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偷?就算要拿去,不會光明正大和傑西說嗎?”她徹底無語了,如果一菱事先和傑西商量一下,傑西自然會識破伍若水的奸計,一切的後來就都不會發生了……
“是她讓我別告訴你們的……她說……傑西喜歡你,肯定不願意離開你單飛……如果讓你和傑西知道了,這事就成不了……我覺得有道理……而且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你很自私啊……明明你不喜歡傑西,卻還要傑西犧牲前途爲你奉獻,我爲傑西不值……他完全可以直接去世界品牌的……再說了……她說只是看一看設計稿,又不要花什麼……我覺得不虧嘛……就算沒選中也不虧……我又不知道會這樣……”一菱咬着脣,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懶
童一念還能說什麼?有這樣不爭氣吃裡扒外的妹妹還能說什麼?“那你現在知道了?跑我這裡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已經犯法了?你直接去找陸向北吧!去投案自首!看能不能有寬大處理!”
一菱徹底被嚇住了,趴在童一念牀前嚎啕大哭,“姐!不要啊——我不要坐牢——我又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我是爲傑西好嘛——姐——要不你跟姐夫說啊——他一定聽你的——”
“你到底清不清白?!”她嫌惡地推開一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一點概念都沒有!法律意識也沒有!哪天你殺人了,是不是也讓我去求情?那時有用嗎?”蟲
“可是……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一菱臉上掛着淚,呆呆地說,眼裡是還未褪去的驚駭。
“你……”童一念覺得一口氣在心裡膨脹,肺快要爆炸了,“你給我滾!我想殺了你!”如果一菱再待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有殺人的衝動……
一菱卻不知死活,仍然雙膝跪地往前挪,哭着道,“可是姐……我不要坐牢……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想幫傑西的……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喜歡他……我想默默地爲他做點事……”
“你還說!?”童一念一生氣,隨手掄起一本書要打她。
一菱最初捱了一巴掌挨怕了,見童一念還要打她,在書還沒落下來時伸手一擋,卻不料用力過猛,把童一念手中的書震飛不說,震得童一念也往後倒去,還好樑媽媽一直站在童一念身邊護着她,及時扶住,童一念纔不至於躺倒。
忽的,從門外飛快衝進來一個人影,把一菱揪起來就扇了一巴掌。
這一掌力氣大得,一菱被打得眼前金星亂冒,好不容易纔站穩腳跟看清楚,打自己的人是傑西……
她捂着臉,不相信似的看着傑西。
傑西雖然一直不迴應她的愛,可是她從來沒見過傑西發怒,在她印象裡,傑西一直都是陽光燦爛的樣子,至少在姐姐面前是這樣的,那麼陽光的人也會打人嗎?也會用這麼陰冷的眼光看人嗎?
看來,她這一次真的鑄成大錯,她害了傑西,傑西一定不會再原諒她了……
她以爲傑西時恨自己偷了他的設計纔打的她,所以只是捂着臉哭,不敢怎麼樣,哪知傑西卻指着她說,“你敢再動念念一下試試!”
她被震得擡起頭來,原來,傑西打她的是因爲她剛纔不小心碰到了童一念……
心中頓時委屈不已,醋意大發,哭着對傑西喊道,“好你個岑傑西!原來你是爲了這個打我!沒錯!我有錯行了嗎?我現在就去自首!我去坐牢!你們滿意了嗎?反正我就是個廢物!沒用的廢物!沒爹疼沒娘愛的!你們從來就看着我礙眼!我現在從你們眼前消失!行了嗎?”
說完,她大哭着轉身就往外面跑去。
傑西冷眼看了看她跑出去的背影,只急切地關注童一念的情況,“念念,你沒事吧?”
童一念一場虛驚,本來還真擔心一菱把自己給弄傷,好在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不然陸向北回來還不知該怎麼生氣……
她被自己的想法怔住,爲什麼,居然會想到怕他生氣?
