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玉萌隨着張大夫後邊來到四少爺的牀前,一看這張大夫正在把脈。一時停了下來,就站在那兒,等着這張大夫把脈把好了纔好問話,到底嚴不嚴重。
張大夫,放開四少爺的手,卻是沒有站起來,而是伸手去解四少爺的裡衣。一打開,果見胸口處發起來好多的水泡,有些都已經破了,加上臉上也是有好多個呢。就知道全身上下是都差不多了的。
張大夫噝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這站在張大夫身後的玉萌一看見已經診斷完了。就馬上上前詢問:“張大夫,這四少爺的病到底怎麼樣?不會是像這吳姨娘說的那麼嚴重吧,還請您早點開藥吧。”玉萌一看這張大夫的表情不是很好,就很是着急。
“噝,的確是爲難啊,四少爺這是得了水痘啊,那是要傳染的,這個咱們可是地小心啊,沒得讓官船上的人都染上了,尤其是幾位小少爺,更加需要小心吶。”張大夫搖着頭對着玉萌說道。卻是沒有先說要開藥,反而是要先給官船上的人預防了呢。
“什麼,是水痘啊,那怎麼辦啊,咱們這幾個接觸四少爺的人都是在這兒 ,但是還有一個吳姨娘被老太太叫到船上去問話呢。這可是怎麼辦啊?”玉萌一聽到這個話,就着急起來了,對着這張大夫問道。
“罷了,我這兒開一個預防的藥,你叫幾個人去煎了。讓船上的幾位小主子喝了,沒有得過的大人也是不能夠忘記了的。凡是接觸過吳姨娘的人都得消毒,用醋消毒,還要隔離。嗯,就讓她們來這個船上吧。”張大夫馬上寫了一張藥方交給這玉萌。
“哎,知道了,我這就去。”這玉萌一拿到那藥方,就急衝衝地出去了。就剩下了薰衣,張大夫和躺在船上的四少爺。
這薰衣一看這張大夫給四少爺把脈之後,就光顧着跟玉萌說話,忙着給大船上的人開藥方了。就是不管四少爺死活了。
“張大夫啊,您給四少爺把了脈了,這該怎麼治療您總是要拿出一個方案來不是。您快給開一個藥吧。這病不等人啊。那大船上的人有沒有得病。您操什麼心啊。”薰衣着急地對着張大夫問道。
“姑娘。你不要着急,這四少爺實在也不行了啊,我這也只能夠勉勵一試了。只是這即使救過來也是會有後遺症啊。你們也是找大夫太遲了。我現在先給四少爺把燒給退了,不然的話,對腦子不好啊。”張大夫看着這薰衣着急的樣子,也是知道她是爲着小主子着急,所以這纔沒有在意這薰衣的說話態度。
“那張大夫,您倒是先給開個藥方吧,不然的話,可是真的來不及了啊。”薰衣一聽這張大夫說得這麼嚴重,就着急地催着。
“好了,你別急。我這不是正要寫呢嘛。”張大夫對於這薰衣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客氣,就不耐煩地說道。等說完了,也不等這薰衣回嘴,就就這剛纔的墨,又鋪了一張紙開始給四少爺寫起來藥方。等寫好了,這才吹乾了,交給薰衣。
“給,你去配藥吧,我在這兒還要先給四少爺鍼灸一下,先把身體裡的熱毒給泄了再說。你快去啊,哦對了,去老太太那兒問問,不知道有沒有冰塊,唉算了,現在定是沒有的,那就大一盆冷水過來給敷在頭上。”張大夫,對着這薰衣說道。
“哦,哦,多謝您了,我這就去,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四少爺啊。”薰衣接過那藥方,還不忘叮囑一聲兒張大夫。
“行了,你快去吧,我這兒鍼灸也就是一個輔助的效果,你快去抓藥吧,煎了藥纔是救四少爺的最好的辦法。”張大夫,撫着額頭,對着薰衣說道。
這薰衣一聽到這個話,就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一出了船艙,就要走上跳板,想着去老太太那兒抓藥去,卻是被俞有家的給攔住了。
“哎呦,我的姑娘啊,您可是不能夠過來的啊,沒有老太太的命令你可是不能夠大船上來的。剛剛玉萌姑娘可是吩咐了的,你這兒凡是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吧,我幫你去完成啊。您啊還是回去吧,沒得把病帶到我們這兒,知道了嗎?這船上的主子可是金貴着呢,這萬一讓哪個小主子染了四少爺的那水痘,那你我兩個可是都活不了的了。”俞有家的險險地攔住了這薰衣。對着那胡亂地掙扎的薰衣勸解道。
