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喬弈森應該知道她,相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理解錯了,只要能夠讓自己感覺到痛苦,說不定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這話一落下,旁邊的幾個人都愣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是犯了這麼大的事進來的,實在是有幾分的可怕,實在是可怕。
阮小溪的聲音中有幾分的沙啞,她睜着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掃過衆人,眼神卻落在了角落裡背對着衆人的一個身影上。
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在街上偷雞摸狗被抓進來的,每個人都是看起來十分的拽,但是其實大的事一點都不敢做。一聽到阮小溪被指控殺人,幾個人都有些膽怯。
雖然這個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像是個好欺負的,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最好還是不要惹這種身上有人命官司的人,要是到時候她瀕臨絕望來一個玉石俱焚怎麼辦?
有個人說了一句:“那行吧,看在你好像也確實是不舒服,腿還斷了一條的份上,我們就不折磨你了,你也好好歇着吧。”
說着幾個人就直接走開了,直接到了牆角邊上的另外一個人那裡,那個人看起來比自己更慘一點,她身上的衣服被扒的亂七八糟,頭髮披頭散髮的,也是全身都溼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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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溪看到有一個人抓住了她的頭髮,說:“你這個拐賣犯好好反省了麼?”
阮小溪的眼神落在那個人的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看起來那麼熟悉,她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阮小溪聽到這話之後,這纔想起來,這個人竟然是……曾寶琴。
只是她爲什麼回落到這個地步?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已經受到欺凌很久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一直都是這樣活着的?
阮小溪忽然之間覺得有一陣的心驚,雖然她也在一定程度上鄙視這個女人,但是看到她這樣的悲慘,還是有幾分的唏噓。
其實是阮小溪不知道,在這種地方,人們雖都是犯了或大或小的事情進來的,但是那種心腸狠辣的絕對的壞人還是很少的。
他們或許是因爲生活所迫偷雞摸狗,或者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但是……這種,拐賣孩子的就是喪盡天良了。
曾寶琴剛剛進到這裡的時候,還不知道這裡的人都是怎麼樣的兇殘,她身上的衣服昂貴,自然是不屑於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她還信誓旦旦的說:“我和你們可是不一樣,我是有人的在外面,早晚他們都會把我撈出來,不像你們一直都爛在這裡。”
可還是一連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人來保釋她,人們也從獄警的嘴裡聽說了曾寶琴做的事,她竟然爲了點錢要把自己的外孫買了,還是賣給解剖孩子的人。
原本人們看她身上的衣服還可以還真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在監獄了也是比較照顧,但是後來從話裡知道她只是個後媽,就自然而然的對她羣起攻之了。
曾寶琴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因爲她直到自己被人第一次打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自己究竟錯在了那裡,反而是瘋狂的叫囂,你們等着我可是喬家的人,要是我出去了第一個弄死你們。
有人在她的耳邊嘲笑:“你就不要搞笑了,你一個賤人把人家的孩子拿出去賣人體器官了,你覺得人家還會好好的對你?別白日做夢了。”
“你一個後媽,怎麼能和人家的親孩子比?喬家的人肯定都恨死你了,說不定還想讓你早點死在這裡呢。”
曾寶琴被打的口鼻流血:“誰說的?不可能,我家的人可是不會放棄我的,我的的丈夫可是她的親爸,就算是他們誰都不來,我的老頭子也會來救我。”
是的,阮少安的確是每個月都來看一眼她,曾寶琴的案子還沒有開審,不是因爲她的背後有喬家,而是那個器官販子那邊有大人物罩着。
她就這樣一直抱着一個瘋狂的念頭被人們欺凌到現在,她整個人已經在人們的折磨中變得有些瘋狂,她的眼睛中露出一些血紅:“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腸都已經黑到了底,別看她現在好像是一條狗一樣的求饒,但是要是等她出去一定會繼續禍害人的。
這個屋子中的老大看着曾寶琴那個噁心的樣子,她冷聲說道:“讓她滾到一邊去懺悔,看到她我就覺得噁心。”
“好的。”
有人把曾寶琴挪到了阮小溪的附近。她現在已經養成了看不到身邊的人的習慣,曾寶琴在這裡呆的久了,除了每次獄警來的時候會拼了命的衝過去說:“是不是來保釋我的?”
其餘的時間都會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像個瘋子。
從高高而上的雲端落入這樣的地獄,是她這個極端虛榮的女人沒有辦法接受的。
阮小溪雖然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看她落到這個樣子還是有幾分的不忍心,她試探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曾寶琴?”
曾寶琴在這裡忽然之間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以爲是有人來救她了,畢竟這裡的其餘人都只會叫她是拐賣犯。
原本旁邊幾個已經收手的人也愣了:“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你和她認識?”
曾寶琴這時候已經看到了身邊的阮小溪,她的眼睛裡爆發出一陣精光,她死死抓住阮小溪的手:“小溪,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救我了……”
阮小溪看着曾寶琴神志不清醒的樣子,心裡有幾分的慌亂,她當初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曾寶琴會變成這樣,雖然她一向不是很喜歡曾寶琴,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她還是有點內疚。
“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不重要了,你快點帶我走,快啊……小溪,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