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誅仙觀待着,身體也是時好時壞,尤其是一到晚上就會發低燒,而且還都是在睡夢中。
很少夢魘的我這幾天基本上只要睡着就會夢魘。
只要夢魘夢中就會出現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什麼都不說,清澈的黑眸盛滿了對我的敵意。
白霧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掐着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
我感覺那個女人是想殺了我,但每次都下不去手,醒來後我就發現我就如同剛從水裡爬上來一樣,渾身溼透。
叔公說只是因爲我身體太虛弱,黑店裡的那幾個怨靈太厲害,我身上的陰氣還沒有除乾淨,所以纔會這樣。
所以白天的時候叔公就會讓我跟着他在院子裡打坐,好幾次我都發現叔公一直盯着我,似乎是想問什麼,但是話到嘴邊有沒問出來。
誅仙觀不比別的地方,饒是蘇窈也只能在晚上子時才能出現那麼一會,我和她說上幾句話她又會消失。
我問她這幾天有沒有見過慕君,她說沒有。
我問她我昏迷的時候是不是慕君對我做過什麼事情,她也說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想追究。
反正不能讓自己空閒下來,只要一空閒,我就會忍不住去想慕君,對他的思念尤爲的濃烈。
後來我發現只要我睡着後就能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人,但是我怎麼都醒不來,冰冷的觸感和慕君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寧願相信是他來過了。
在誅仙觀休息了一個星期,我的身體終於是好利索了。
週一的早晨小白送我去了學校,一下車我就在校門口看到了兩個我極不願意看到的人。
一直很低調的葉讓卿開着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停在校門口,車門打開,佳琪從跑車裡下來。
葉讓卿不知道給佳琪說了什麼,佳琪一臉的笑意,半截身體伸在車子裡和葉讓卿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這個女人不簡單!”一旁的小白驀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收回視線,挑眉看他:“怎麼說?”
小白聳了聳肩膀,和我並肩朝着學校裡走去:“她明知道葉讓卿是鬼還要和他在一起,你覺得一般的人會這麼瘋狂嗎?”
“你的意思是說佳琪難道還有什麼目的?”我看小白的眼神越發的疑惑。
小白餘光朝着身後看去,低聲道:“現在還不確定,至少我覺得她是有什麼目的!上次她來道觀找你借青玉笛,應該是葉讓卿的授意!”
“青玉笛是稀有的寶貝,你最好隨身攜帶,既然這東西是有靈性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什麼用途,你抽個時間問問他!”
“你和陸佳琪保持點距離,不要一個人去沒人的地方,下午放學後我就接你回道觀,這段時間你還是先去道觀!”
“不用了,我和慕君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晚上我就去那邊,要是叔公問起來你就說我在學校!”
這麼長時間慕君都不來見我,我的擔心一天比一天多。
我一直都懷疑他是我爲了救我受了傷,誅仙觀那種地方他不能去,要麼是在出租房裡養傷要麼就是在他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