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北雁再怎麼會說話,也是吃驚了,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出來了。這男人嘛,是有喜歡那軟玉溫香,但是相對於家族來,這些就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兒了。
這想想這林姨娘,原本是跟這鄭北雁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但是這老太太一句爲着家族前途,爲着這鄭北雁官路好走,就馬上娶了這岑氏了。後又有林姨娘甘心委身爲姨娘,這豈不暢快了去。
剛剛還爲難着呢,仔細聽了這老太太的話,也就沒有再說這別人爲難了。想來這豫州這兒,能夠爲難自己的也就是這陶知府了,只是現今這陶知府的把柄在自己的手裡呢。哪裡敢爲難自己呢。
“老太太,您說得很是呢,如沒有您提醒的話,兒子卻是要做出來錯事兒了呢。既然這麼樣子,我卻是以後要注意了呢。”鄭北雁恭敬地對着老太太說道。
“既然這麼找,那麼歆兒以後你只管跟着我去就行了。那些子髒人出沒的地方,不去也罷。畢竟這原本不是你分內事兒呢。好了,這時間也差不多晚了,你們兩個且先回去吧。我這老婆子也是要睡了。”老太太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才說道。
林歆跟着這鄭北雁出了這老太太的屋子,這才站住了。對着前邊的鄭北雁說道:“北雁哥,今日是這臘八,太太那兒正等着你呢,我也好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今兒整天的事兒。我都沒有聽過腳呢。”林歆說是這麼說的,但是這眼珠子卻是不錯地看着這鄭北雁。
“我原本昨兒晚上還說你不是個醋罈子呢,現今倒是說起了這酸話兒來了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府裡各個我都是不要的,只看重於你一個,還卻是還是不信嗎?”鄭北雁看了林歆的臉色一眼。就埋怨地對着林歆說道。
感是一個女人聽了自己的男人的這些話,哪裡就心裡不竊喜呢。林歆嘴角要勾不勾的,這滿臉的笑意那是掩飾也掩飾不住的。鄭北雁就着這下人手裡的燈籠。也是看了半分的情景的。
“呸,你還說這個話來呢。纔剛老太太要你不要帶那些人回來的,你是怎麼說的。這到了關鍵的事兒,這才鬆口保證再也不帶來了呢。你們男人吶,都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兒的,最是不可信的人。我只是不信的,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的。”林歆呸了聲兒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聽了這林歆最後的話。也就知道這林歆也就是不放心自己呢。也是原本自己雖然是喜愛寵着林姨娘的,但是也沒有像在這林歆身上放了這般多的感情。原本多半當是一個溫暖香處,現在就是知己,當愛人。當白首的伴兒。只是這幾年這林歆都是看着自己的表現。雖然自己在這些官場上算是潔身自好的了,家裡妻妾也不多的。只是在這林歆眼裡,卻也不是什麼專情的人物,自然是不行的。想着以後好好地表現,讓這林歆能夠相信自己。真正地敞開心扉來。
“我知你心裡是怨恨我當年,失了諾言的。這些我也就不說了,你只看我以後的表現吧。如果有那違背今日之言的,那麼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鄭北雁還想要說下去呢。這林歆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了。
“我又不期望你這麼對我,你又何苦發這種誓言。將來做不到,我又失了那平衡的心兒,到時候還不是家裡不安寧呢,索性就這麼過日子還好呢。你也不要這麼來招我就是了。”林歆滴着眼淚,對着這鄭北雁說的啊。的確,這林歆覺得先還沒有把這心全部放在這鄭北雁身上,那麼還是不要有那淪陷下去。幸好這岑氏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身孕,讓自己清醒了很多呢。
“好了,歆兒,我發誓你又不讓,說話你又不信,你又待我何呢?算了,你只待看我接下來的表現就是了。只是如今這岑氏有了身孕了,少不得平日裡是要去探望一二的。只是你到時候也不能夠爲這個事兒吃醋呢。”鄭北雁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聽了這鄭北雁說的話,也不好說什麼了,再說了,索性逼急了,那還不是談崩了。兩個人慪氣的話,連着眼下的好都沒有了呢。
