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茹雪聽了之後,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情不用太過酒廠,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也是安分地學些女子該動得的事情。世間對女子多有苛刻,能夠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空間裡做自己喜愛的事情罷了。但是在當即的時候,就是該學好一身手藝,這才能夠偷懶不是嗎?
林歆對於自己這個女兒可是很上心,府裡的一些該管的地方,都是手把手教導着鄭茹雪。還特地吧鄭府的府庫都開了,讓鄭茹雪查點府裡的財產。當然了這些不過是想着讓鄭茹雪以後能夠掌管一府的全局和經濟命脈罷了。至於給鄭茹雪的嫁妝,也如那些世家女孩一樣,從林歆附身林姨娘開始,就開始籌備了。這纔是該是一個小姐該享受的一切。
鄭府的這一輩的女孩子也就只有鄭茹雪能夠享受這些。當初鄭茹夢是因爲要進宮,而且位份不高,也就是帶着一些首飾衣服和銀票進宮罷了。即使是能夠嫁進世家行列,但是也是比不上林歆爲鄭茹雪籌備的。至於鄭茹婷,不過是府裡的可有可無的庶女,即使是林歆教養了一段時間,但是也不能夠越過了府裡的嫡女不是,正是更加地比不上鄭茹雪的嫁妝了。
不過林歆卻是也是用了心的,當初用了一萬兩銀子替鄭茹婷置辦嫁妝的。又給了壓箱底的銀子一千兩。這可是大大地豐厚了。就是這鄭茹婷的夫家都是咋舌,覺着鄭茹婷在林歆面前是受寵的。不然哪裡會出這麼多的銀子給一個庶女置辦嫁妝。要知道京城裡,庶女給個五千兩銀子置辦,已經是主母仁慈了。這一萬兩銀子都是可以給嫡女置辦,也是是很不錯了的。
這日林歆打發了幾個來回事兒的管事嬤嬤,鄭茹雪就過來了。
“孃親,您叫女兒嗎?”鄭茹雪疑惑地對着林歆問道。
“是啊,雪兒,你如今都是已經十七了。給岑氏守孝的日子也該到了。該是相看人家了。你的兩個哥哥如今年紀也這麼大了。我也要好好地爲着他們找媳婦了。”林歆直言不諱地對着鄭茹雪說道。
鄭茹雪到底是花信少女,對於林歆直接就上來說話了的,就覺得很是害羞。這些話都是要私底下說的,怎麼可以這樣。
林歆如何不知道鄭茹雪的心思呢。只是站起來拉住鄭茹雪的手。然後讓鄭茹雪坐到自己的身邊,拍了一下鄭茹雪的手說道:“雪兒,你不必害羞的,這是人倫常事。孃親叫你過來,也是爲着教導你這些事情的。孃親在爲你選親事的時候,儘量地讓你見上一眼,是否滿意,到底是要問你自己的心的。只是我也該是告訴你的是,世上男人多薄倖,你該是守住自己的本心的。詩經裡的一個詩句很有道理。你該是好好地看看的。”
鄭茹雪聽了林歆說的話,就擡起頭來看着林歆。很久這才問道:“那麼孃親您跟爹爹呢?您能夠守住本心嗎?”
