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晨風不說話,陸永年俯下身揪住他的耳朵問道:“醒了沒有?聽到沒有?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個王八蛋!”
“幹什麼?”陸晨風疼痛難忍,轉過頭來,眯着眼睛看着父親問道。
“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說說,爲什麼取消跟袁媛的婚禮,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這麼醉生夢死的,說好的跟我一起打拼,重振陸家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重振家業?”
陸永年憤憤地質問道。
“我不想說,我想睡覺。”陸晨風懶洋洋地回答道。
“不想說?想睡覺?你都睡了多少天了?今天你非得跟我說清楚不可,不說清楚,我絕對不會跟你罷休。”陸永年說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陸晨風的耳朵的都紅了,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成年人了,您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非要問清楚?”陸晨風坐起來,與父親對峙道。
“你的事情,就是陸家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那天因爲你的任性取消了婚禮,讓我在親朋友好友面前多麼丟人!這已經是你第二次結婚了,第二次沒有結成,以後誰還敢來參加你的婚禮?”
陸永年氣的跺腳問道。
“我這輩子都不結婚了,也不用再邀請他們了,更不會讓你丟人了!”陸晨風賭氣似的說道。
“什麼?不結婚?我跟你媽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不結婚,我們陸家豈不是要斷子絕孫了?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陸永年說着,丟開陸晨風的耳朵,掄起巴掌,想要打陸晨風。
這時候杜月琴正好進來,趕忙攔住了陸永年。
“他是你的兒子,他已經成年了,有話好好說,不能打人!”杜月琴攔住陸永年說道。
“他成年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除了丟陸家的人,除了脫我的後腿,還能幹什麼?早知道生了這樣一個沒有出息的兒子,不如早點兒掐死他!”陸永年指着不成器的兒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他也是你的兒子,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我們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總歸能解決的。”杜月琴心疼兒子,一直扯着陸永年的胳膊,不讓他有機會打陸晨風。
“都說慈母多敗兒,都是你從小把他寵壞了,讓他好吃懶做,整個一公子哥兒的作風,到現在一事無成,就連結婚這種事情,都不讓人省心!”
陸永年又把矛頭指向杜月琴指責道。
“是我沒有教育好兒子,可是你在他小的時候,又盡過多少當父親的責任?你有沒有好好地陪伴過他的成長?有沒有關心過他的學習?到了今天,他即使有錯,你除了責怪,根本不懂得理解他,包容他,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杜月琴反擊道。
說的陸永年啞口無言,陸永年承認,自己年輕的時候只顧着拼搏事業,對他們母子的關心和陪伴很少。
本來是父親教育兒子的,可是現在演變成了父親與母親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