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衫原本打算去睡覺了,可是鬼使神差地又撿起帝柏繁的外套,掏出了他的手機。
看到是阮初打來的,周小衫又有了別的想法。
阮初轉頭看了一眼帝柏繁,睡得很死,於是她拿着手機,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浴室,然後關上了門。
看着手中不停震動的手機,周小衫心一橫,決定接了這個電話。
“喂。”周小衫接通了電話。
阮初都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電話被接通,而且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一下子就僵硬了,瞬間覺得無法正常呼吸了,很久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聽到聲音,周小衫又試探着說了一句:“喂,哪位?”
阮初暗暗地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一定要穩住。
聽到女人的聲音怎麼了?說不定是帝柏繁的秘書呢?帝氏那麼大的公司,有幾個女秘書很正常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爲什麼拿着我先生的手機?我先生他人呢?”阮初保持着穩定的情緒,問道。
周小衫也驚呆了,沒想到半夜的時候,阮初聽到一個女人接電話,還能這麼鎮定自若。
第一次正面交鋒,周小衫也不甘示弱,立馬迴應道:“我是柏繁的朋友,他已經睡了。”
朋友?睡了?
這兩個詞語,刺痛了阮初的耳膜,也像是一把剪刀插在了她的心上。
不是秘書,是朋友,在帝柏繁睡着的時候,能夠接聽他的電話的,一定就是枕邊人了,是個傻子也清楚。
阮初終於沒法再裝下去了,也無法再欺騙自己了,她立馬掛斷了電話,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
因爲她不想讓對方從電話裡面,聽到自己不均勻的呼吸聲,從而判斷出自己的情緒。
“帝柏繁,你個騙子,大騙子,不是出差嗎?明明是去約會!”阮初捶胸頓足地罵道。
周小衫看着電話屏幕,嘴角微微彎起,她在向另外一個女人宣示着她的主權,帝柏繁是她的,而對方卻毫無招架的能力。
就在周小衫得意的時候,突然又接到了阮初的電話,沒錯,阮初冷靜下來之後,又打了過來。
周小衫一陣錯愕,然後又按了接聽鍵。
“喂,還有事嗎?我也要睡了。”周小衫問道。
阮初不急不慢地開口,慢悠悠地說道:“我忘記提醒你了,柏繁睡覺的時候,喜歡開點兒窗戶,這樣空氣可以對流。對了,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的先生。”
聽到阮初的話,周小衫再一次有點兒懵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她想好怎麼回答的時候,阮初又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阮初,心裡依舊不爽,但是已經沒有那麼抓狂了。
而這一次,不爽的還有周小衫。
周小衫走出浴室,站在窗前看着帝柏繁,原來他早已經跟他的太太同居了,還說什麼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