人我們還能在一起。
我一遍遍的用這樣的解釋麻木着自己,實在是不想把那個爲了我差點魂飛魄散的男人想的太壞。
後來小白在我旁邊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總之我都沒聽見。
回到房間後我就努力的讓自己睡覺,想讓自己在夢裡見到慕君,雖然我那樣麻木着自己,但我還是想迫不及待的聽到他親口的解釋。
聽到他親口說他從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後來,我也的確睡着了,可是不管我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我都沒有夢到慕君。
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沒有夢到慕君,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甚至會捧着玉墜發呆,想着我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是夢。
我在道觀裡困了一個星期,身體上的傷徹好之後叔公同意讓我去上課。
但是條件是讓葉讓卿送我。
現在我非常清楚蘇共的想法,就非常不情願,可是叔公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他以後不就不理我。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答應下來。
去學校的那天早晨,也是我從昏迷醒來後第一次見到葉讓卿,我從沒想過面色那麼冰冷的一個人竟然會開着一輛紅色騷包的轎跑出現在我面前。
騷包也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這人腦袋大概是被馬桶蓋子夾了,大冬天的一個人南還把開敞篷。
今日的葉讓卿穿着一件藏藍色長款大衣,裡面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下身陪着一條黑色剪裁得體的褲子。
清晨溫潤甚至有些冰冷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灑在他欣長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猶如刀雕斧鑿的剛毅清冷的輪廓。
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水,卻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曾經蒼白的脣瓣如今卻是發紅的厲害,甚至比有些女人塗了姨媽紅口紅的嘴巴還要紅。
配着他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越發的詭異。
坐在車裡的葉讓卿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一直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微微側着腦袋朝我看來。
猶如淬了毒一樣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