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卻說道,“不能開車我們就打車,走吧!”
安茜驚訝的看着她。
沈沫伸手拉開剛停下的出租車的門,“在我沒有跟你家老闆離婚前,還要麻煩你保護我。”
她轉身看着不說話也不上車的安茜,“怎麼不願意嗎?”
“不是。”
安茜跟着沈沫上了車。
兩個人都坐在了後座上,良久安茜才輕聲說道,“謝謝您!”
沈沫淡淡的說道,“本來就是因我而起的跟你沒有關係,說什麼謝謝!”
“不,我的確是失職。跟沈小姐沒關係!”
安茜說道。
“你哭了嗎?”
看着安茜紅腫的眼睛,沈沫問道。
安茜慌忙轉過頭看向窗外,“我沒有!”
沈沫沒有再問,但是,直覺告訴她,安茜是個有故事的人。
兩個女人各自坐在一邊,視線落在窗外。
窗外白雪紛紛,不知道溼了誰的心!
雲墨修問她,爲什麼那麼篤定他一定會答應她?
現在想來,她才覺得他問的有道理。
因爲,連她自己都給不出答案。
當時一時情急,她什麼都來不及考慮。
如果他要是不答應呢?
她能真的跟安茜去做人肉炸彈嗎?
不會,她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那麼,又爲何如此肯定?
是因爲她覺得他還在乎她嗎?
然而,現在,她根本就不想再去弄清楚什麼了。
心中好不容易建起的堡壘,不能這麼輕易就繳械投降。
醫院
男人端着黑糊糊的藥碗一飲而盡,然後優雅的放下,身邊的夏青趕緊遞上一杯水。
並且眼神憂鬱的看着自家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之前是寧可切胃也堅決不喝藥的,現在,竟然自己一口氣喝完不說,臉上還一點頭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難道,太太和少爺複合了?
“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男人掀起眼睛看了夏青一眼。
“之前您不是不愛喝藥的嗎?”
夏青接過男人喝完的水杯。
男人緩緩起身,“良藥苦口你小時候沒學過!”
“學過。”夏青回道。
不對呀,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男人淡淡一笑,“本少爺即將要去教課了,需要體力!”
夏青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這樣。
少爺爲了太太也真是蠻拼的了。
“那太太會去嗎?”
夏青還是有點擔心。
男人起步向着洗手間走去,“會去的。”
片刻後,洗手間裡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站在門口的夏青眼圈都紅了,好不容易少爺要好了,這下可好又要重新來過了。
白楚進來的時候,夏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楚不明所以,“夏青,你爲啥瞪我?”
就瞪你,瞪死你。
白眼狼,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忘了自己是怎麼有今天的了?
要不是你怎麼會害的少爺跟太太吵架,要不是你少爺怎麼會再遭一次罪?
夏青眼睛瞪着他半天,罵他的話在心裡唸叨。
然後邁開腳步走出了病房,我就不告訴你,就瞪你!
白楚眉頭緊皺,一早上就被人瞪眼睛,然後跟說話還不吱聲。
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就更加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