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如何想的,岑老太爺就帶着三個兒子負氣出了鄭府。不加掩飾,讓前來奔喪的人都是詫異不已。這岑老太爺難道是氣糊塗了嗎?如此這般作爲,那麼稍早時在門口難道是做戲嗎?看來這岑家到底是要疏遠了的,鄭尚書也絕對不會錯過這次的疏遠的機會的。
岑老太爺徑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對於鄭北雁今日如此對自己,真的是自己以往太過仁慈了。
岑大舅看着周圍都是盯着自己父子幾個人的賓客,就知道這是表示兩家關係不好的證據。如果讓大家誤會了,那麼岑家的日子更加地難過了。只是想着要如何提醒前面徑直自己走的父親呢?
岑大舅緊走幾步,扯了一下岑老太爺的衣袖。
“爹,您慢點,小心點。妹夫如今正爲着妹妹的事情傷心呢,咱們也不好多打擾呢。兒子扶着您。”
岑老太爺還沉浸在憤怒當中,被自己的大兒子一扯。原本想要甩開的,但是聽了岑大舅的話,就知道自己今兒算是出醜了,今兒還想着以孝道壓着鄭北雁的,如今怕是又是要成爲一個笑話了。
“行了,我們走吧,也不好勞煩你妹夫,如今因爲你妹妹去了,正傷心呢。”岑老太爺往自己臉上貼金說道。
等這一行人坐上馬車走遠之後。來奔上的其他府上的管事,就開始聊開了。
“哎,我說這岑家的老太爺這是幹什麼呢,演戲呢?兩家的關係如何,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是想着讓我們誤會嗎?怎麼可能?”一個鄭北雁世交家的管事甲,對着另外一個管事乙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這些主子們都是不會表達真實的想法。即使很厭惡也是表現出來很親近的。這鄭尚書沒有送出來,恐怕是已經撕破臉了吧,或者這岑家又提出來什麼過分的要求了的。你知道的,這岑家在京城根本就是沒有臉面的。我看還是讓我家老爺好好地準備吧。這鄭尚書不會在岑家的近枝找繼室的。所以我家老爺倒是可以操作一番呢。”這位管事乙笑着說道。
“得了吧,還你家老爺操作一番,你也不想想這鄭府的大少爺和二少爺是哪個做出的。這大少爺如今已經深得皇上的信任。二少爺三年後也不到弱冠的年紀。可謂文武都佔全了。不扶了那位林氏上位,都是沒有天理呢。所以你還是不要讓你家老爺白費心思了。不過是徒惹人家的兒子懊惱。到時候我們這些出主意的人,都是不會得着好的。”管事甲,笑着對着這個人說道。
“也是,我也不過是這麼一個想法罷了。那麼這其他的人都是沒有機會的。也不知道這林氏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這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這麼出息的。定是有很大的本事吧,而且這孃家勢力應該也是很好的。只是也沒有聽到這京城有這麼一家姓林的貴人吧。”管事乙馬上就歪樓討論林歆的身世。
“嘿嘿,你是不知道啊,這林氏原本也是從名門出來的。不是咱們京城的,而是山西的。不過家裡也就是隻有她這麼一個獨女。這父母雙亡,不就是成了孤女了呢。這再怎麼大的家族都是不會要一個女孩子的族長的。現任族長狠心點的,那麼這孤女不久是人財兩失了。不過也是她機靈,早早地就跑了出來,不然的話。還是否能夠活到現在是不知道了呢。不過她也算是有福氣的,這鄭家至少能夠讓她過繼小兒子給這林家。”管事甲笑着對着管事乙說道。
管事乙聽到這些就覺得很奇怪,對着這個人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對了,你是哪家的啊?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我是南家的,我家老太爺跟鄭尚書的爹是同窗,今兒就是派了我跟着我家少爺來祭奠的。當初我家老太爺對鄭尚書多有扶持。這纔對這鄭府的事情比較知道的。你啊,別說出去啊。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一年之後,這林氏定是可以被扶正的。”管事甲實話實說地對着這管事乙說道。
“哦,原來就是南閣老家的管事啊,失敬失敬啊。我家老爺今日也是來祭奠的。”管事乙聽了就馬上對着這個管事甲獻殷勤起來了。
“行了,你我不過都是提老爺少爺辦事的管事的罷了。何必如此呢。”管事甲不在意地對着這管事乙說道。
這兩個管事在這裡用了膳氏之後,就各自跟着自己的主子回去了。
在鄭冰辰的院子裡,幾個林歆所出的孩子正在商量事情呢。
