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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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弋本來有一大堆的話可以解釋,可是看見董正楠,她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只是來找他說事情的,再說她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穿睡裙很正常的好嗎?他自己想歪了幹嘛老把責任推諉到她的身上呢?
他思想齷-齪,還倒打一耙。
“你什麼?”董正楠眉梢一挑,“我是不介意跟你在書房裡……而且今天在閱覽網頁的時候,看到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什麼?”
“你確定要聽?”他勾了勾脣。
“呃……”禾弋頓了頓,“那還是不要說了。”
“已經來不及了。”他笑。
“那句話就是——”董正楠故意拉長尾音看着她,眼底笑意越映越大,“你不是說你不想聽的嗎?爲什麼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他環着她的腰,將她抵到了書桌邊緣,“你知不知道,你瞪人的時候,別有一番風情?”
禾弋瑟縮了一下,抖起的雞皮疙瘩能盛滿一簸箕。
“我要跟你**從廁所到陽臺,從白天到黑夜,從新婚到金婚。”
女人有一秒的怔愣,然後眨了眨眼,“這句話你不太適合對我說。”
“可我覺得只有你最適合。”
她的臉唰的紅了起來,“董正楠,你夠了,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董正楠不緊不慢的接下她的話茬,“我沒有開玩笑,我很正經。”
禾弋撇開他的手臂,往旁邊走了兩步,挽了挽頭髮,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我……我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匆匆忙忙的跑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他淡淡的看着她,“說。”
“穆嶼,”她說出一個名字,“你爲什麼要……封殺穆氏集團,與他爲敵?”
董正楠一點也不詫異她是怎麼知道的,眉尾一挑,“消息傳的挺快。”
“我只是剛纔在房間裡看電視,聽新聞裡是這麼說的,媒體都報道了,那這事一定不假。”
“你是來替他說話,還是求情?”他眸子一眯,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怎麼做。”
“你明白的,禾弋。”
她仰頭看着他,“可是那個蹩腳的理由,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就是你認爲的那個蹩腳的理由,沒有其他。”
“爲什麼?你要是有什麼氣有什麼怨的你衝着我來就好了啊,穆嶼他……他只是想帶我出去散散心,透透氣,你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心眼兒怎麼那麼小?”
禾弋幾乎不敢相信,她先前的猜測,竟然都是對的。
董正楠真的是因爲穆嶼把她帶跑,所以他纔想要對付穆嶼的。
這下,該輪到她心裡不好受了,明明是她惹出的禍端,卻牽連了穆嶼。
“我忍他很久了。”
好半晌,才聽他發聲,聲音不大,但堅定有力。
“可是,這……”
禾弋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現在只要一面對董正楠,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只能把話爛到肚子裡,氣死自己。
董正楠沒再看她,只是走到書桌前淡然坐下,“你可以離開了。”
“董正楠,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對穆嶼……”
“出去!”他大聲喝道。
禾弋被嚇了一跳,略帶錯愕的看着他,幾分鐘後她反應過來,卻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董正楠,你有沒有想過我?麻煩你站在我的立場上爲我考慮一下,你這樣做,讓我怎麼面對穆嶼?你知道這根本不是他的錯。”
“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是你的嗎?如果沒有他帶動你跑,你會想到這一出嗎?”
不會,她不會。
董正楠在心裡默唸。
“我會,這一切都是我提前拜託他的。”
他突然感覺心尖一疼,有種真心錯付的感受。
禾弋啊禾弋,你就那麼喜歡穆嶼,不惜爲他背上得罪我的黑鍋嗎?
“那我就更要對付他了,當着我的面拐走我的女人,當時在董氏大廳裡那麼多人看着,我要是不給穆嶼一個教訓,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董正楠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可我們是隱婚!”禾弋忙不迭的接話,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語言組織錯了,但話已經說出口,沒辦法再收回,索性又再上面描了一層,“我們的婚姻一直沒被公開,不是嗎?”
董正楠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在董氏大廳裡的人,他們最多會認爲,你的下屬跟別人跑了,而不是認爲,你董正楠的妻子跟別人跑了,其實這一切……只是你……”
“只是我什麼?”
“只是你的佔-有欲在作祟。”這句話她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董正楠聽了個一清二楚。
“沒錯,我承認,是我的佔-有欲在作祟,那又怎樣?穆嶼他不是自詡可以爲你付出一切代價嗎?”他沉着臉說道,“那我就讓你看看,他能夠爲了你,付出多大的代價。”
“董正楠,你這是欺人太甚!”
“你要是繼續爲他求情,只會火上澆油。”
禾弋咬咬下脣,“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董正楠,我希望你不要這樣……”
董正楠猛地一拍桌子,“你的保證,能起多大的作用?”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穆嶼既然敢做,就得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一天沒有離婚,你一天就還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東西,他就別妄想碰一根手指頭!”
禾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前一秒還想着跟他服個軟,現在聽他這樣的話,脾氣也跟着上來了,“我都說了是我拜託他的!”
董正楠的臉色又沉了半分。
她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忽然轉身,氣沖沖的往門口走,頭也不回的離開。
禾弋怒氣衝衝的回了房間,反手甩上門,卻遲遲沒有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她心底一驚,回頭一看,發現董正楠黑着臉色,站在她的身後。
“你來幹什麼?”
她不想在書房跟他爭論個不休,所以心甘情願的憋着一肚子氣回了房間,沒想到他又跟了過來,還真是應了那個詞兒,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