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娘聽了這鄭北雁的質問,當即沒有了聲響。卻是低着頭來,想着事兒。
鄭北雁看着這陳姨娘的樣子,卻是諷刺地笑了一下。這人當自己的傻瓜嗎?這陳姨娘的事兒自己是早就知道了的,這賬冊上也是有的。原本自己就想這麼處置了這陳姨娘的。奈何這陳姨娘有這麼一層良家身份,家裡的父兄也是有功名的,自己可是不能夠隨便地就這麼處置了啊。
正在兩方都是沉思的時候,這陳姨娘卻是突然擡起頭來。“老爺,如果,我說如果我把一切都說出來的話,您可以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我可以遠走他鄉的啊。”
鄭北雁聽了就這麼盯着這陳姨娘看了一會兒,後纔對着這陳姨娘說道:“你認爲呢?這可能嗎?在你企圖打開邊門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家人會受到什麼樣子的傷害呢?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能夠放過你的家人,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你不用惦着你心裡的那幾個事兒,我要不是知道了這些東西,我又怎麼能夠先來抓了你呢。”鄭北雁似乎對於這陳姨娘到底說不說無所謂了。
“哈哈哈,鄭北雁鄭大人,您可真的是鐵面無私啊,那麼您的太太,岑氏那兒又是要怎麼處置呢?她可是也跟這陶夫人聯繫過的啊,我也是她和她的三嫂給弄進來的。那麼你又要怎麼處置這兩個人呢。你不會迫於你岳父的權勢,就這麼算了吧。還有你以爲你的寶貝林姨娘又是一個省油的燈嗎?不是,我告訴你不是,你說我昨晚怎麼就這麼巧地被這林姨娘和這你這走狗抓住的?還不是她們幾個人就在一邊看着,等我做到了最後一步纔出來阻止的。這說明什麼,那就是想要把我給除掉。呵呵就是想要把這罪名在我身上坐實了。”陳姨娘彷彿瘋掉了一樣地對着林歆和這順三兩個人攀扯起來。
鄭北雁聽了卻是隨意地皺着眉頭。只是也不再想要問什麼了。這纔對着身邊的順三說道:“處理了吧,至於原因,就說是突發暴疾而死的吧。”說着就準備出去了。
這個時候剛剛還在瘋狂地攻擊着鄭北雁的妻妾的陳姨娘卻是停下來了。“老爺,您真的就如此地殘忍嗎?只是我也是你的姨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吶。您就這麼對我嗎?我又有什麼錯兒呢。我原本能夠嫁到平常人家去當正妻,過着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幸福。可是都是你們當官的之間博弈,我不就是想要我的父兄兩個人能夠出息,能夠當上官。哪怕是九品的芝麻小官也是可以的啊。我這有錯兒嗎?”
“你想得沒有錯,但是你是踩着別人的命上去啊。你以爲你偷到了那東西之後,這陶大人就能夠讓你父兄當官了嗎?那麼我呢,我就該當就這麼死嗎?你是不是以爲你還可以嫁一個好人家嗎?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我跟陶知府兩個人之間誰敗。你都得不了好。我敗了你就充妓,我勝了,你就沒有命。這是一個死結,從你答應了這陶夫人開始就是解不開的。”鄭北雁不屑地說道。又很是好心地解釋。
聽了鄭北雁的話。這陳姨娘就徹底地癱軟下來。是啊這就是一個死結,自己就是其中的那個必死的啊。但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就在這陳姨娘的喃喃自語中,這順三就上前,對着這陳姨娘的脖子一扭,這陳姨娘也就這麼去了。至於這藍兒卻是比着這陳姨娘更加地有用,畢竟這藍兒是陶夫人派給這陳姨娘的,或許能夠在她的身上找到更加多的這陶知府身上的罪證呢。
這藍兒,鄭北雁就讓這順三押解着,就去了這知府衙門。如今這南大人就在那兒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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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北雁把這話說明了,這南大人很是贊成地點點頭。收下了這藍兒。鄭北雁又是帶着人出去搜查這陶知府的餘孽。
“鄭大人,這是有人來報,說是您府上那條街那兒,有人看到這陶夫人帶着幾個孩子進了一個宅子。”一個衙役對着這鄭北雁稟報道。
“好。那麼咱們就去那兒,這陶夫人和幾位公子小姐如果逃脫了,咱們幾個都是要吃掛落的。還有這陶夫人一向是有這陶知府的智囊之稱,如果漏了她,卻是一大禍害啊。”鄭北雁對着身邊的劉錫根說道。
