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太太等得很是着急,想要催一下,但是還是選擇了不說話。就等着這岑氏發話。
“三嫂,三哥的事兒我記在心裡,只是如今我還在坐月子,卻是不能夠跟老爺見面。等我出了月子之後再說吧。至於剛纔說的姑娘,你等洗三的日子的時候,你找個由頭帶進來,我看看,再做出決定也不遲的。”岑氏想了好久這纔對着三舅太太說道。
三舅太太得了準確的信息這才笑了:“合該是這樣,我們纔是一家人,也是我們爲着你着想的,你三哥好了,對你不是也好呢嘛。至於那個姑娘的事兒我馬上幫你去說,明兒洗三的時候我就帶進來。”
次日一大早,林歆就讓人收拾乾淨,還準備了兩三的宴席。今天來的也就是各個府裡的內眷而已。
各個官夫人,還有就是一些豫州城內的鄉紳,氏族之類的。林歆眼尖地看到這朱家卻是也派了人過來,這是爲着什麼,如今形式不明,這朱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想頭呢。這兩家已然是撕破了臉面了,還有什麼好來往的呢?
林歆叫來這有才:“我剛剛看到這朱家也是來人了,你有沒有看到。如果沒有看到的話,卻是去這門口記賬的先生那兒看看去。這我們兩家已然是撕破臉面了,居然還有臉來我們鄭府。”
有才聽了這林歆的話,卻是吃了一驚,這纔對着這林歆說道:“林姨娘我這確實不知道的,剛纔老爺有事兒叫奴才,所以就走開了。這會兒我馬上就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那麼奴才這就去把這朱家的人給趕出去。”
林歆聽了卻是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今兒這麼多的人在,卻是不好失禮的。這些人都是這豫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如果我們今天這麼做了,那麼就是我們家變成了沒有理的人了。你這樣子,等她們回去的時候。你把這朱家送來的理單獨挑揀出來。等她們回去的時候,你卻是幫我傳一句話,就說我們鄭府的人家高攀不起她們。今兒也就算了,以後如果要點臉面的,還是不要來的好。”
有才聽了這才點點頭,對着林歆說道:“林姨娘,您說得很是呢,那麼就這麼定了。奴才這就去看看其他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錯兒。”
林歆吩咐完了,這就帶着人去了這岑氏的屋子裡。果然這朱家的人真的有來。真的是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
林歆到了。這洗三也就開始了。林歆也就盡了自己的義務。把一對金裸子放了進去也就是了。老太太是兩對的,其他的女眷多多少少地都是有放進去。那些富商的太太原本是想要多方的,只是這總不能夠越過了這老太太去。
這三舅太太也是帶着一個梳着姑娘頭的女孩子放了自己的那一份。這姑娘也是放了一對的銀鐲子。
林歆只是隨意地撇了一眼而已,不再多關注了。這姑娘就是這賬冊裡的一位看着不錯的人。林歆也是料想着這岑氏會選擇的人選。
不過這後院有自己呢,想來是翻不出來什麼浪花的。再說了想來這鄭北雁也是拿到了那份賬冊的,這女孩子再是什麼絕色的人,也是不會心動的。畢竟在鄭北雁心中卻是這鄭府纔是首位的,其他的女人什麼的,什麼沒有見過呢。
等這些儀式結束之後,奶孃抱着這六少爺鄭冰舟回了東廂房的房間。
林歆一個不錯眼,這三舅太太就帶着那女孩子去了這岑氏的屋子裡了。林歆趁着人多,卻是給了一個岑氏院子裡的小丫頭一個眼色。這小丫頭點點頭就去了。
林歆這纔對着這些官太太說道:“好了。請各位夫人去臨水閣,那裡已經準備了宴席了,請大家一起去喝杯酒啊。”
這些官夫人見這林歆這麼說,也就都三三兩兩地去了這臨水閣裡了。
林歆在那邊招呼人。也不去管這三舅太太到底怎麼跟這岑氏介紹這小姐。
“大妹,這就是那陳小姐。陳小姐是海寧陳家的旁支的一位小姐呢。身份是足足的,您就放心吧。”三舅太太喜滋滋地對着這岑氏說道。
岑氏剛剛聽了這洗三的事兒,現在卻是精神稍有不濟了。聽了這三舅太太的話,卻是強打起精神來,這一邊的古嬤嬤卻是上前扶了這岑氏一把。又用這枕頭點好。
