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跟你家人說一聲,省得他們擔心。”喬一鳴說着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臺隨身攜帶辦公的筆記本電腦。
“我都這麼大了,難道自己都不能做主?笑話,我的路要自己走。”魏詩詩一臉堅決地說。
“小姑娘,世道兇險,只有家人才是你唯一的依靠,不要意氣用事。”說話間,喬一鳴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來到了魏詩詩的面前。
“我沒有家人了。”魏詩詩半響說了一句話,然後繼續說道:“只有一個姐姐,姐姐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我跟他們住在一起也不方便,所以我想有自己的生活,這樣說,你總可以理解了吧?”
“那你也應該給你姐姐和姐夫說一聲。”喬一鳴還是堅持。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我如果沒有跟姐姐姐夫說,他們能不出來找我嗎?”魏詩詩不耐煩地問道。
喬一鳴想想也是,她的姐姐跟姐夫應該是知青的,不過她一個人去外面闖蕩,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你還是回去吧,跟你的家人呆在一起。你一個人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生活,就你這樣子沒頭沒腦的,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喬一鳴拒絕道。
“你……”魏詩詩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沒頭沒腦地,簡直氣的不行。
“我不要你管,誰稀罕跟你同行,我自己會走。”魏詩詩說着拉起行李轉身就走。
喬一鳴看她是來真的,如果自己真的不讓她跟着,不知道她一個人出去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從她的行爲來看,一定是跟她的姐姐姐夫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才離家出走的。
“喂,你等等。”喬一鳴說着趕緊去追她。
戴維斯提前一天回來了,他實在是太想念魏詩詩了,她都不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說點知心話,所以只好自己趕回來陪着她了。
可是回到家裡,戴維斯打開門卻看到魏詩雨坐在客廳裡面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着楊梅。
一看到魏詩雨,戴維斯就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這個女人對自己情真意切,戴維斯現在對她已經習慣了。
“親愛的,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魏詩雨看到戴維斯,站起來跑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問道。
戴維斯趕緊把她拉開,說道:“別這樣子,小心被詩詩看到。
“她又不在家。”魏詩雨說着再次靠在了戴維斯的身上。
戴維斯心裡着急見到魏詩詩,於是問道:“今天不是休息嗎?她去哪裡了?”
“她……她可能出去寫生了。”魏詩雨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回答道。
戴維斯也真的是太累了,爲了早點回來,他把工作安排地很密集,這時候回到家裡,見不到魏詩詩,那種興奮感消失,疲憊感就襲上頭來。
“我想回去睡一會兒。”戴維斯說着走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他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給魏詩詩帶了禮物,他想提前把禮物放在魏詩詩的房間裡面,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於是他停下來,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掏出兩個精緻的盒子。
“這個是給你帶的。”戴維斯說着將盒子扔在魏詩雨的山上,魏詩雨開心地接住,戴維斯能夠給他帶禮物,說明心裡還是有她的。
戴維斯推開魏詩詩的門,想把禮物放在她的牀頭,晚上她睡覺的時候一定會發現的。想象着魏詩詩驚訝的表情,戴維斯就不由得笑了。
可是推開她的房間,戴維斯就覺得不對勁兒,房間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可是牀上卻空空的。
戴維斯快速走進去,打開衣櫃,發現魏詩詩用的被褥碼的整整齊齊地躺在裡面,可是她的衣服鞋子卻不見了。
“她去哪裡了?去哪裡了?”戴維斯發現魏詩詩不見了,立馬轉身出來問道。
“她……”魏詩雨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她到底去哪裡了?”戴維斯料定魏詩雨一定知道魏詩詩去了哪裡,抓住魏詩雨的肩膀質問道。
“她走了。”魏詩雨乾脆直接告訴他。
“她走了?他去哪裡了?”戴維斯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抓的魏詩雨的肩膀一直響。
雖然很疼,但是魏詩雨仍然拒絕回答。
“你到底說不說?”戴維斯問着就舉起了巴掌。
魏詩雨看着戴維斯舉起的巴掌,一點兒壓不畏懼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好,我讓你不知道,一定是你逼走她的,看我怎麼收拾你?”戴維斯說着就要落下那隻舉起的手。
“好,你打死我吧,你最好連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打死,就跟上一次一樣。”魏詩雨說着閉着眼睛,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戴維斯思考了三秒鐘,終於聽明白了魏詩雨的話。
“什麼?你又懷孕了?戴維斯放下巴掌,問道。
“是的,我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魏詩雨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回答道。
戴維斯看着魏詩雨的肚子,心裡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悲傷。
話說他已經三十一歲了,別人這個年紀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可是他跟魏詩詩的婚事一直都沒有定下來,更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當上爸爸。
上一次魏詩雨壞了自己的孩子,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孩子沒有保住。現在魏詩雨是自己的女人,她肚子裡懷的也是自己的孩子,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不過魏詩詩,她卻不見了。
“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她是不是知道你懷孕了,所以離開了?”戴維斯一想,魏詩詩不會無緣無故地出走,因爲她沒有其他的親人,除非發生了讓她特別難以接受的事情。
魏詩雨很久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給了戴維斯確切的答案。
“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拿你懷孕的事情,逼走了詩詩,是不是?”戴維斯質問道。
魏詩雨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