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外面天色暗沉沉的,四周環繞的羣山更是烏黑的一片。
伊藤回頭瞪着她,“喂,打個欠條行不行?”
女子臉上的笑容驟斂,“門在那邊,自己找。”
莫爾一咬牙,解下了手腕上的一條手鍊,遞了過去,“這一條,值三十萬。”
女子接了過來,左右看了看,笑眯眯的收起來,“跟我進來吧。”
看得出,她很識貨極品狂少最新章節。
伊藤走上前,拍了拍莫爾的肩,“兄弟,記得找岑報帳。”
穿過前堂,三人走進一間大廳裡,古香古色的木質傢俱,十分考究。
“這裡的人都叫我秧朵,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準備吃的。哦對了,這裡的東西不許隨便亂碰啊,碰壞了,我可是會要你們賠的。”
秧朵說完,扭着身子就出去了。
莫爾不停搖頭,“還真是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愛財的!”
維薩坐了下來,打量下整間屋子,鼻翼翕動兩下,淡淡出聲,“這女人養蠱。”
伊藤和莫爾都愣住了,走過來,“蠱?”
莫爾不確信的問,“你確定,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
維薩掃過他一眼,“不能因爲你無知,就說這個世界狹隘。”
“……”莫爾不作聲了。
伊藤趕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空氣裡有一股毒腥味。”維薩淡然道,“雖然混和了檀木香,不過很難驅散,所以,她養的蠱,一定很厲害。”
“什麼樣的蠱?”
維薩斜睨他一眼,口吻不悅,“我又沒養過!”
伊藤,“……”
人家是有起牀氣,但維薩偏偏有胃氣,受不得餓,餓一點,脾氣就會很不好。伊藤心裡明白,自然也少去惹怒佳人。
莫爾看一眼秧朵消失的方向,“那麼,她會對我們下手?”
維薩哼了一聲,“很難說,最厲害的養蠱人,會用人來寄養那些毒物,誰知道她會看中誰。”
他話音落地,將伊藤和莫爾兩個都嚇住了。
用人……養蠱?
想到那個畫面,渾身就戰慄得汗毛豎起。
“要不要走?”莫爾說。
伊藤皺皺眉,“走什麼走?三十萬的手鍊都給人家了,你不吃回來,虧不虧啊?”
莫爾一聽,心以滴血了,咬牙,“對!吃回來再說!”
這時,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秧朵掀開簾子進來了,端着一個竹蓋子,端進來放到了桌子上,招呼着三人,“別客氣,不夠了再跟我說。”
看到那上面的食物,一盤子油炸粑粑,另外一個油紙包裡,包着一整隻烤雞,還有一壺酸湯。
莫爾和伊藤沒想到,這頓幾十萬的大餐,居然就這麼簡單的給打發了。維薩雙眉厭惡的擰起,他討厭甜食,更討厭燒烤的食物,酸飲更是沾都不沾!
伊藤很清楚維薩的飲食習慣,他忙問,“有沒有清淡點的呢?”
秧朵眨眨鳳眸,“不喜歡?”
伊藤委婉的說,“只是不習慣。”
她倒也爽快,“有!”然後,手一伸,“拿錢!”
伊藤怒了,“那條手鍊可抵上幾十個一萬了吧?”
秧朵豎起食指輕搖,“我做人很公道的,一筆歸一筆,他只是付了晚飯的錢,如果你要另做,當然要加錢了啊美豔老總俏佳人!”
伊藤的雙拳捏個叭叭響,第一次有種衝動,想要暴力解決算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宣鬧聲,秧朵一聽,秀眉擰了起,嘴裡嘀咕一句,轉身,“行了,你們要吃就吃,不吃就走人!”說完,掀簾子就出去了。
伊藤真是吃得牙癢癢的,“真不知道,這種女人能不能嫁得出去!”
莫爾卻是一笑,坐了下來,撒開了那隻雞,又手抓一個油炸粑粑,安心的吃起來,“起碼,我可能肯定,這麼愛財的人,不會做下毒那種事。”
伊藤也沒辦法了,看一眼維薩,“你……”
“不吃。”維薩別開臉,脾氣已經差到了極點。
伊藤無奈,“好吧,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其它吃的。”
見他走了出去,莫爾好笑的說,“我認識這傢伙蠻久了,還真是頭一次看他這麼遷就一個人,就連岑少和米恩都不行。”
維薩聽着,緩緩垂下了眼眸。
莫爾咬了一口烤雞,覺得挺香,又撕下一大塊,“喂,你可以嚐嚐看,真的不錯。”
維薩蹙起眉,沒動彈。
莫爾聳聳肩,既然勸不動,那就自己吃好了,反正錢也花了,不吃才叫虧呢!
伊藤總算找到廚房間,看到那裡有米有面,有蛋有菜,他尋思着,實在不行就親自下廚就好了。
倏地,外面一聲慘叫,他一震,馬上跑了出去。來到大門口,看到一個男人匍匐在地上,滿口的鮮血,而秧朵則神氣的站在對面,一臉的不屑,說着他聽不懂的方言。
最後,走一前,狠狠一腳把男人給踢出老遠,伊藤心頭一顫,有些不敢相信。好男人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而秧朵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竟能把他踢出了幾米遠!這力道,着實是大!
直到離開自家範圍,她才拍拍手回過了身。看見伊藤,她不甚在意的笑笑,“吃好了嗎?”
“呃……我想煮點輕淡的食物。”
秧朵眨眨眼睛,手一伸,“錢。”
伊藤沉默的看着她,然後,垂下眸子,默默的取下了一枚尾戒,遞了過去。
他根本無需報價,秧朵接過來,左右端詳一番,頓時笑了,“廚房在那邊,自己忙去吧。”
望着她輕快的身姿,伊藤胸口瞥了一口氣,想他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真是慪死了!
伊藤走進廚房,挽起袖子,開始淘米做飯。
這時,維薩走了出來,伊藤忙說,“你再等一會,馬上就能吃了。”
生好了火,將鍋刷淨,米下鍋,蓋上蓋子,他這才呼出一口氣。
維薩望着他,倏爾開口,“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那怎麼行!”伊藤走過來,盯着他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頰,笑了笑,“喜歡不是用嘴說的,如果連這一點點事我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資格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