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霍思穎的話,曹思哲的心揪了一下。
他下意識抱緊了她。
霍思穎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才十八歲,沒有嘗過愛的滋味,而你的出現了。我到現在依舊記得和你初次見面的模樣,你正在陪前任買東西,而那個女人和我以及我大嫂吵了起來。你站在一旁,像個看客一樣,臉上帶着輕鬆的笑容,看着我們。”
曹思哲的心,驀地一疼,他不知霍思穎竟記得這麼清楚。
“我當時很好奇,她既然是你的女朋友,你爲什麼不幫她?”霍思穎的語氣帶着些苦澀。
她那時懵懂無知,如果說愛過人,也只是對鐘聲默默的好感;而他,卻已經閱人無數。
現在看來,他當時對她的愛,多麼像一場玩笑。
曹思哲緊緊抱着她,他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但是他卻不想辯解。
因爲家族,因爲出息,他曾遊蕩人間。他的人生看似豪華,但是卻充滿了黑暗與悲劇。直到遇見霍思穎,她如一道明亮的陽光直接照在他的心底。
原以爲男女之間,無非就是錢與性。那些女人跟他在一起,無非就是愛上了他的錢。
但是見到霍思穎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什麼叫“一見鍾情”。
霍思穎高貴純潔的像個天使,如小鹿一般清澈無辜的眸子,僅那一刻,他就在心底默默的告訴自己,他要照顧她一輩子。
然而,生活卻不能盡如人意。
“霍思穎,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就別不滿意了。”曹思哲又親了她一下,語氣故作輕鬆的說道。
“曹思哲,你怎麼這麼煩!”
“別生氣別生氣,要不你親回來?”曹思哲露出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
霍思穎直接伸手拍在了他的額上。
“行了,別鬧了,後面你就找機會接近簡小單,和她把關係處好,她和你大哥之間的關係也就緩和了。”曹思哲直接將霍思穎攬在懷裡。
軟玉在懷,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你確定?”
“當然。他們當初愛得轟轟烈烈,不可能輕易放下對方的,現在只是失憶罷了。”
“哦。”
“好了,別人的事情解決了。陪我睡覺吧。”曹思哲被子一扣,就準備睡覺。
“曹思哲你又抽瘋,這才晚上八點,你就睡覺?”霍思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曹思哲直接按着她的腦袋,將她換到懷裡,“我的第一個條件,陪我睡覺。”
霍思穎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無恥。”
霍思穎這聲罵得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曹思哲聽到了。
曹思哲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可答應好的,不能輕易反悔。”
霍思穎微微扁起嘴巴,似有不滿,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曹思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和霍思穎之間肯定有誤會的,五年前,他誤會霍思穎了。但是,到底是誰設計的他,他一定要查出來。而霍思穎到底經歷過什麼,他也會查出來。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霍思穎毫無戒心的接受他,看慣了她的笑模樣,每次她一繃起臉,他就覺得心裡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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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開始了,主持人輪番叫價,簡小單看得興致缺缺。
“大小姐,沒喜歡的嗎?”克瑞絲坐在她身邊,看着一個個拍賣品都被別人拍走,她忍不住提醒道。
簡小單搖了搖頭。
看着大小姐這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克瑞絲沒有在說話。
兩個小時後,拍賣會結束了。
“大小姐,那邊那個人把場上七個戒指都買回去了!”克瑞絲不由得帶着幾分驚訝的說道。
簡小單淡淡的瞥了眼那人,“有那喜好就拍唄。”
“大小姐,咱出來一趟,你就一件喜歡的也沒有?”
“沒有。得了,拍賣會也結束了,我們走吧。”簡小單整個人都提不起精氣神來,確切的說是在見過霍思穎之後,她就這樣了。
克瑞絲見她這樣,也不由得擔心,“大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明天我們去泡泡溫泉放鬆放鬆?”
簡小單沒有說話。
“聽說這邊山上的溫泉,一等一的的好。泡溫泉對人身體益處可多了,緩解疲勞……”
“明天就去。”簡小單直接打斷了克瑞絲的話。
克瑞絲一愣,隨後笑道,“好。”
最近大小姐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不是莫名的發呆,就是情緒不好。
其實簡小單對泡溫泉也沒多大的興趣,但是看着克瑞絲說得這麼開心,她大概喜歡吧。
最近這陣子,她跟病了一樣,渾身乏力,整個人精神狀態也不好。
簡少東說她是在家裡悶的,讓她多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就能緩解了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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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豐溫泉度假酒店,坐落在半山腰,長年都有活水,據說全市就這裡的溫泉最好。
一大早,克瑞絲開着車就帶着簡小單出來了。
“大小姐,簡少說晚上就來接我們。”克瑞絲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
“接我們?太麻煩了。如果時間太晚了,我們就在那裡住一晚,早的話,我們自己就能開車回來。”簡小單看着窗外,語氣淡淡的說道。
“好。”
已經入春,沿路的樹木已經綠了枝芽,一片生機盎然。
簡小單表情淡漠的看着車窗外,即便這樣令人心情愉悅的景色,也不能讓她開心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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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已經和外商約好,下午在錦豐。”鐘聲對着整理領帶的霍景擎說道。
霍景擎微微蹙眉,剛出差回來,他的眉眼中難掩疲色。
“錦豐?他們想泡溫泉。”
“嗯。”
霍景擎又轉過身對着鏡子調着領帶,“知道了。下午的話,時間匆忙,通知錦豐那邊,把總統套房都空出來,說是我要的。”
“好。”
“下去吧。”霍景擎拿過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等一下,聯繫一下思穎,問問她拍賣會戒指的事情。”
“好。”鐘聲的眸光暗了暗,便出去了。
霍景擎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上午九點。
他又脫掉外套,扯開翎帶,放在一旁。他擡手揉了揉眉骨,又回到了臥室。
這時,他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把簡小單最近的情況彙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