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焰的表情一滯,原來這個老太太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她立馬恢復了常態,回答道:“伯母,您都知道了。我的身份確實有何不合適,但是爲了看您,冒多大的險,都是值得的。如果您不喜歡我當演員,我可以考慮退出娛樂圈的。入行也是爲了養家餬口,並不是我自願的。”
藍焰在喬母的面前表現出一副乖乖女的無奈形象。
魏詩詩大吃一驚,怪不得剛纔一看到她摘下墨鏡,就覺得眼熟呢,原來是現在正當紅的大明星藍焰呢。
藍焰出現在這裡,看來一定是喬一鳴的紅顏知己了。女明星跟富豪的愛情故事,比比皆是。這個藍焰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魏詩詩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平板身材,真的是相差甚遠,瞬間有些氣餒。
喬母看魏詩詩的表情一會兒一改變,還帶着點小小的失落,本來不想跟藍焰挑明的,害怕當面說難堪,不過爲了讓魏詩詩不誤會,喬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藍焰小姐,我已經知道了,上一次一鳴找你假扮他的女朋友,是爲了哄我開心,謝謝你的好心。現在我都知道了,你們也不必要假扮下去了。我這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請回吧。”喬母直截了當地拆穿了藍焰的身份。
藍焰的臉上尷尬極了,沒想到這個老太太都知道了,但是喬一鳴也沒有給自己通個氣。
自從那天在喬家吃過飯,喬一鳴送自己回去後,喬一鳴就沒有跟她聯繫過。
藍焰試着跟喬一鳴聯繫,但是每一次都被他的助手給打了回去。爲了表達自己不是爲了利益才幫助喬一鳴的,藍焰不惜拒絕了馮導的邀請,錯失了一次出演女主角的機會。
藍焰現在才明白,原來喬母都知道了。不過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一天一切正常,喬母並沒有懷疑她是假扮的,怎麼現在知道了呢?
難道是喬一鳴主動澄清的?這也不太可能吧,否則喬一鳴爲什麼煞費苦心找一個假女朋友?
魏詩詩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吃驚的表情,原來喬一鳴找藍焰假扮女朋友。既然大家都是冒牌的,魏詩詩的心就不那麼虛了,不由得站直身子,抗了抗胸脯。
“伯母,對不起,是我騙了您。”藍焰趕緊跟老太太道歉,即使被拆穿了,也要表現出一副誠心認錯的態度。
“你是一個好姑娘,不怪你,都怪一鳴太沒有分寸了。現在我都知道了,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演戲了,你也沒有這個義務替一鳴來看我,趕緊回去吧,別耽誤了工作。”
喬母說道。
看喬母對自己也不是很反感,雖然以前是假的,但是隻要自己能夠博得這個老太太的歡心,喬一鳴那麼聽母親的話,說不定假的也成真的。
於是藍焰又說道:“伯母,不打緊,我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專門來看您的。雖然我跟一鳴是假扮的男女朋友關係,但是說真的,我喜歡一鳴,哪怕是默默地幫他做一點兒事情,我也會很開心的。所以請讓我留下來陪您,好嗎?”
藍焰說着就紅了眼睛,很真摯的樣子。做演員的,眼淚就是來得快,收放自如。
喬母相信,藍焰是喜歡自己兒子的,但是恐怕大多數女人都會愛上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吧,這並不奇怪。
不想給藍焰更多的念想,於是喬母說道:“你是一個好姑娘,應該找一個喜歡你的男人。我的兒子,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我還是瞭解他的。”
“那伯母,一鳴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您告訴我,我一定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藍焰忽然覺得有了一絲希望,急急地問道。
喬母搖了搖頭,感嘆藍焰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你沒有必要爲了誰改變自己,你也變不成。一鳴喜歡的,是像詩詩這樣的女孩子。”喬母的目光看向魏詩詩,直接點透了藍焰。
藍焰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喬母的目光所向,看到了那個自己以爲只是醫生的魏詩詩。
魏詩詩瘦削的身體,身上穿着寬鬆的白大褂,頭髮挽起來塞在帽子裡面,臉上幾乎不施粉黛,還帶着一絲不知所措。
長得還算是清秀,但是沒有什麼特點,跟大美女幾乎是不沾邊的。
藍焰簡直不敢相信,喬一鳴喜歡這樣平平無奇的女人。
她又轉過頭去,疑惑地看着喬母,想要找尋答案,聽喬母說道:“有時候,能夠讓一個男人喜歡的,不僅僅是美麗的外表,讓人羨慕的名氣,符合男人的心意纔是最重要的。藍焰小姐,你很好,但是不適合一鳴,回去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藍焰再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沒有什意思了,雖然她還是不太明白喬母的意思,但是站起來說道:“那伯母,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藍焰走的時候路過魏詩詩身邊,腳步還停滯了三秒,又觀察了魏詩詩一下,這個女人真的是喬一鳴喜歡的?
藍焰走後,魏詩詩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爲了愛這麼自信的女人,真的是又美麗又執着。
“詩詩,你千萬別誤會,剛纔那個藍焰小姐,跟一鳴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上一次一鳴爲了哄我,找她假扮女朋友而已。”喬母還跟魏詩詩解釋道。
“哦,看得出來,藍焰小姐是愛着一鳴的。”魏詩詩不由自主地就脫口而出,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
看着那個藍焰,那麼美麗自信,比自己強多了,都不能做喬一鳴的女朋友,而自己是假扮的,都覺得沒有資格。
“嗨,這些個明星演員,大多是攀龍附鳳的,如果一鳴的背後沒有喬氏,也沒有錢,那些個女人根本不會正眼看一鳴一眼的,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喬母直言道。
魏詩詩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咱們繼續吃飯吧。”
不過喬母已經沒有了胃口,說要午休一會兒。魏詩詩就把東西收走,讓喬母躺下,直到喬母睡着了,自己才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