林歆一愣,居然被鄭茹雪反將了一軍。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鄭茹雪果然是冰雪聰明啊,這麼快就開始反駁了。
“我跟你爹不是三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只是當年付出了真心,又是如何下場。如今收斂心神。卻是也不會缺少什麼的。當然,你爹如今對我真的很好,這裡邊的冷暖只有我們當事人知道的。你也不過啊一邊看着。只是不要一開始就付出真心纔是,一定要看是否值得。至於男子長得如何,不論是俊俏、老實,但是都是要直指內心才行。否則看着老實,卻是花心的也是比比皆是的。所以你心要擦亮眼睛。”林歆對着鄭茹雪說道。把自己的事情有所隱瞞地對着鄭茹雪教育。
鄭茹雪聽到這裡。就張大了嘴巴,原來當初的那件事情。把林歆的心弄成如此這樣,應該是鄭北雁也是不知道的吧。
“孃親,您這是,爹爹知道嗎?”鄭茹雪磕巴地對着林歆問道。
林歆見這鄭茹雪到底是對鄭北雁濡慕,馬上就想到了鄭北雁的心情了。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也是有感覺的,不過孩子都有五個了,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在爲着這繼室到底選誰的時候,他倒是跟我深談過的。我們都是在試着改變自己,不過你也不要笑。在這麼一把年紀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試着嘗試一席改變,那也是很難得了的。你的事情,還是要考你自己把握,不要想着什麼才子佳人,那些都是騙人的。生活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當然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卻是不用爲着這些東西發愁的就是了。但是要愁的事情更加多。”林歆對着鄭茹雪說道。
鄭茹雪聽了,也是沉思了起來。哪個少女不懷春,才子佳人。到底是那些話本戲文之中最願意表述出來的。作爲一個深閨女子,能夠接觸的東西還真的是不錯。不過是這幾年林歆對於鄭茹雪的一些事情都是細心地教導。雖然說是不好做越規矩的事情,但是還是放開了尺度讓鄭茹雪感受一些其他的閨秀不能夠感受到的東西。就比如說,在培州的時候,讓鄭冰卓或者鄭冰辰有空的時候陪着娘倆出去,看看民間百態,瞭解世事。
“孃親,您說的這些,女兒要好好地消化。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接觸過的。所以還是不知道,至於怎麼找合適的夫家,還是要看您和爹爹的。女兒沒有什麼心儀的,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戀慕之心。”鄭茹雪坦誠地說道。
其實當初在培州的時候,鄭茹夢所做的事情,最受影響的是鄭茹雪。即使現在鄭茹夢成爲了貴妃,是那種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是在鄭茹雪的骨子裡始終是認爲這是不對的,這樣的愛戀已經成了扭曲的了。或者其實鄭茹夢就是唯利至上的人,只是進了宮之後,那是根本就不要想着有什麼自由的了。就是現在鄭茹夢到了貴妃之位,但是生不出來孩子,就是一場空啊。
林歆一看這鄭茹雪如此清醒,這才很是高興地點點頭說道:“你能夠這麼想,那就很好,你放心,孃親和爹爹定是幫你找一個好的。不能夠說對你愛重,但是也要潔身自好了。最好是找一個人家是,有嫡子就不納妾,或者無子三十才納妾的。這樣纔是最好的。你覺得如何?”
鄭茹雪聽了,就是眼前一亮,而後就暗淡下去了。這樣的人家當然是好,只是又是如此少的。自己又怎麼能夠找到呢?
“孃親,您別勉強,這樣的人家不多。很不好找的,而且這樣的人家都是清流人家,未必會看上咱們家的。”鄭茹雪不想要鄭北雁和林歆兩個人爲難。
林歆聽了鄭茹雪的話,就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
正經地看着鄭茹雪:“雪兒,你認爲咱們這樣的人家,是怎樣的?咱們這樣的人家就是清流人家。你爹如今的地位,哪裡還有什麼爲難的。只有咱們挑選人家的,沒有他人嫌棄你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定是要給你找一戶好人家。只是你也該是拿出誠意來,好好地經營,這纔是夫妻相處知道。要知道雖然沒有妾室,但是這通房丫頭也是有可能的,這到時候可是不要在這種方面吃虧了。”
鄭茹雪眼睛放亮地看着林歆,想着自己聽到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孃親,您說的是真的嗎?那麼請您幫女兒找這樣的人家。至於如何經營,女兒會做出努力的。”鄭茹雪鄭重地對着林歆說道。
雖然小時候林歆是姨娘,但是作爲一個女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生命裡出現另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了。
“很好。那麼咱們說好了,你自己也該是要柔的時候柔,強硬的時候強硬,知道了嗎?”林歆對於鄭茹雪的回答很是滿意,不是腦殘類型的。那麼自己就能夠好好地教導。只要找的女婿不是那麼不堪,鄭茹雪就能夠過好日子了。
自從鄭茹雪和林歆兩個人談話之後,林歆就開始着手相看人家了。雖然說這岑氏的三年孝期還有一兩個月,但是現在也沒有關係,現在找起來正是好的時候。商定了之後,就到了鄭茹雪除服的時候了。那麼到時候開始納吉等等形成。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能夠把孩子嫁了出去了。當然了林歆也不是不想要留着孩子。只是如今已經十七了,再留下去了,真的是找不到好人家了。還有兩個兒子的婚事,當然了鄭冰卓的婚事已經在舅公的插手下安排妥當了。至於鄭冰辰的婚事,倒是要林歆同時相看了。
林歆參加了很多次的花宴,相看了好些人家的閨女。還有看了好些人家的兒郎,又是多方打聽,這纔有了具體的目標。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林歆定下來的決定性的因素了。林歆把這些資料都彙集成冊子,然後讓鄭北雁去調查這些人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