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柏繁很配合的,讓阮初脫掉他的衣服。
阮初拿溼毛巾輕輕地擦拭這他身上的紅疹子,帝柏繁覺得涼涼的,沒有那麼癢了。
阮初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他一樣。
可是帝柏繁覺得這樣太慢了,身上的疹子太多,這樣擦下去,不知道要擦到什麼時候去,於是說道:“這樣,你將溼毛巾敷在我的身上,然後再去拿一條,最好用浴巾,面積大。”
“好的,你忍一會兒,等着。”阮初說着,趕緊又跑去浴室。
帝柏繁趴在牀上,等着阮初將他的上半身全部用溼毛巾給裹住,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一半。
涼涼的,很舒服。
可是下半身還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於是帝柏繁說道:“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幫到底,我腿上也有,也需要溼敷。”
“這樣子行嗎?我看還是去醫院吧,萬一耽誤了病情,嚴重了就不好了。”阮初擔心地說道。
“你放心,我自己心中有數,只要溼敷一下,沒有那麼癢,自己就下去了。”帝柏繁回答道。
“那好吧。”阮初還是有些憂心地說道。
帝柏繁看阮初並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於是又說道:“你能幫我把褲子脫了嗎?”
阮初一聽,這帝柏繁,還生着病呢,就開始不正經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幫他,讓他癢死算了。
看到阮初的臉色不好,帝柏繁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耍流氓,只是我全身都是這種過敏的紅疹子,現在上面的止住了,下面的還奇癢無比呢。”
阮初瞪了他一眼說道:“自己脫。”
“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包的跟糉子一樣,怎麼脫?”帝柏繁可憐巴巴地問道。
阮初一看,這一次帝柏繁沒有撒謊。
他的身上胳膊上都纏着毛巾或者浴巾呢,確實行動不方便,但是讓自己給他脫褲子,也實在是不妥呢。
“我把你胳膊上的毛巾取下來,你先忍一忍,然後自己脫掉。”阮初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現在剛好一點兒,如果你給我拿掉,我會復發的,會比剛纔更嚴重的。”帝柏繁故弄玄虛地說道。
“我纔不相信你的鬼話。”阮初知道帝柏繁一肚子壞水,纔不會那麼輕易地就上他的當呢。
“不信你看看,我腿上的疹子已經破了,開始化水了。”帝柏繁說道。
阮初半信半疑地捲起來帝柏繁的褲腿,發現真的如帝柏繁所說,有些紅疹子已經破了,不僅是化水,而且是血水呢。
“咦。”阮初嫌棄地放下他的褲腿。
“我說的沒錯吧?”帝柏繁反問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我看溼敷也不行,還是去醫院吧。”阮初建議道。
“如果你再不幫我溼敷,我還沒到醫院,就已經沒命了。”帝柏繁說的很嚴重的樣子。
眼見爲實,這一次阮初相信帝柏繁說的是真的。
索性心一橫,說道:“我幫你,純碎是看在你是一個病人的份兒上,你不要多想。”
“不會的,我的命都快沒了,還想什麼。”帝柏繁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