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修頓時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哦,對了,你現在在這裡終歸比不了外面,消息不那麼靈通也是自然。”
楚屹然好像開玩笑的說道,眸光淡淡的看着雲墨修。
“能不廢話嗎?”雲墨修臉色低沉了起來。
楚屹然不敢再惹他,直了直身子說道,“你在裡面好吃好喝的修身養性,你女人八成以爲你在裡面蹲大獄,現在正在外面四處奔走,找證據要給你洗脫罪名呢!”
雲墨修頓時眉頭緊皺,“你說她在找證據?你說真的?”
“可不是嗎?昨天晚上去水月谷蹲了大半宿,又是拍照片又是錄音照視頻的。後來還差點被你家三兒的保鏢給逮住。”
雲墨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楚屹然彷彿就是願意看到雲墨修動怒,繼續說道,“這不剛纔在門口碰到她,要不是我攔着,她指不定把那些東西都交給誰了呢?”
雲墨修擡起鋒利的視線看着他,“說吧,你跟她說了什麼?”
楚屹然頓時急了,“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跟她說了什麼了?”
雲墨修點燃一根菸,脣邊淡出一抹冷笑,“那你說說,你怎麼知道她大半夜的蹲工地。又怎麼知道老三的保鏢差點抓到她?她至多會給你看下拍到的東西,這樣的細節都給你說,你們倆什麼時候交情這麼好了?”
楚屹然一聽雲墨修這話,頓時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給我打住啊。我怎麼會跟她交情好呢?先不說她是你的女人,如果讓冰冰知道,我死無葬身之地!”
“不想讓她知道,就好好說話”!
雲墨修吐出一口煙霧,等着他解釋。
楚屹然的情緒蔫了幾分,每次他都鬥不過這傢伙。
“她跟我打聽你,我以爲她要跑路了,就隨口跟她大概說了一下,誰知道這女人對你還挺忠心的。我跟着她到了水月谷,她這一進去就是好幾個小時,我本來以爲她凍死在裡面了,誰知道她跑出來了。”
楚屹然和盤托出。
“她傷到了沒?”
雲墨修臉色淡然的問道。
“沒注意。”楚屹然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今天早上在副駕駛看到的情景,已經乾涸的血跡。
雲墨修之後,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輕聲說道,“你讓夏青告訴她,我沒事,讓她消停的等着。”
楚屹然點頭,“行。不過,現在形勢對你不利,你家老爺子應該是鐵了心讓你背黑鍋在大獄裡蹲上幾年了。據說,已經把你的案子轉交給汪清禮了,那可是跟你家老爺子過命之交的。”
雲墨修微微勾脣,“好,知道了。你別摻和,最好能踩一腳,他們也就不再猜忌你跟我的關係了。”
楚屹然笑着起身,“好,這落井下石還真是不用現學。”
……
一天的時間,沈沫千說萬說的見了那兩個當事人。
可是,一聽說要出庭作證,兩個人全部拒絕。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澳海瀾庭,在樓下,她看到了夏青。
“夏青,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們家少爺出了什麼事了?”
沈沫快步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