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跟着晨微和祁哲耀來到了喬弈森的牀前。
喬弈森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他的臉孔依舊英俊,只是眼睛緊緊的閉合,看起來消瘦了幾分。
“奕森。”
阮小溪到了牀邊纔看到喬弈森身上連着的各種各樣的管子,她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祁哲耀把喬弈森已經有輕微敗血症的事情告訴了阮小溪,阮小溪看着眼前看起來似乎是極爲平靜的喬弈森,這才意識到,她深愛的個男人很可能就真的再也不能睜開眼睛了。
祁哲耀看出阮小溪的難過,安慰道:“其實喬弈森現在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只是到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可能明天他就會睜開眼睛,你不要太難過。”
阮小溪喃喃道:“他可能會馬上醒過來,但是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對麼?”
祁哲耀沉默了,他總不能夠告訴阮小溪,就是這個樣子。
阮小溪撫摸着喬弈森的臉,摸上去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他真的是瘦了。
阮小溪在離開拉斯維的時候沒想到再見的時候竟然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她的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涌了出來。
喬弈森在他的心裡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男人本應該是指點江山的風光耀眼,可是他現在卻這樣的躺在這個冰冷冷的牀上。
祁哲耀對阮小溪說:“你優設呢麼湖啊就對他說吧,以後他就讓你來照顧了,我們就先走了。”
阮小溪肯定是有很多話想要和喬弈森說的,他們在現場的話,可能真的不太方便。
晨微和祁哲耀兩個人走出了房間,留下了阮小溪一個人。
阮小溪在喬弈森的臉上落在下了一個吻:“好久不見了,我真的很想你。”
喬弈森只是唐梓按牀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是這個並不能影響阮小溪繼續說下去,她對喬弈森開口:“你上次說你愛我,我還沒來得及回覆你,你就掛斷了電話。”
“我現在要和你說我愛你了,你聽好了。”
喬弈森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阮小溪張開了嘴,可怎麼也吐不出那兩個字,現在的喬弈森太像是一個屍體了,這個讓阮小溪一想到這個人可能會死,就全身顫抖。
“你醒醒啊,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阮小溪聲音哽咽,她在離開之前就算是被喬弈森強行送走的:“你看你這個騙子,你說過一定會讓我開心的,可每次都讓我流淚。”
“我實在是太討厭你了,爲什麼那個時候你要把我一個人拋出去呢?你知道自己一個人面對危險會讓我有多難受麼?”
阮小溪的眼淚一滴滴落在喬弈森的手上:“現在好了,還要我來照顧你。”
阮小溪那天和喬弈森說了很多的話,說到後來自己的嗓子已經嘶啞,她和喬弈森說了老管家的事情,說了點點的身體,說了晨微已經不再站在那個冒牌貨的那邊。
阮小溪覺得自己可能是在這一天中說了一輩子都沒說完的話,可是喬弈森還是沒有能夠醒過來。
之後幾天的時間,阮小溪大部分就泡在了喬弈森的身邊,喬弈森的衣食都是阮小溪一手操辦的,很多時候阮小溪會跟喬弈森說話,雖然沒有人回覆,但她還是固執的吧故事講了一遍又一遍。
晨微都開始逐漸懷疑自己當初讓阮小溪喚醒喬弈森的辦法是不是正確,別再喬弈森還沒有醒過來,阮小溪已經瘋了。
晨微會勸阮小溪先離開喬弈森的身邊,喬弈森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的,但是阮小溪每一次都是拒絕了。
她很害怕只要自己一離開喬弈森的身邊,這個男人就又會消失不見。
祁哲耀和晨微說:“你看看小溪現在的樣子,你真覺得沒有問題麼?”
祁哲耀注意到阮小溪在僅僅三天的時間裡消瘦的迅速,她幾乎不閉眼睛的看着喬弈森,生怕這個人就會離開。
這樣的阮小溪實在是太讓人心疼。
晨微心裡也不太好受,因爲她記得喬弈森身上的那一槍,是喬弈森本來想要恐嚇陳的時候,被自己擋住的,中間誤傷到了喬弈森。
“我後悔了。”
晨微說道:“這一切都怪我,我好像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的一個正確的決定,從一開始到現在,小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真是罪該萬死。”
祁哲耀看到晨微已經把自己的嘴脣咬出血來,安慰道:“你也別太自責,當初也是我同意的現在發生的一切,看小溪現在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吧喬弈森煩醒。”
晨微:“現在我就怕她還沒有叫醒喬弈森,自己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喬弈森在阮小溪的心中一直都是極爲重要的存在,但是再沒經歷過這次的分別之前,阮小溪沒有感覺到喬弈森已經變成了呼吸一樣的存在。
“奕森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一鳴打了電話,他告訴我點點已經醒了。”
阮小溪的聲音了疲憊中帶着喜悅:“你要是能夠醒過來,我們就一起回到中國,好好的生活,這裡的一切我們都不要管了好麼?”
“我現在非常後悔,在之前你說一定要保住這份遺產的時候我沒有攔住你,我只是想讓你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就在阮小溪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忽然間有一隻手握住了阮小溪。
阮小溪呼吸一窒,她不可思議的低頭,正對上男人一雙含笑的眼睛。
男人乾啞着嗓子說:“我也說過了,我們不能這樣自私,親愛的。”
……
陳越來越發現教會中的人對他越來越不言聽計從,每個人在看着她的時候,眼神都變得冰冷。
他最近用盡了全部的精力去砸祁家的生意,已經嚴重影響到教會內部的資金運行。
每當有人提出疑問的時候,他就會直接把那人殺掉,還美名其曰是:“你們不能夠阻止我,我是在救我的愛人,沒有什麼比她更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