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簡小單的表情越發的平靜,除了控制不住的淚水。
簡小單將自己的手收回,她此時唯一能保留的就是自己的尊嚴。
她在霍景擎這裡已經找不到可以胡鬧的資本。
當一個人不再愛你時,你在他面前就是一個陌生人。他沒興趣包容你的小性兒,包容你的撒嬌,包容你好的以及壞的一切。
簡小單想大聲的質問他,愛情對他來說算什麼,自己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然而看着霍景擎平靜如水的眸子,她說不出來了,說得再多,無非就是顯得自己有多傻。
“謝謝……謝謝你霍景擎。”簡小單的語氣保持着平靜,她擡起手,緩緩擦了擦眼淚。
“不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只是,”簡小單頓了頓,眸中的淚水已經讓她的視力模糊,“希望你不會爲自己的決定後悔。”
霍景擎平躺着,目光直視着天花板,他似沒有聽到簡小單的話一樣。
看着霍景擎如此漠不關心的模樣,簡小單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腹。
她的脣角勉強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可是因爲哭泣的原因,此時的她看起來特別的無助。
“你走吧。”在沉默了一陣之後,霍景擎開口了,“我不想我們的關係再被其他人誤會,如果我媽找你了,你就把事情如實告訴她,我想她是能理解的。”
霍景擎的話近乎絕情。
簡小單一隻手按在牀邊,此時她只覺得頭疼的無以復加。
那種鈍痛感,快讓她承受不了了。
“大小姐。”就在這時,白清亭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便看到了正在流淚的簡小單,白清亭疾步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小單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簡小單此時的模樣看着有些慘淡,薄薄的脣瓣,散發着不健康的白色。
“清亭,帶我回家。”她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力。
白清亭緊緊蹙着眉,對着病牀上的霍景擎緊了緊拳頭,他最終沒有打下去,而是將簡小單扶了起來。
白清亭將放在一旁的羽絨服緊緊裹在了簡小單的身上。
“有些人你值得爲他傷心落淚,而有些人卻不值得。”白清亭的話帶着幾分嚴厲。
簡小單就如他妹妹一般,見到自家妹子委屈成這樣,他這個做大哥的哪裡承受的了。
簡小單一直垂着頭,並沒有說話。
白清亭牽過她的手,將她帶出病房,直到離開,簡小單沒有再看霍景擎一眼。
一切的終結,在於,我並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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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鐘聲再進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簡小姐被白清亭抱走的,似乎身體有些異樣。”鐘聲進屋之後,如實說道。
霍景擎只是眸光輕顫,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把劉麗莎找來。”
“是。”
鐘聲再次離開。
病房內恢復了安靜,霍景擎擡起未受傷的手搭在額前,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們總確要經歷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現在傷心難過,只要生命沒有危險,時間總會治癒。
就像這一次,他可以爲她擋子彈,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卻不能保證了。
他要幫她從根底上解決這件事情。
半個小時後,劉麗莎來了。
似乎她是沒有預料到霍景擎會找她,此時她的臉上帶着毫不加掩飾的激動。
“景擎,你怎麼樣了?”劉麗莎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帶着幾分顫抖。
霍景擎淡淡瞥了她一眼,“託你的福,還活着。”
“呃……”劉麗莎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景擎,下次你得多注意,有些人你就不應該靠近,爲了那種人受傷,絕對不值得。”劉麗莎還像模像樣的勸着霍景擎。
霍景擎冷哼一聲,他語氣中充滿了的不屑,“劉麗莎,是誰給的你膽子, 讓人變得到這麼膽大妄爲?她,也是你能碰的?”
劉麗莎乾乾笑了笑,表情出現異樣,“景擎,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聲在一旁雙手放在小腹前,低頭認真聽着。
“我什麼意思?呵呵。”霍景擎再次冷冷笑了起來,“你若再敢動她,我就讓你先嚐嘗下地獄的滋味。”
劉麗莎怔怔的看着霍景擎,大概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怔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但是過了一會兒,劉麗莎似是想起來什麼,說道,“景擎,她不是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嗎?即便我不出手,也多的是人要她的命。你說這些話,是打定了主意,與我們做對嗎?”
“你們?你們就算站在一起,也不配跟我霍景擎談條件!”霍景擎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簡小單到底是怎麼迷惑你了,居然能使你這樣癡迷?霍景擎,你已經答應我叔叔了,你要娶我爲妻。難道你娶了我之後,心裡還惦記着她,這樣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劉麗莎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劉小姐,霍總現在需要休息,還請你離開。”劉麗莎剛想準備上前問個究竟,卻被一旁的鐘聲阻擋了。
“滾開!你這條看門狗!認清了到底誰纔是你的主人!”劉麗莎怕霍景擎,在霍景擎面前乖巧,可不代表她是什麼善茬。
她所表現出來的“好”,無非就是給霍景擎一個假象。
裝裝柔弱,僅此而已。
鐘聲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依舊未動,“劉小姐,請你離開。”
劉麗莎看着他身後的霍景擎,“景擎你已經答應娶我了,這些都是變不了得。就算你媽媽不同意,也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你知道那個人說話算話。”
劉麗莎十分不死心,她就是要讓霍景擎知道。
現如今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他除了娶她,別無他法。
“景擎,你知道那個男人多麼可怕。就算你也抵抗不了,不是嗎?我知道你依舊愛着簡小單,你現在這樣做,無非就是讓那人別傷害她。只要你娶了我,我會讓叔叔在那人面前說好話。我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我絕對不會爲難簡小單。”此時的劉麗莎,偏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