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雨濃被叫早服務叫醒的,同時一起來的還有早餐。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真棒。
簡雨濃瞬間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本來打算給差評的,等考完試回頭去那個訂酒店的網站上給它打一個好評。
簡雨濃下樓,準備打的過去,門童卻在這個時候走過來說,“女士,已經給您安排了專車,送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簡雨濃有點受寵若驚,這服務好到這個地步了?
“不用了吧。”
門童微笑,“這個點很不好搭車。”
簡雨濃立刻上車,總之不能錯過考試。
心情很好,簡雨濃在車上還抓緊時間看了一會書。
今天早上一切都很順利,她有種接下來一切都會很順利的預感。
……
酒店,總統套。
陽光溢滿的落地窗邊上,剛剛在樓頂游泳池游完泳的霍錦臣穿着浴袍正在餐桌邊用餐。
從法國空運過來最新鮮鵝肝配上口感醇厚的拉菲,也並不能讓霍錦臣有一絲笑意。
助手畢恭畢敬地彙報,“霍總,夫人現在已經順利進入考場。”
霍錦臣放下酒杯,深邃的眼眸裡諱莫如深。
助理默默地在心裡爲簡雨濃點了一根蠟燭。
這種平靜的氣氛裡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面試的時間結束。
簡雨濃從考場裡面出來,臉上帶着笑容。
看一眼手機,霍錦臣沒有給她打電話,小姨也沒有,看來昨晚上有人不在家。
回去的時候簡雨濃大膽地坐飛機。
到達南城,她慢悠悠地準備搭車回家,身後忽然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夫人。霍總在車裡等您,請您過去。”
叫她的人是霍錦臣的秘書,而霍錦臣的車子就停在三米外。
簡雨濃看了一眼那輛在陽光下散發着寒意的賓利,莫名嚇出一身冷汗。霍……霍錦臣怎麼也在機場?
簡雨濃提心吊膽地上車,霍錦臣就在她面前了,跑也沒用,反正她都考完試了。
霍錦臣盯着她看,深邃的眸光望過來的時候讓人心裡突了一下,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沉重的壓力在心頭
,簡雨濃忍着往後退的衝動,抖着聲線打來一聲招呼,“大早上的,你和我一樣路過機場啊?”
“我出差回來。”霍錦臣的聲音低沉,“你呢?”
原來昨晚上他不在家是因爲出差,不是在陪着白如母子。
簡雨濃有點訕訕的,扯扯嘴角,“過來送個朋友。”
謊話順口就來。
“什麼朋友?”
“你不認識。”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簡雨濃深吸一口氣,“我那麼多朋友,你哪兒一個個都見過。”
霍錦臣又看了一會簡雨濃,“能讓你專門跑過來的人肯定是關係不錯的人。”
簡雨濃心跳越來越快,這不會是要她把那個人名字說出來吧?說誰呢?難道說旺財嗎?那不是給旺財添麻煩嗎!
“下一次,可以告訴我,你的朋友應該讓我好好請吃一頓飯。”
“哦……”
簡雨濃低頭,掩蓋臉上不正常的神情。
估計是她想太多了吧。
清清嗓子,簡雨濃開口,“你今天不去醫院啊?”
“去醫院幹什麼?”霍錦臣正在看手裡的文件,頭也不擡地問道。
簡雨濃乾笑兩聲,“大嫂現在怎麼樣了?”
霍錦臣拿着文件的手一頓,輕笑,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簡雨濃,“我還以爲你永遠都不會問這個問題。”
簡雨濃笑,“你不解釋,我也不問,這不是說明我們彼此信任嗎?”
彼此信任的意思是她一聲不響地揹着去港城考試?
這是信任?
霍錦臣的視線收回來,低頭處理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現實會給簡雨濃上一堂課,甚至不用霍錦臣插手。
車子直接開回霍家老宅。
霍奶奶今天從島嶼回來,回來做複檢,還給簡雨濃帶了禮物。
“濃濃的考試結果出來了吧?”
“嗯,快了。”
港城大學的考試結果在三天左右的樣子就會出來,然後大概過一個星期的樣子就會在網站上公示。
其實A大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但是簡雨濃
沒有去關注,因爲知道自己一定沒戲。
她說這話的時候,霍錦臣在旁邊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在奶奶面前不敢說實話,其實還是知道自己做的夠荒唐的,否則怎麼會不好意思提自己做過的那些壯舉?
簡雨濃明顯也感覺到了來自霍錦臣無聲的嘲諷,暗中吞嚥一口唾沫,趕緊轉移話題,主動問起奶奶這一趟旅程如何。
到了晚餐時間,三個人下樓,簡雨濃驚奇地發現白如帶着孩子又一次出現在餐桌邊上。
而霍良臣並不在。
一個人帶孩子是不是很辛苦?應該是吧,簡雨濃覺得白如看着比以前更瘦了。
霍奶奶看了一眼孩子,皺眉,“到底會不會帶孩子?怎麼越來越瘦了?被你養下去,這孩子能養活?”
白如是個要強的人,“當然可以,沒有爸爸,我也可以帶大她。”
嫁入了霍家,又有了孩子,再想離婚,白如很清楚未來的路哪一條更好走。
霍奶奶皺眉,這個白如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沒有爸爸,“什麼叫孩子沒有爸爸?難道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不是良臣供給你的?”
白如抿脣,話說得很對,可是怎麼聽也怎麼刺耳,“原來霍家對男人的教養就是這樣,只要出點錢就可以當大爺?”
噗嗤,有人在餐桌上笑了,笑的人是霍家二房的嬸嬸,有錢花還要怎樣?
“你笑什麼?”霍奶奶看向自己的二兒媳婦。
兒媳婦低頭,“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女人不能太貪心,畢竟當初就應該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性格。”
白如是當了小三嫁進來的,居然是男人專一是本性?
霍奶奶沒說話,顯然是贊同二房的說法。
白如氣得,眼淚啪嗒啪嗒掉。
以前多高傲的一個人,婚後就像是從明珠變成了死魚眼珠子,失去了光彩。
人在屋檐下,白如已經沒有退路了。
白家因爲她挖了白瑤瑤的牆角,已經非常不待見白如,等於她嫁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孃家,本身也不受婆家待見,她能依靠的只有霍良臣。
可沒想到的是,霍良臣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