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你現在就去吧。這去了遲了那麼這老爺就睡了哪裡有我們的機會了呢。”岑氏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是,太太,那奴婢這就去。您放心,一定不會耽誤了您的事情的。”桂嬤嬤笑着對着這岑氏說道,對於這岑氏着急的心情那知道的。再說了,作爲這太太岑氏這一邊的奴才,這桂嬤嬤當然是希望這一邊有一個繼承這鄭府的小少爺,這樣子,自己的未來纔會前途——錢途一片光明呢。
自己可是也有家人的呢,就是這鄭府裡的排位第三的管家孔大。只是因爲這鄭北雁不看重這太太,岑氏,所以自己的丈夫沒有能夠得到多大的權利,只能夠管理一些採買胭脂水粉的小事而已。如果這岑氏生了這嫡子,那麼這老爺爲着自己的嫡子,那也是會讓這岑氏重新掌握這管理家事的事情。
桂嬤嬤想到這兒,也就得意地出去,到後廚張羅這燉補品的事情了。
等這補品燉好了,已經是這亥時二刻了,這會兒送過去正好呢。
桂嬤嬤來到這書房門口,當然了這桂嬤嬤那是不敢硬闖這書房的。就對着守在門口的小廝說道:“金源小哥,這老爺是否在書房?”當然了這銀子也是不能夠少的,就拿出來一個小荷包,隱秘地交給這金源。
這金源和金柄乃是這鄭北雁身邊的小廝,兩個人專門輪換着守着這鄭北雁的書房。免得這書房裡的重要資料被別的人看了或者竊了去。那就不好了呢。
所以這金源就很是謹慎地說道:“哦,原來是太太身邊的桂嬤嬤啊,怎麼太太找老爺有什麼事情嗎?老爺倒是在呢。”
“哦,太太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這老爺連日來爲着這公事廢寢忘食的。太太怕老爺身體受不了,特地吩咐了奴婢送補品過來,讓老爺補補身子呢。”桂嬤嬤笑着對着這金源說道。
“這個,我要跟這老爺稟報一聲兒,你在這兒等着吧。”金源收了好處,也就考慮了一下,纔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好,多謝金源小哥了啊,我這就等在外邊。”桂嬤嬤一聽這金源的話,也就笑着對着這金源說道。至少這金源沒有一口回絕不是。
金源轉身進了這書房對着這還在看這資料的鄭北雁稟報道:“老爺。外邊太太身邊的桂嬤嬤正在外邊等着呢。奉了這太太的命令給您送來這補品。您看您要不要見見。”
“不見,我的身子健康着呢,不用着這什麼補品的。”鄭北雁正入神地看着這資料呢。就這麼一句把這金源打發了。
這金源聽了這個話,本來想要勸解的話,也嚥下去了。捏了一下袖子裡的小荷包,還是嘆息地還給這桂嬤嬤吧,這受人的錢財怎麼就這麼難的嘛。
這金源準備下去的時候,這鄭北雁卻是把這金源叫住了。“等等,你就讓這桂嬤嬤進來吧,我到是要看看這送來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岑氏想的是什麼。”
這金源聽到這個如同天籟一般,就笑着對着這鄭北雁一禮,就出去叫這桂嬤嬤了。
“桂嬤嬤。你今兒可是真的走運了,本來老爺是不耐煩見你的,但是後來我勸了老爺幾句,這才讓老爺回心轉意呢。桂嬤嬤老爺要見你呢,你還不拿着這補品進去吧。”金源對着這桂嬤嬤誇大了自己的功勞道。
“那麼多謝金源小哥了呢,今兒這荷包的確是小了,等太太有了好消息,我再給你封一個大大的荷包。”桂嬤嬤聽到這個消息,就笑着對着這金源說道。
“好,等這太太得了好處,那麼就不要忘記我就行了。”金源爲着這桂嬤嬤開了這書房的門,讓這桂嬤嬤進了這書房。
等這桂嬤嬤端着那補品進了這老爺的書房,這鄭北雁還在就這這燭光看書呢。
“奴婢給老爺請安,這些是太太爲老爺您準備的補品。您整日地繁忙公務,太太怕您吃不消,所以還請您用這補品好好地補補身子。如果您覺得有用的話,太太想日日幫着您燉這補品呢。老爺您也是知道這是太太一片爲您之心啊。”桂嬤嬤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哦,這岑氏難道這是想通了嗎?不再埋怨我寵着這歆兒了嗎?”鄭北雁聽了這桂嬤嬤的話,就很是奇怪地對着這桂嬤嬤說道。鄭北雁當然是覺得奇怪了,這岑氏的作風一向是蠻橫無理的,現在卻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
