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衫不再說話,默默地看着帝柏繁,享受着他對自己的寵愛和聯繫,有一種莫名的得意感。
沒錯,帝柏繁還從來沒有伺候過什麼人,尤其是女人。現在的他,對周小衫充滿了責任感和愧疚感,想把她照顧得周全再周全,何況這些小事。
⊕тт kΛn ⊕¢ ○
帝柏繁站起來,說道:“你躺下來午睡一會兒,下午想幹什麼,我陪你。”
“你要去幹什麼?”周小衫意識到帝柏繁要走,於是問道。
“我去書房。”帝柏繁說完,轉身就離開。
周小衫沒有阻攔帝柏繁,因爲自己再要求什麼,生怕讓帝柏繁覺得自己是一個麻煩了,那樣就會適得其反。
何況現在,阮初已經被氣走了,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帝柏繁在家,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帝柏繁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反正就是有些心煩。
那些滴滴答答打在窗戶上的雨滴,彷彿打在自己的心頭一樣,一下又一下的,震動着他的心絃。
帝柏繁突然想到阮初跑出去了,此時的她會不會在雨裡。
雨下的這麼大,她又不傻,應該會找個地方避雨的。
帝柏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擔心起她來了,那個上躥下跳的女人,一點兒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帝柏繁走到書桌旁坐下,打開電腦,準備辦公。
可是耳畔總是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心裡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乾脆關掉電腦,打開抽屜,拿出一盒香菸,點燃。
打火機的聲音,那麼清脆,迴盪在書房裡面。不一會兒,帝柏繁已經抽掉了一半的香菸。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帝柏繁拿起手機打給阮初。可是打了三遍,都沒有接聽。
“這個女人。”帝柏繁暗暗地說了一句,他以爲是阮初還在生氣,故意不接聽他的電話的。
阮初睡着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大雨裡面奔跑,她跑啊跑,被風吹,被雨淋,逆風而行,像是汪洋大海里面的一根浮萍,孤獨寂寞,無處安身。
突然阮初害怕的驚叫了起來,她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又什麼都抓不住。她害怕,她恐慌,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救她。
陸晨風聽到喊聲醒來,轉身看到阮初被夢魘着,她一頭汗珠,眉頭緊皺,雙手懸在空中掙扎,嘴裡呢喃着什麼。
“阮初,阮初……”陸晨風抓住她的手,喊道。
可是阮初沒有迴應,還是被夢魘着。陸晨風知道,要趕緊把阮初弄醒,因爲她的樣子太痛苦了,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就連在夢裡都是這個樣子,可見她的內心正在遭受着什麼。
看到阮初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陸晨風伸手想把她擦汗,可是剛觸摸到她的額頭,就發覺燙得要命。
“不好,發燒了。”陸晨風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想必一定是在雨裡淋了那麼久,泡了熱水澡也沒有挽救過來,還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