這劉錫根也是這鄭北雁見家裡沒有什麼事兒了,這纔想着叫這劉錫根跟着自己出來幫着自己。也算是給這劉錫根積攢點功勞,這樣子到時候這同知知事也能夠順理成章地拿到手裡。那麼這劉錫根也就算是官身了。
“大人,依着我想的,您是要做好準備呢。這三舅太太跟這陶夫人有聯繫,而這三舅老爺家也是在您那條街上,弄不好、、、、、、”劉錫根擔憂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這鄭北雁哪裡不知道這劉錫根說的話呢,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只能夠硬着頭皮了,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也許還想着避嫌。但是鄭北雁卻不是這麼想的,還是自己親自過去比較好啊。如今這事兒卻是自己發現的,這些功勞在的話,也能夠把自己給撈出來。只是這岳父那兒有點子說不過去了。
“你放心吧,我會做最正確的選擇的。再說了,如今我纔來到這豫州,就破了這麼個事兒,想來這朝堂上也有人忌諱了,再說了這一門事兒卻是有多少人蔘與呢?這卻是你我都不知道的,只能夠管着這豫州城裡的事兒,其他的只能夠靠着這南大人了。”鄭北雁嘆了一口氣。
一行人就來到了位於城南的一處宅子,果然是這鄭北雁的三舅哥的宅子。即使心裡再是做好了準備,總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纔對着一邊的衙役說道:“去敲門吧,如果拒不開門的話,就給我撞進去吧。不要客氣。”
這衙役一聽這鄭北雁的話,就上前敲了門。
“開門,開門,快開門。”這衙役高聲地叫嚷着,用力地拍着這大門。
等了有一會兒,這纔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老頭兒。
“餓,這位差爺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呢?我們家的姑老爺可是這豫州同知大人,鄭大人呢。您可是要放亮罩子啊。”這老頭兒雖然說話緩慢,但是這話兒卻是很響亮啊。
“呦嗬,這老頭兒這話兒可真的是響亮啊,咱們帶頭的大人,可不就是咱們鄭大人呢。要不您來認認,是不是你看錯兒了。”這衙役調侃地說道。
這老頭兒一聽,卻是心裡一驚,定睛往着這衙役的身後看去,這其中的那位穿着官府的大人。可不就是這鄭大人嗎?
“哎呦,有眼不識泰山了啊,原來是姑老爺來了啊,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嗎?何必用這麼多的衙役過來呢。”這老頭兒噝了一口,這纔對着這後邊站着的鄭北雁說道。
這鄭北雁這才上前,“我三舅哥不知道在不在呢?”
“在呢,在呢,只是姑老爺啊,您這又是幹着哪一陣仗呢?”這老頭兒問道。
“這個卻是你不用問了,你們幾個人去把這府裡的各個們口都給我守住了。絕不能夠放任一個逃犯,知道了沒有?”鄭北雁卻是突然跟這身邊的衙役說道。
“哎呦,姑老爺,您這是幹什麼啊,大家都是親戚啊。您這是要抄家嗎?”這老頭兒知道這鄭北雁是來者不善啊。這纔對着這鄭北雁阻攔道。
“你不用說什麼了,我這是懷疑這逃犯逃到了你家。也是爲着我三舅哥着想的,萬一這逃犯抓了三嫂或者是幾個外甥,那就不好了。好了,你快閃開吧。”鄭北雁說着就把這老頭兒給扯開了。
一衆衙役都竄進了這門。開始四處搜刮了起來,凡是看到值錢的,小件的,容易隱藏的,都揣進了懷裡。這都是大家都不成文的規矩。而這鄭北雁也當是沒有看到而已。只是如果沒有找到這陶夫人的話,最後怕是自己也是要填補這些銀子的。不過鄭北雁不後悔,這陶夫人一定要找到,否則對自己的家人是很有害的啊。
漸漸地衆人就把別的院落都搜過了,只剩下來了這三舅太太的正院了。大家還是顧忌這鄭北雁的,也就等着這鄭北雁發話了。
“去把你家的太太給我請出來,等請出來了,你們幾個人給我進去搜。這裡邊的東西你們卻是不能夠拿的,知道了沒有?”鄭北雁拉來一個小丫頭。
這小丫頭只能夠抖着身子,進了這三舅太太的院子裡。
也就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三舅太太才披頭散髮地出來了。“殺千刀的,你這是什麼妹夫,連着自己親舅爺的家裡都要搜查。你還有任性嗎?”
鄭北雁偏過身子,繞過這三舅太太的長指甲。這纔對着這三舅太太說道:“我敬你是我三嫂,但是你做出來的事兒卻是不是親戚的關係。既然你不仁就修怪我不義了。給我進去搜查。有可以的都給我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