“老爺,您怎麼能夠這說太太呢,您也是知道的,您的確是寵愛這林姨娘有點過了啊。鄂,不,奴婢不是要指責您的意思,只是這嫡妻應該有的體面您沒有給啊,所以太太纔對這林姨娘這麼看不順眼啊。屢屢爲難於這林姨娘,現在太太是知道多了,這太太說了,自己應該有這嫡妻的風度,不再爲難林姨娘了,您看就原來了太太吧。太太也是有悔過之心啊。”桂嬤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是嗎?或許吧,這岑氏有偏執,但是我又何嘗沒有偏心呢,只是我是心裡有愧啊。原本這歆兒可以嫁去別人家當正室嫡妻了,可是卻是爲着我委身當了這貴妾,都是我的錯啊。弄到現在這妻妾之間都不滿。”這鄭北雁惆悵地說道。
“是啊,老爺,不止是太太心裡有怨氣,想來做不成正妻的林姨娘心裡也是有遺憾的吧。只是這我小姐是這岑府的千金,斷斷沒有爲這林姨娘讓路的事情。所以兩個人相爭是不可避免的。”這桂嬤嬤一聽這鄭北雁說這種話,所以就順着這鄭北雁所思的方向說了過去。
這鄭北雁聽了這桂嬤嬤的話,就聯繫到了今兒的事情,那麼就理所當然地聽進去了這桂嬤嬤的話。在心裡化爲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林歆也是委屈當自己的姨娘,不是心甘情願的,而是爲着今天的算計,才委身自己的。不然的話,她一個人坐擁這麼多銀子,哪裡能夠保住這林家啊。這扭曲了的事實,讓這鄭北雁想到了這岑氏所做的種種,現在想來這岑氏的所作所爲都是自己的錯了,都是自己寵妾滅妻的後果啊。
“看來是我以前想詫了啊,也是委屈了這岑氏了,既然今日這太太有了悔過的意思,那麼我也不能夠抓着這個事情不放啊。你把這補品放下吧,我等下會用的。”鄭北雁嘆息地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這桂嬤嬤聽到這鄭北雁的話,也就感動無比激動,對着這鄭北雁說道:“老爺,您能夠體諒太太,這實在是太好了,如今太太也是熄了這爭寵之心。只是如今太太膝下只有一個大小姐,待將來這大小姐出嫁,嫁到這朱家去了,那麼太太一個人豈不是寂寞呢。所以,老爺請您原諒奴婢的不敬,就是想要說一聲,如果太太已經在這古嬤嬤的調養之下,身體已經調養好了,請您給太太一個希望吧。如果太太有了這嫡子,那麼也就不會再去找林姨娘的麻煩了,您看、、、”說着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是嗎?那麼我今兒晚上就去這岑氏那兒吧。桂嬤嬤你去跟太太說吧。”聽了這桂嬤嬤的話,鄭北雁對這岑氏已經沒有那麼厭惡了。聽到這桂嬤嬤說的,這岑氏有了這嫡子也就不會再鬧騰了,那麼自己的後宅也能夠安寧了吧。想來給這岑氏希望,那麼自己也能夠安心出去督促這西邊縣市的挖溝渠的事情。
“是嗎?那奴婢這就回太太那兒去了,告訴太太這個好消息。”這桂嬤嬤聽到這個話,猶如天籟之音,就馬上起來,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喜悅地對着這鄭北雁告辭道。
鄭北雁看着這桂嬤嬤歡歡喜喜地走了,也就搖着頭,坐了下來。接着看這資料,只是這被人給打斷了,那麼就再也集中不了心思了。這腦子裡都是自己跟這林歆和岑氏相處的一些往事,想來這岑氏是之這岑府的大小姐,被人嬌慣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這兒,這鄭北雁看着放在一邊的補品,就發下了這手裡的書冊。就端起這補品喝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補品的作用還是這心裡作用,只覺得這自己剛纔很是勞累,但是現在卻是精神異常。
想到自己跟這岑氏當初新婚的時候有那麼一段恩愛,心中就是一動,既然這岑氏熄了這爭寵之心,一心只求能夠有個兒子,那自己何不成全了呢。畢竟這林歆可是有了這二子一女了呢,這女人到底是對這子嗣很是執着,那麼自己就讓這岑氏好好地了了心願吧。
既然這個樣子,這鄭北雁就放下了喝完的補品,就準備去這岑氏的屋子裡過夜去了。鄭北雁出了這房門,就吩咐這金源道:“金源,你去書房收拾一下,滅掉火燭,你再去這外邊矮塌之上休息,並守着吧。記住定是不要讓別人進了這書房。知道了嗎?”
“是,老爺,奴才一定會看好的。”金源一聽這鄭北雁的吩咐,滿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