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一拳打在他的肩頭,“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白楚摘下口罩,“撿了一條命回來,再深一點,神仙也救不回來。”
衆人都鬆了口氣。
病房內
雲墨修是最後一個走進去的,任清萱越過季風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哥,我錯了。萱兒知道錯了,我不該信了霍千樺的話,我只是想拍幾張她跟男人在一起的照片給你,讓你生氣!”
她的聲音沙啞無比,整個人都特別沒有精神,憔悴不堪,“我真得沒想過要她死,我也不知道她們會放火。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她掙扎着坐起來,眼睛帶着乞求和悔意看着雲墨修,“哥,你相信我!”
季風看不下去,別過頭看向雲墨修,“我們認識萱兒多少年了,她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任清萱的眼神裝着渴望,擡起胳膊伸向他。
男人站在原地,卻始終沒有走近,他聲音淡淡,“過去的事,我不會計較。但是,不管什麼理由,我不允許再有下次。你好好養病,這樣的傻事別再做了。身體是你自己的,沒人會心疼!”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任清萱的胳膊僵在半空中,最後重重的無力垂下去。
淚水四溢,她靠在牀頭滿眼灰白的盯着雲墨修離開的方向。
滿腦子都是他最後的那五個字,沒人會心疼!
他不會心疼!
“萱兒,你別難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季風握着她的手,心疼的安慰她。
她的眼珠轉了轉,“風哥,那個女人毫髮未損,他卻心疼的不行,動用了私人飛機。而我死了,他也不會心疼的!”
她哭出聲音,“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雲家老宅
雲乾坤跟白霜一起正吃着午飯,自從大太太去世,楚湘寒被關進了地下室,雲乾坤就跟白霜走的特別近,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來陪白霜吃個飯,下下棋,聊聊天。
白霜也不似以往那樣冷淡了,雖然也沒有對熱情,但是,總算是給他好臉色了,說說笑笑的也開朗多了。
吃完了飯,白霜看向雲乾坤,“心情不好?是不是墨修又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
雲乾坤微微的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也不全是老四的事。”
白霜頓時嚴肅起來,“那你先說說,墨修怎麼了?”
雲乾坤點燃一根菸,“昨天夜裡,他動用了私人飛機,丟下了整個亞洲的分公司高層,從會場直接就連夜走了。”
白霜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去了哪裡,爲什麼?”
雲乾坤語氣低沉,卻是看不出喜怒,“去了四川,爲了一個女人。”
“誰?”
白霜眉頭緊皺。
“任家有個老大,一出生就跟歐陽家的訂了婚的那個,你還記得吧!她現在在公司旗下的娛樂公司。聽說,很是囂張跋扈,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
雲乾坤句句已有所指,白霜自然是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