“二哥,你安排地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效嗎?”鄭茹雪對着鄭冰辰問道。一邊的三個也是看過來了。
“是啊。二弟,怎麼樣了,我們這些人裡也就是你聰明的,主意也很多,孃的事情還是要你從長計議的啊。”鄭冰卓因爲這岑氏去世,是嫡母,該是要守孝三年的。到底是皇上的心腹,也不會被忘記了的。已經在軍營裡安排好了,如今纔回來商量事情的,策劃母親扶正的事情。
“這個當然了,你們該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我是不會再讓孃親頭上再有一個女人壓着的了。當初孃親的事情,你們幾個也許不知道,但是我跟大哥你都是歷歷在目的。想起來我就是一輩子忘不了的。有了這次的機會絕對不能夠錯過的。”鄭冰辰對着幾個小的說道。
“大哥,當初到底怎麼了,您和二哥兩個就是這樣隱晦的,讓我們知道了,我們也能夠出一份兒力氣的啊。”鄭茹雪不喜歡這個感覺,自己插不上手,真的是很不好的感覺。
一邊的小七和小八兩個人也跟着鄭茹雪起鬨,覺得自己長大了,該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了。讓這鄭冰辰和鄭冰卓兩個人趕緊說出來。
“哎,我原本想着瞞着你們的,尤其是小七小八兩個人。還這麼小,這萬一說出去了,爹爹定是會爲難的,而且孃親也是不想要讓我們這些小的知道。而且這小六那兒,你們也再也不能夠像是現在這樣相處了的。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啊。”鄭冰辰嘆息地說道。一邊的鄭冰卓也是點點頭,表示這個樣子。
“大哥,二哥,你們不要小瞧了我們。不過是孃親和這岑氏之間的矛盾罷了。這小六那兒,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是不想要接觸的,跟什麼似的。整天端着架子,說自己是鄭府唯一的嫡子,也不想想我們幾個也是嫡子,難道這平妻不是妻子了嗎?”小七小八兩個氣憤地對着鄭冰辰和鄭冰卓兩個人說道。
“哦,他是這麼對待你們的嗎?那麼我告訴你們也是無妨了。至於這小六,你們以後避着點吧。他如今這個樣子,我們也不用怎麼對付了。至於孃親的事情,還真的是上一輩的恩怨。只是鄭茹夢也是摻和在一起了。”鄭冰卓對着大家說道。
一邊的鄭冰辰接口道:“當初這岑氏多年就只有這鄭茹夢一個,就想着過繼一個兒子的。孃親爲着不讓這岑氏取得優勢,就做了一些手段。只是這鄭茹夢卻是破壞了這一切,把孃親給推到池塘裡去了。當時,我們兩個人雖然小,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歷歷在目。孃親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是沒有了呼吸,連壽衣都是穿好了的。可能是岔氣了吧。當時我們跟雪兒眼看着就要成了沒孃的孩子了,也是孃親放不下我們,這才醒來。”
一邊的鄭茹雪和小七、小八三個人聽到這裡就是到吸一口氣。
“從那之後,孃親,就有所保留了吧。我能夠感受出來的,孃親對爹爹也是保留的。一切都是爲着我們幾個孩子着想了。這纔有瞭如今的地位的。孃親當初陪着爹爹從豫州到培州,又到如今的京城。就是劉師傅也是孃親先發現的,孃親爲鄭府做了很多事情。當初在豫州的時候,要不是孃親和林家,也許這鄭家就不保了。”鄭冰卓一副自豪的樣子,對着幾個弟妹說道。
幾個孩子聽着驕傲的鄭冰卓,都是張大了嘴巴,看着,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啊。自己孃親當真有這麼彪悍嗎?不對,當然是這樣彪悍的了。遠的不說,就是當初外族入侵培州的時候,孃親不是也是這麼做的嘛。
“大哥,孃親真的是了不起啊。所以該是我們這些當孩子的來幫助孃親了。二哥您說吧,我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呢?”其他的幾個孩子就堅定地對着鄭冰辰和鄭冰卓說道。
鄭冰辰和鄭冰卓兩個人很是滿意。相視一笑,書房的事情,兩個人早就得到在書房伺候的人提起了。所以纔對於這岑府很是厭惡,居然還想要讓岑家的人進門,這是門兒都沒有。
“目前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就好好地等着消息吧。你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學習,也讓孃親高興點。其他的事情我們會做的。”鄭冰辰笑着對着自己的幾個幼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