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安洛洛覺得費解的是,潘忠義把她叫到辦公室,不僅沒有因爲她遲到而批評她,反而問她有沒有身體不舒服,給予了十分親切的慰問和關懷。
安洛洛有一種錯覺,這家公司是她家開的,她不是來打工的,就是來體驗生活的。
“潘總,我今天因爲一點兒私事遲到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安洛洛心中萬分忐忑地說道。
“小安,以後有事提前打聲招呼,不要讓我爲你操心就行。”潘忠義話裡話外都是在爲安洛洛考慮,讓安洛洛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讓他對自己如此關懷備至。
這樣一來,公司的同事們更加對安洛洛的背景議論紛紛,如果不是潘忠義身邊的女人,就是背景強大到讓潘忠義不敢得罪。
大家更加傾向於第一種猜測,因爲看安洛洛素日裡的穿着打扮很普通,而且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如果是有背景的主兒,哪裡忍受得了平日裡同事們的擠兌。
經過一番分析,大家都對安洛洛嗤之以鼻,說她是賣身求榮。
安洛洛不是不知道,公司裡面的人,早就對她有諸多看法了。只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住別人怎麼說。
在這裡工作,至少可以養活自己。自身清白,時間久了,那些流言蜚語自然可以不攻自破。
下班後,安洛洛就往哪個醫院裡面趕,因爲阮小溪給她打電話說有事情找她。
安洛洛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阮小溪爲她定製的意大利婚紗到了,讓她去試試。
這麼短的時間,趕製出來的這麼美麗夢幻的婚紗,安洛洛感動極了,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洛洛,厲霆是個男人,工作又很忙,很多事情或許想不到,或者想的不周全,你千萬不要怪他不上心。你放心,婚禮雖然時間倉促,但是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阮小溪拉着安洛洛的手說道。
“伯母,您還在病中,應該安心休息纔對,不要操心我們的事情了,要是累着了,讓我們於心不安。”安洛洛感動地說道。
“看到你們幸福,再累都是值得的,再說了,看到你們結婚,我的病都好了一半了,我還得感謝你纔對,你是我們家的福星。”
阮小溪看着安洛洛,怎麼看都覺得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善良隱忍不發。
安洛洛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纔看看喬奕森又看看阮小溪說道:“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疼我,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希望你們能答應我。”
看安洛洛一臉爲難,喬奕森和阮小溪度很不解。
只聽安洛洛說道:“這次婚禮,還希望一切從簡,畢竟我爸媽過世不久,按照禮俗,一年之內是不能嫁娶的,但是爲了完成阮伯母的心願,我相信我爸媽也能諒解我們。只是我們私底下舉行個儀式就好,就不要大宴賓客通知媒體記者了。我爸媽生前也不喜歡鋪張,這一次就算是慰藉我爸媽的在天之靈了。”
安洛洛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喬厲霆不想大辦婚禮,她還不想張揚呢,更加不想讓全城人民都知道她是喬厲霆的老婆。
這要是成了喬厲霆的老婆,以後走到哪裡都會被媒體狗仔跟拍,生活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何況她還是“假老婆”,頂着一個喬太太的假頭銜,何必遭受這份罪呢。
喬奕森和阮小溪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領神會,但是安洛洛說的有理有據,不得不答應她。
安洛洛沒想到說服二老,幾乎沒有花費多少力氣,暗自吐了一口氣。
說話間,喬厲霆就到了,看到安洛洛很是驚訝,剛纔給她打電話,本想着一起來的,可是她的電話死活不接。
看父母跟安洛洛的神情都怪怪的,喬厲霆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媽,今天感覺怎麼樣?”喬厲霆站在牀邊問道。
阮小溪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還禮一切從簡,大概也是喬厲霆的主意吧。
“看到你我就頭疼。”阮小溪不客氣地回道。
喬厲霆皺眉,他啥時候在母親面前變得這麼不受待見了?
他看向安洛洛,那眼神裡簡直暗藏刀子,彷彿在質問,是不是安洛洛把他讓她說簡單操辦婚禮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別看了,既然洛洛也希望婚禮從簡,那就聽洛洛的。”阮小溪說着,將喬厲霆的思緒拉回來。
“結婚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事情,只有一次,所以只要是洛洛的願望,我們都要幫助她完成。”阮小溪說這話,哪裡像是娶媳婦,簡直就是在嫁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