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昌邑突然打開房門,朝着保鏢喊道:“快,喊醫生來,太太的胃病犯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保鏢知道,周昌邑平時最疼愛的就是他的老婆了,所以不敢怠慢,一邊轟着魏詩詩一邊說道:“你趕緊走,支支吾吾的額,一看就是冒牌的,太太不舒服,別在這裡礙事。”
一聽說周昌邑的太太胃病犯了,魏詩詩覺得這樣想雖然有點兒不地道,但是她就是想,自己的機會來了。
“我是醫生,我可以治胃病的,我可以的。”魏詩詩趕緊說道。
保鏢一愣,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說的話,不過周昌邑也聽到了,問道:‘她是誰?’
“她是剛纔上來的,說要見您。”保鏢回答道。
魏詩詩看着周昌邑,喊道:“周先生,我是腸胃科醫生,我可以治胃病的,請您相信我。”
周昌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魏詩詩,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是什麼壞人,於是說道:“讓她過來。”
保鏢放開魏詩詩,魏詩詩心下大喜,趕緊跑過去說道:“病人在哪裡?趕緊帶我去看她。”
周昌邑把魏詩詩帶到了房間裡,只見一個女人虛弱得躺在牀上,捂着腹部,頭上汗珠密密麻麻的,跟喬一鳴發病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胃病真的不輕。
“快,倒一杯溫開水來。”魏詩詩說道。
周昌邑親自給自己的夫人倒水,還一邊說道:“綿綿,有醫生來了,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昌邑,我還是很痛,好痛呀。”牀上的女人虛弱地說道。
“都是我不好,當年創業的時候,讓你跟着我飢一頓飽一頓的,你還把好的都留給我,自己經常揹着我不吃飯,落下了這麼嚴重的胃病。現在我們條件好了,但是你的胃病始終都不能根治,還要受這份罪。”周昌邑自責地說道。
“周太太,您把手拿開,我來幫您推拿一下,您會舒服很多的。”魏詩詩說着小心地把周太太的手拿開。
周太太眯縫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低頭認真的樣子,真是很可愛。
魏詩詩用溫水將周太太的腹部打溼,然後焐熱自己的雙手,爲她做推拿。
“周太太,這個力度可以嗎?”魏詩詩還問道,生怕弄疼她。
“可以,很舒服。”周太太回答道。
周昌邑在一旁個握着妻子的手,看着魏詩詩手法嫺熟,妻子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很是欣慰。
只要能減輕一點點妻子的痛苦,他做什麼都願意。
原本週昌邑以爲倒水是給病人喝得,沒想到魏詩詩是用來做潤滑作用的,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周先生,能不能麻煩您身邊的人,去附近藥店買一些胃藥,酒店旁邊就有一家。現在這樣子能暫時緩解病人的痛苦,但是隻要停下來,病人仍會感到不舒服的。”
魏詩詩說道。
“可以。”周昌邑說着站起來去叫保鏢過來。
魏詩詩一邊推拿,一邊給保鏢交代了買哪幾種藥,什麼牌子的。
等到藥買回來,魏詩詩親自給周太太喂藥,讓她吃完後繼續躺下來,爲她推拿。
她要幫她推拿到藥效發作,這樣她纔不會感受到痛苦。
魏詩詩累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流,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姑娘,我舒服多了,你停下來吧。”周太太心疼她,說道。
“綿綿,你還疼嗎?”周昌邑問太太道。
“不疼了,這姑娘真的是一雙妙手,她給我吃的藥也是平常藥,比以前那些進口的味道好多了,但是我卻很舒服。”周太太說道。
“你舒服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周昌邑這才放心了,然後對魏詩詩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來這裡做什麼?”
魏詩詩剛纔一心想着救人,這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趕緊站直身子說道:“周先生,周太太,我叫魏詩詩,是一名醫生,我今天冒昧地來是爲了求您一件事情。”
聽到她的話,周昌邑和他的太太對視了一眼,雖然知道她另有目的,但是剛纔欠了她一個人情,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你說說看。”周昌邑說道。
“周先生周太太,你們先聽我說,剛纔我爲周太太治了胃病,這是我作爲醫生的本分,我不想因爲這個而跟你們交換什麼東西。我只是想向你們說明一個情況,如果你們能夠理解,就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們還覺得不是理由,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魏詩詩誠懇地說道。
周昌邑跟太太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看來她今天來這裡是爲了另外一個人,更要聽聽看了。
“周先生周太太,我知道您一週前跟喬氏的喬一鳴有一個約會,但是那天因爲她遲到了,所以沒有跟你們見上面。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跟你們再見一面,可是一直沒有見到。”
魏詩詩說道。
“原來你是喬一鳴派來的。”周昌邑說着仔細地打量着魏詩詩,心裡在鄙視喬一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讓一個小丫頭替他出頭。
“不不不,不是他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因爲那天他會遲到,完全是因爲我。我欠他的,自然要想辦法替他還上,他並不知道我來找你們。”魏詩詩說道。
周太太很好奇,問道:“那你跟喬一鳴是什麼關係?他知道我們對她的重要性,竟然爲了你爽約,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不一般。我聽說他的太太去世了,他現在是黃金單身漢一個。”
“不,我跟他認識沒多久,只是普通朋友關係,或者是他曾經也是我的病人,跟您一樣,他有嚴重的胃病,我們也是這麼認識的。”魏詩詩趕緊解釋道。
“我不相信,如果只是這樣子,他不會爲了你遲到,他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別人遲到的人。”周昌邑不相信地說。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與其說他是因爲我遲到,不如說他是因爲他去世的妻子。”魏詩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周氏夫婦更加好奇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願意聽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