這岑氏才說道:“陳小姐,請上前來,讓我仔細看看。”
這陳小姐聽了這岑氏的話,卻是緩慢地上前來,又把低着的頭擡了起來。
“好,果然是一個美人兒,跟這林姨娘卻是不差的,想來老爺定是會喜歡的吧。”岑氏看了這陳小姐的臉,這才讚賞地說道。
這陳小姐聽了這岑氏的話,卻是害羞地地下了頭。
“不要害羞,我也就是看看你的人品,對了你幾歲了,家裡有哪些人家。兄弟幾個如何,是否進學了。”岑氏看着這陳小姐的反應很是滿意,這纔對着這陳小姐問道。
陳小姐聽了,卻是看着這三舅太太一眼。
“這夫人問話呢,你就直接說了吧。今兒我帶你來,想來你也是知道這其中的一些事兒的吧。我跟你爹媽都是說好了的,你也不要擔心,這府裡都是有這鄭夫人說的算的。你只要忠心地對夫人,有你得好處的時候,再說了,你兄弟以後想要出息,卻是鄭夫人一句話的事兒。就是讓這大人知道你兄弟幾句都是受益匪淺的事兒呢。”三舅太太推了這陳小姐一把。
這陳小姐聽了這話,卻是顧不得害羞了,擡起頭來對着這岑氏說道:“夫人,小女今年十六了,家裡除了父母,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兩位哥哥還算是爭氣的,大哥考中了秀才,二哥只過了縣試,三弟卻是還在學堂學習呢。”
“好,是一個好人家,書香門第呢,你是不是也是學了一些吧。具體讀了什麼書,能跟我說說看嗎?”岑氏笑着讚賞道。卻是問着這陳小姐讀哪方面書。
“回夫人,小女父親就是個秀才,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只讀了了女四書,女戒,女則罷了。只學習一些規矩就行了,其他的就是跟着母親學習刺繡,也好補貼一下家用呢。”陳小姐不卑不亢地對着這岑氏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到是一個好父親呢。那麼我這次見你的目的你應該已經聽了我的三嫂說了的吧。不知道你本人願不願意呢?”岑氏這纔對着這陳小姐說道。
聽了這岑氏的話,這陳小姐有一段猶豫。自己家裡是海寧陳家,所說是旁支,但是這名聲在外,只是自己家裡四個讀書的,卻是沒有多少進項。如今已然是到了這最窘迫的時候了,自己爹爹如果能夠考上這舉人,那麼家裡 就能夠改善了,只是這又是談何容易呢?不說這縣裡有多少的秀才,這整個豫州城裡又能夠有多少呢。再加上這其中有什麼私相授受的,卻是沒有錢沒有關係是萬萬不能夠中了的。除非是驚才絕豔的人,只是自己爹爹資質也就平平而已。現在是到了自己爲着家裡奉獻一切是的時候了。
這陳小姐擡起頭來對着這岑氏說道:“夫人我願意,我願意入府爲妾,只是我爹爹和我哥哥他們的事兒卻是要麻煩您了呢!”
岑氏聽了這陳小姐的話,卻是笑了。這一邊的三舅太太也是笑了,這纔開口道:“你放心吧,等你進了府裡,你爹和哥哥她們就是府裡的親戚了。這哪有不幫着親戚的事兒呢。你只要答應了,這一切都是好說的呢。”
這陳小姐聽了這才放心了。
岑氏這才讓這陳小姐坐下,陪着自己說兩句話兒。說了一會兒,纔看到這陳小姐手邊還沒有茶呢,這纔對着這古嬤嬤說道:“沒有眼色的,沒有看到這陳小姐都坐了這麼就了,連杯茶水都是沒有的。還不下去泡了送過來。”
這陳小姐聽了,馬上就站了起來,對着岑氏推辭道:“夫人,不用了,我不用喝茶的,我不渴呢。等下也就要走了,不用麻煩這位嬤嬤的。”
“是了,太太,這是我疏忽了,那麼奴婢這就出去泡茶。”這古嬤嬤卻是當沒有聽到這陳小姐的推辭。這就走了出去。
這岑氏這纔有了着這陳小姐笑着說道:“你啊,就是太過害羞了,又這麼客氣小心的,這些當奴婢的,你可是不能夠客氣的,你越是客氣,人家就越是不客氣啊。這些餘下知道,你還是要多多地學習呢。”
陳小姐聽了這岑氏的話,卻是隻是笑笑。這岑氏能夠說的,卻是不是自己能夠說的,這些府裡主子面前得臉的奴才卻是不能夠得罪了的。這岑氏以爲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的嗎?
古嬤嬤端着泡好的茶水進來了,岑氏這才熱情地勸着這陳小姐喝茶:“你嚐嚐看,這是雨前龍井呢,想不想呢?如果喜歡的話,卻是可以包好了回去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