“那,那,那媽媽擺脫您了,您可一定要快啊,四少爺的病那是再也拖不得了的,您也是知道了的,我們姨娘在老太太那兒,老太太可是發話了的要一定救治四少爺的。”薰衣能夠做到這吳姨娘的貼身丫頭,能夠得到信任,那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至少識時務和察言觀色那是必須的,所以一聽自己是一定進不去培養了。也只好把藥方交給這俞有家的。
“行了,你放心吧,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去配藥去,姑娘,您先回去吧。您不能夠讓我爲難的不是。”俞有家的拿着那張藥方,笑着對着薰衣說道。大有你不下去,我就不去老太太那兒配藥去的意思。
薰衣無奈地下了大船,去四少爺身邊守着去了。那俞有家的拿着那張藥方,看了一會兒,這纔對着身邊的搭檔說了一聲兒:“你在這兒看着點,可是千萬別讓下面那船裡的人上來了,出了事情,咱們兩個人那是一個也逃不掉的。”
“行了,我還不知道啊,剛剛玉萌姑娘叮囑地這麼嚴肅的,我怎麼能夠不知道這裡邊的理兒啊。我說你啊,幫是幫這薰衣姑娘了,但是可也別亂闖啊,這衝撞了老太太可不是鬧着玩的,我看你就找剛纔的玉萌姑娘吧。這樣子不會出錯了。”俞有家的搭檔,對着俞有家的建議道。
“行了,就你能,我也是打算去找那玉萌姑娘的,剛剛我看到這玉萌姑娘是去的老太太的樓上,我怕是不好上去,不過我那兒有個親戚在老太太那兒當差,也許能夠給這玉萌姑娘第一個信兒。”俞有家的,笑着對着那人說道。
“好了,去吧。”那婆子對着俞有家的說道。
這俞有家的也算是一個有良心的,拿着那藥方就去找親戚去了。
等把這藥方順利地交到玉萌手裡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玉萌姑娘啊,這藥抓好了之後,是交給這薰衣,哦就是吳姨娘身邊的丫頭去煎藥呢,還是您這兒煎好了再由老婆子送過去?這您給一句話,我這也好向那邊交代,不讓的話,真是怕攔不住她們啊。”俞有家的攔住了着急要走的玉萌問道。
“這,煎好過去太麻煩了,你也知道我這兒也正在煎藥呢。這樣吧,我讓人撿三副藥,你先交給這薰衣,讓她先給四少爺煎藥吧。再要的話,這藥方還是交給你吧,然後你再到我這兒配藥也是可以的。”玉萌迅速思量了很久,這纔對着俞有家的說道。
“哎,還是姑娘想得走到啊,那老婆子先在這兒等着您,等要配好了,我再送過去吧。”俞有家的奉承着玉萌道。
玉萌拿着那藥方,就讓小藥房的人煎了三副要,幸好這藥材挺普通的,不然的還真不易配啊。
玉萌把手裡的三副救命的藥交給俞又家的。“快去吧,想來那兒孩子等着呢。”
“哎,玉萌姑娘,那老婆子就走了。”俞有家的,拿着那三副藥,就快步走了。
“薰衣姑娘,薰衣姑娘,四少爺的藥得了,你快拿去煎藥吧。四少爺的病想是有救了呢。”俞有家的扯着嗓子叫着薰衣。
正忐忑地等着的薰衣,一聽到這俞有家的話,就高興地一蹦三尺高。馬上通過跳板,接過俞有家的手裡的藥。“謝謝了,媽媽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這是五百文錢,沒有多少,這是我的月錢,我知道少了點。等我們姨娘回來的時候,再重新賞您。”薰衣結果藥包,就從衣袖裡摸出來五百文銅錢,交給俞有家的。
“好說,好說,這也是我份內事,這五百文就很好了,我一個月的月錢也沒有這麼多呢,姑娘你就別客氣了。還是四少爺的藥重要,你快去煎藥吧。菩薩保佑,四少爺能夠逢凶化吉。”俞有家的接過銅錢,卻是拒絕了更多的。是一個知足的人。
“哎,我這就去煎藥。等姨娘回來的時候,四少爺的病怕是好了很多了呢。”薰衣樂觀地對着俞有家的說道。其實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那張大夫,剛剛做好了鍼灸,燒是退了很多,但是還是沒有完全消下去。也不知道這要有沒有用。
薰衣拿着藥就趕忙回到了船上,剛纔想着要煎藥,就已經發好了小煤爐。現在剛好可以開始煎藥。
緊趕忙趕地總算是煎好了藥了,小心地捧着,進了四少爺的寢室。
“張大夫,藥已經煎好了,您看現在給喂嗎?”薰衣詢問這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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