林歆只能夠輕輕應了,且先不動聲色地看着這鄭北雁的表現纔是呢。
這鄭北雁見林歆應了,這才拽子林歆的手往着林歆的院子裡走去。林歆想要甩脫了去,知道哪裡比得上這鄭北雁的力氣啊。
兩個人走致這岑氏院子門口,見這岑氏的院門還是開着的。瞧着內裡到時候有一個人在那兒縮頭縮腦地看着的。林歆想來就是那桂嬤嬤了,這桂嬤嬤的喜好跟這葛奶孃差不多,就是喜歡出來看的,瞅着機會就拉了這鄭北雁自去院子裡呢。
林歆努嘴對着鄭北雁一看。這鄭北雁就往者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巧這桂嬤嬤的頭剛剛擡了出來,想要看情況,正好看個正着呢。只是沒有理會,對着林歆說道:“理她做什麼,只不過是一個稍稍體面的奴才罷了。你還想着試試我的決心是不是,咱們且走吧,現今這天兒冷着呢,你看你的手都冰涼呢,這一隻手纔好容易被我捂暖和呢,另外那隻給我吧。”鄭北雁放下這一隻手兒來,又拽了另外那隻手捂了起來。
林歆看了這鄭北雁的作態,又見這鄭北雁對着自己小心呵護。不覺臉上起了笑容來呢,眉眼之中的春色再是遮不住了。
“快別這個樣子了,我且先信了你這話兒罷,既然是你說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剛剛咱們在老太太的院子外邊說話,時間久了一點子,我這身上好似沒了火氣兒了呢,生冷生冷的呢。”林歆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雖然是這麼說的,其實心裡倒是極溫暖的。
這鄭北雁聽了這林歆的話,就想着趕緊地想要把身上披着的披風接下來給林歆披上。只是被林歆止住了。
“快別了,你這身子比着我還要金貴呢,我這哪裡敢讓你受涼呢。我只不過說一兩句而已,你卻是這麼一個作態,誰稀罕你的披風啊,我這身上不是有呢嘛,我只是想着咱們快些走纔是呢。”林歆嗔怪了一聲鄭北雁。
鄭北雁倒是停下了這動作,只是接下來就緊緊地擁着林歆道:“這樣子,咱們兩個人才不會着了涼去,只是這天兒畢竟是涼,還需緊走着點,早早地回了屋子,纔好暖和了。”
林歆再沒有掙扎了去,就這麼讓這鄭北雁所爲了。諾是白日的話,林歆纔不會讓這鄭北雁如此做呢。只是這今兒氣氛不錯,又是黑夜,這才讓這鄭北雁這般猖狂呢。
等回了屋子裡,這林歆臉兒薄,見那些丫環婆子都側身迴避,不欲多看。臉上掛不住。這才掙扎着下了地。
這葛奶孃才笑容滿面地上前來對着林歆和鄭北雁說道:“老爺,姨娘這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該是梳洗一下了,天兒也是晚了,該睡了,明兒還有這一大堆子事兒呢。”也就是這葛奶孃能夠出來說這個話的。
鄭北雁聽了自然是笑着應予了,今兒上午跟這陶知府鬥智鬥勇呢。下午的時候,雖然是沒有去這衙門裡,但是家裡到底是有事兒忙着呢了,竟然是沒有歇息一箇中覺的。後來晚上吃飯又有那吳姨娘鬧事兒,真真是疲憊不堪啊。
林歆更加是呢,這會兒回了屋子裡,暖和了,竟然是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呢。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去呢。
鄭北雁看着也是心疼不已呢。纔對着林歆說道:“你且先去洗漱吧,早早地好上牀睡了呢。昨兒實是我的錯兒,今兒晚上我卻是不鬧你了,咱們兩個徑自蓋着被子好生地睡一覺纔是正理呢。待過幾天你忙完了,我定是饒不了你的。”說着竟然拉着林歆,想着要爲着林歆擦臉呢。
林歆聽了,又見這鄭北雁笨手笨腳的,就癢癢地笑了起來。“快別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還是我自己弄吧,你看你這個樣子,我這一層的臉皮都是要被你給擦下來了呢。你啊還是擦臉吧。這屋子裡的丫頭婆子還少了的嗎?兩個人一起也就是了。還有隻盼着你能夠說話算話呢,我也能夠休息好了呢。”
鄭北雁聽了這林歆的話,知道這林歆說得是對的,自己這手勁兒哪裡就能夠比着那些丫頭的輕手輕腳呢。再說了自己皮糙肉厚的,這個手勁兒纔好,比不得林歆的。
兩個人這才按單地梳洗好了。上來牀上,果然是蓋着被子。林歆一時間鬧騰的,又沒了那睡意了,想着跟這鄭北雁說幾句話兒呢。
“北雁哥睡了嗎?如若沒有睡着的話,咱們兩個人倒是說幾句話兒來呢。這府裡來年過日子還是要你拿主意呢。我也是暫時代替太太管家而已。左不過就是一個管事婆子而已。”林歆翻了一個身兒對着這鄭北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