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就在千州最好的酒店舉行,當日,賓客並不多,但是,世人皆知商業巨鱷雲墨修要結婚了!
婚禮前夕,白霜覺得任清萱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於是,找了她談話。
她才知道,原來雲墨修跟沈沫當時是領過證的。
但是白霜倒是沒有多擔心,她語重心長的說道,“沈沫已經不在了,領不領證已經沒關係了!”
任清萱才說出自己的擔心,她是擔心雲墨修不跟她領證,還有至今沈沫是活不見人是,死不見屍。她擔心沈沫有一天會回來。
雲墨修在結婚的前一天喝了酒,喝的很多,回到碧月庭之後,他看到客廳裡的樂優璇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裡,他卻笑了出來。
“媽您這是怎麼了?您兒子要結婚了,您怎麼一臉不高興呢!”
他在樂優璇的身邊坐下。
樂優璇看着雲墨修,自然知道他的笑容背後其實是痛苦。
“墨修,既然要跟萱兒結婚,咱們就應該拿出誠意、讓她安心是不是?”
她輕聲說道。
雲墨修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親,“您覺得還應該怎麼讓她安心?”
樂優璇將桌子上擺着的一份文件遞給他,“你在這個上面簽字!”
雲墨修看過去一眼,頓時臉色大變,伸手奪過那幾張紙,“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娶她,這樣還不夠嗎?”
樂優璇沒想到雲墨修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墨修,她已經不在了,你簽了又何妨?”
雲墨修紅着眼睛,“那又爲何讓我籤?”
那是沈沫第一次打算要離開他的時候,留下的離婚協議書,沈沫已經簽好字的。
樂優璇嘆了口氣,“墨修,我不想逼你。可是,現在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萱兒。死去的人,是無論你做什麼她也感覺不到了。那麼爲什麼不能讓活着的人心安呢!”
“是她讓您這麼做的?”
雲墨修語氣中帶着幾分寒冽。
樂優璇握住雲墨修的手,心疼的說道,“不是,媽媽是女人,知道不被人愛的痛苦和悲哀。你們都是苦命人,所以,你就憐惜憐惜萱兒吧!”
雲墨修笑出幾分無奈和冷漠,“那麼誰來憐惜沫沫,誰來憐惜我?”
樂優璇說道,“墨修,以後陪着你度過一生的人是萱兒,你多想想她行嗎?既然決定要成全,何不成全到底呢?”
雲墨修沉默良久,視線盯着那份離婚協議書上。
拇指在沈沫兩個字上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聲音無比沉重透着沙啞,“我曾經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可是我最後還是食言了!媽,這一生我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我實在不想再薄待另一個女人。可是你們非要將萱兒推給我……我娶她,註定要薄待她!”
不然,他良心難安。
說完,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起身離去。
樂優璇看着兒子的背影,淚如雨下,她怎麼能這樣逼迫自己的兒子。
可是,她沒有辦法。
兒子啊,如果我們家當初沒有家破人亡,哪怕是媽媽辛苦將你獨自帶大,縱使千難萬難,媽媽都願意一力承擔,你想娶誰就娶誰,哪怕你不想娶,媽媽也絕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