苦笑着搖搖頭,“我沒事,很好。一菱她……”自己有這樣一個妹妹,她真是無臉見傑西了……
傑西卻道,“你不會怪我動手打了一菱吧?我看她推你一時氣急了,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姑息,所以,一時忘記她是你妹妹了……”
哎,這個傑西啊……
自己的作品被一菱偷了倒是沒那麼氣,反而因爲她那麼上火……
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傻弟弟,怎麼會怪你,你忘了,她也是你妹妹,你是我們家親孩子啊,給我爸捧過靈位的,再說,一菱確實該打……”
“念念,你打算怎麼對一菱?”傑西忽問。
童一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腦子很亂,現在就算真的打死她,也於事無補了,告她偷竊商業機密?把她關進監獄?這個隨便你了,設計稿是你的,你有權做主,我要操心的事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管這個!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怪你的!這次最好給她一個能讓她記一輩子的教訓!”
她情不自禁往窗外看了一眼,心尖懸了起來,那種恨恨的感覺卻是和恨伍若水完全不同的。
傑西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心裡懸着的是什麼,也看向窗外,“要不,我去看看她跑哪裡去了吧……”他話音剛落,就看見了一菱的身影在窗外亂跑,而另一頭,陸向北則停好了車走過來,他便道,“不用我去了,有人來了。”
童一念也看見了陸向北,懸着的心稍稍鬆了鬆,“對了傑西,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傑西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紙來,“這是和安東尼先生的合約,你先看一下,如果沒什麼補充和修改的話,我們儘快約個時間和他簽約吧。”
“嗯,好,我馬上看!”只有十天的時間,她不敢耽擱,馬上開始看合約。
陸向北是一邊打電話一邊鎖車門的,臉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安東尼先生,謝謝了,有時間的話我們明天一起吃個晚飯?”
那邊安東尼卻說,“Enzo,不必謝我!我是個商人,商人自然是以盈利爲目的,你妻子的品牌很有實力,岑設計師也很有才華,我確實是看好他們,纔會給他們訂單,並非完全看你和Alina的關係,總之,這一次來中國,算是不虛此行!”
陸向北笑了,眼角眉梢都帶着得意和驕傲,“那是自然,我老婆是全世界最棒的女人!”
安東尼便大笑起來,“不不不,在我心裡,Alina纔是最棒的!嗯?老婆?是什麼意思?”安東尼的中文說得很好,但一直在法國的他,似乎沒聽人說起過“老婆”這個詞。
陸向北薄脣揚起弧度,整張臉都因這微笑而柔和起來,“老婆就是……我最愛的女人!”
“啊哈——”安東尼似乎明白過來了,“那Alina是我老婆?”
“哦,那可不是!”陸向北笑道,“老婆必須是有法律保證的,中國有句話,愛她,就娶她。”
“哦!Enzo,那童女士也不是你老婆,你們離婚了!”安東尼壞壞地報復性地笑。
陸向北被踩中痛腳,幾分惱火,“安東尼!得罪了我,你還想見到Alina?”好吧,他承認,用自己的母親來作爲威脅的籌碼,似乎不地道……
“好嘛好嘛!”安東尼很委屈的樣子,“其實,我愛Alina,也想娶她,是Alina不願意麼!”
法國人對於感情就是這麼直白,愛了就說出來,雖然安東尼已經是四十餘歲的男人,可浪漫情懷依舊。知道Alina最看重這個兒子,所以一貫不敢得罪他……
陸向北不禁笑出聲來,自己風韻猶存的母親啊,把這個法國人可折騰得神魂顛倒的!
正說着,忽見住院大樓裡衝出一個女子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菱,邊跑邊哭的樣子,看來,東窗事發了……
“我有事了啊,下回再說!沒空吃飯就別怪我沒盡地主之誼!”他掛了電話,迎上去,喚道,“一菱!”
“姐夫……”童一菱聽見有人叫她,停了下來,可一見是陸向北,心裡更虛了,站住腳,怯弱地往回縮。
陸向北見她臉上鮮紅的手掌印,兩邊臉頰似乎都有些腫,便知發生了什麼,“被打了?”
童一菱膽怯地點點頭,“嗯……可是姐夫……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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