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霍家後,簡小單的情緒也趨於平穩,沒有再過多的激動。但是很明顯,她變得安靜了很多。
不再大笑,不再鬧,一直安安靜靜的。這樣的他,更讓霍景擎擔心。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鎖在了心裡,獨自一個人承受,不讓他知道。
霍家其他人也意識到了簡小單的的問題,但是大家都照顧着她的情緒,不想讓她情緒過於激動。
吃過晚飯之後,簡小單因身體不適先上樓休息去了。
孫美嫺叫住了霍景擎。
“媽。”
“景擎,你要不要帶小單出去轉轉散散心?”孫美嫺有些憂心的說道。
那麼活潑可愛的一個孩子,現在突然變得安安靜靜的了,雖然她不跟他們說,他們都知道她是受了委屈的。
“過幾天吧,她現在身體也不適合出去。”霍景擎眉宇間帶着幾分低沉,語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也許,再過幾天,她就好了。”
簡小單現在這個樣子,最痛心的就是霍景擎了。
“嗯。”見兒子這樣說了,孫美嫺也不好再說什麼。
說完話,霍景擎便上了樓。
霍思穎看着霍景擎的背影,不由得嘆氣,“好希望嫂子早點好幾起來。”現在的簡小單,霍思穎不適應極了。
霍老夫人輕嘆一聲,“心病。”
只是現在還沒有心藥,只希望簡小單自己能儘早走出來。
“思穎,明天上午你去中醫院幫你嫂子拿藥,我已經和人說好了。”
“嗯,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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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簡小單正靠的牀上看書,書是楊絳先生的《我們仨》。
霍景擎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她。
這樣的簡小單陌生又熟悉,安靜如她,溫馴如她,但是卻找不到了她身上那股子的精氣神兒。
“景擎。”見到他進屋,簡小單笑着和他打招呼。身子向上坐了坐,將書放到了一旁。
霍景擎走過來,走到她身邊,大手一伸,簡小單便主動的靠了過來。
她依舊像之前一樣,乖乖巧巧,身體柔柔軟軟,霍景擎輕輕抱着她,心裡卻一陣陣的疼。
他的寶貝,什麼時候才能遠離悲傷?
“過幾日,等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出去轉轉,怎麼樣?”霍景擎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着。
簡小單小額頭抵在他的肩膀處,小手擺弄着他的衣角,“不用了,公司那邊已經拖延了,我不能再推了。”
簡小單說的是經紀公司那邊。
“那些事情,可以交給別人去做。”
“不要,我是老闆。公司剛開始,他們連老闆都沒見過,這叫什麼事兒。你放心,我會好好做的。”簡小單像在給他小小的保證。
然而霍景擎並不是擔心公司,擔心的只是她。
“寶貝。”
“嗯?”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 ”霍景擎的大手不由得摟緊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裡。
“哎呀,我沒有不開心啊。我還有你,還有奶奶,媽媽,思穎。身邊還有這麼多人關心我的人呢,我又麼會不開心呢?”簡小單輕聲笑着說道,可是話中隱隱帶着無奈,帶着幾分自嘲。
霍景擎摟緊了她,“我很擔心你。”
他把自己的擔憂,直接說了出來。
聞言,簡小單臉上露出幾分苦笑,抿了抿脣道,“景擎,不用擔心我,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很快恢復過來的。”
她將他的擔心都放在了心裡,有些事情並不能強求,就連親情也一樣。
像霍景擎跟她說的那些“親人”,媽媽那邊的“親人”,她沒有任何印象。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見過,即使他們有關係又如何?
她一時不能接受的是,簡韶華不是她親生父親這個事情。可是她後來仔細想過,這些年來,與其說他是自己的父親,不如說他是自己的傭人,只負責吃穿喝暖,其他的事情便沒再關心過。
像其他女同學上學的時候都會說,我爸爸不讓我談戀愛,不讓我說髒話,不讓我打架。而簡韶華對她說的,只有“注意安全”。
她從學生時代起,就有一股子小太妹氣質。雖然出自豪門,但是喜歡打架,耍皮,這些都是其他豪門千金不會做的。
她雖然表面上嬌小可愛,但是性子卻是很野的。這跟簡韶華這麼多年的“放養”也有一定的關係。
再想想四年前,簡韶華求自己嫁給霍景擎時,現在看起來,完全活脫脫的一場“賣女兒”。
還有許夢茹和簡語蓉。把這些綜合想一下,簡小單的心中便釋懷了。畢竟沒有血肉關係,而且他爲了顧忌自己,不能把許夢茹母女接進簡家,心裡想必也恨着自己的吧。
簡韶華這樣照顧自己,想必當年託付他的人,也不會虧待他。
所以,她和簡韶華的關係可以更加直白的定性一場“交易”。
他拿得酬勞,然後照顧她。
只是,她很好奇,媽媽那邊的家人到底是一些什麼人,既然肯花酬勞讓別人照顧自己,爲什麼不親自照顧她,爲什麼當初媽媽去世的時候都不現身呢?
這一切都是一個謎,簡小單還需要時間。
但是這跟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所以她並不着急。霍景擎應該是掌握了一些信息,等他全查明瞭,自己只需要等消息就好了。
簡小單是個極度聰明的人,她不會傻傻陷在這其中,獨自傷心。
“老公。”
“嗯?”霍景擎被她的稱呼叫愣了。
簡小單見他這模樣,不由得莞爾一笑。
簡小單帶着甜甜的笑意看着他,霍景擎被她的笑容迷暈了,她竟笑得如此甜美,如此勾引人。
目光落在她飽滿紅潤的脣瓣上,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簡小單眯起迷人的大眼睛,雙手改爲勾在他脖子上。
“要親親。”說着,便仰着下巴湊了過去。
霍景擎稍顯得有些木木的任由她親着。
她的小嘴兒涼涼的,帶着股甜味兒。她如甜點一樣,小口小口的親着他,咬着他。
見他遲遲不迴應自己的, 簡小單便壞壞的伸出了小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