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受到男人無比的壓迫,石霧妍迷亂的意志,漸漸清醒,絕對不可以任由他胡作非爲!
“唔。”
一陣悶哼夾着着粗重的呼吸聲傳進耳中。
男人微微泛紅的黑眸,瞬間清醒過來。
石霧妍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抓起散落的浴巾裹住身體,眼神防備的看着一臉陰沉的男人。
林洛凡瞥了眼他肩頭上泛着鮮紅血液整齊的牙印,倨傲站立,卑睨着臉色清冷的女人。
“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人。”
下巴被緊緊地捏住,他好看的眼眸閃着光,似乎一匹站在山巔的狼。
“咚咚——”
房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響,男人眉頭微皺,一把甩開手下的女人,走出浴室。
“什麼事?”他頎長的身材傲然而立,聲音無比的冰冷,誰竟敢破壞他的好事?!
管家站在門外,聲音焦急地說,“少爺,不好了,夫人她暈倒了!”
聽到這,林洛凡低罵一聲,快速打開門,走了出去。
林母的臥室,林洛凡臉色沉重,抱起林母站起身來,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愣住地管家,吼道,“備車!”
石霧妍換了身衣服,擔憂地走出臥室,就看到健碩的男人抱着林母,氣勢洶洶地在她面前一閃而過。
他一向淡定從容地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緊張與威嚴,石霧妍抓緊身上披着的衣服,追了過去。
乳白色的走道上,男人面容剛毅,利落地把林母放進後座,他探出身子,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正準備進去,手臂便被抓住。
“我,我跟你們一起去。”
石霧妍鳳眸裡滿是擔憂,她一向冷漠地臉上透露着些許的祈求。
他性感的喉結微動,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着她,“你以什麼名義跟着去,老實在別墅呆着。”
“伯母說認我做乾女兒。”
她與他對視着,可她明顯感受到男人聽到乾女兒之後,本就陰沉的臉上又多了幾分不悅,“你讓我在別墅呆着,我只會更擔心。”
她聲音柔和的說着,男人眼眸微深,低吼,“坐後面。”
“好。”石霧妍應和着,快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看着林母蒼白到極致卻依舊遮蓋不住絕美容顏的臉,淚水打溼眼眶。
林母對她確實很不錯。
男人透過後視鏡打量着後座上泫然欲泣的女人,大手撩了一下墜落在額頭上的一縷髮絲,暗歎,“女人就是麻煩!”
可他的目光卻在她身上,無法移開!
凌晨四點,天邊還是黑濛濛的一片,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裡,鬢角泛白的管家眼角冒着淚水地望着背對着他的男人。
“少爺,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管家說着,粗糙的手拭去眼角的淚。
“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中飄蕩,冷魅至極。
“少爺,小少爺燒微微褪去了一點,現在還在熟睡,飛機已經準備就緒了。”
“好。”
男人轉過身來,他已經穿戴整齊,銀灰色的三件套把將完美的
線條展現的淋漓盡致,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愈加清冷而高傲。
經過臥室的房門,男人腳步微頓,他朝裡面望了望,接着轉身走進宮曌的房間,把熟睡的宮曌從牀上抱起。
被燒的意識昏迷的宮曌,睡意朦朧中,腦袋從他父親寬厚的肩膀擡起,問道,“爸爸,我們去哪裡?”
在內心深處,宮曌還是渴望喊他父親爸爸,即便他父親高貴的讓人無法接近,他還是想像普通孩子一般,喊他爸爸。
“現在好好睡覺。”
男人說着,大手把宮曌的小腦袋輕輕地按到肩膀上,這一次抱宮曌,他才意識到,四歲的小孩究竟有多麼弱小,小的抱着都感受不到他的絲毫重量。
宮堯辰感受着身上的小人,他深若寒潭的眸子愈加幽深,這是瑤兒跟他的結晶,曾經他以江瑤的離開,來懲罰他,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他的身上流着他心愛的女人的血,是那個女人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
些許的愧疚涌上心頭,男人被淬鍊的冷毅的眉頭微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宮曌好好活下去!
睡夢中,江瑤不安分的拉了拉被子,她秀眉微皺,一晚噩夢。
天剛矇矇亮,江瑤便從牀上爬起來,她看着牀邊空蕩蕩的,心頭一陣失落。
這男人不是要演戲說腿斷了,這麼快就演不下去了嗎?
一番收拾,江瑤走進二樓的客廳,管家便和藹的喊她下去吃飯。
“管家,你們少爺還有小少爺呢?”
江瑤刻意保持疏遠地問着,管家意會到江瑤喜歡卻抗拒的矛盾心情,笑了笑說,“江小姐,少爺準備把小少爺出國讀書,早上帶着小少爺坐私人飛機飛去美國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江小姐,少爺說他還有工作要處理,所以少則一週,多則...”
江瑤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掩飾住內心被放大的痛,笑着說,“沒必要給我彙報他的行程,我就是隨便問問。”
管家看着江小姐眼角似乎閃着淚光的眼眸,嘆了一口氣,江小姐這樣口是心非,她跟少爺究竟要互相折磨到幾時才肯罷休呀!
“江小姐,少爺吩咐讓您住在別墅,出門會有專車接送您。”
“管家,我——”
“江小姐,少爺預料您要說什麼,少爺讓我轉告您,他短期內不會回來,你可以放心的住在這裡。”
“好,我知道了。”
江瑤說着,手臂無力地放在沙發背上,明明應該高興,她爲什麼想哭呢,這一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一輩子不見豈不是更好嗎?!
她又在這裡難過什麼,胡思亂想什麼?!
他走了,一輩子不回來更好!
“江小姐,請用餐,少爺特意吩咐給您做的。”
管家一揮手,別墅特聘的星級大叔捧着自己的作品擺上餐桌,長長的豪華掛着水晶燈的餐桌兩旁女僕低眉站着。
但江瑤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她的心早就跟着那個令人生厭的男人飛到了美國。
美國到底有多遠,與中國整整隔了一個太平洋!
江瑤坐在餐桌上,臉
色微白,大口的吃飯,他不就是走了嗎,就算他一輩子不回來,她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一頓飯之後,江瑤站起身來,管家走近她,說,“江小姐,上去休息一會吧。”
江瑤被管家一說,忽然間,睡意涌上心頭,她淡淡點點頭說,“好,我去睡一會兒。”
管家看着女人上樓的背影,抹去眼角的淚水,朝僕人吼着,“把餐桌收拾了!”
良久,管家看着潔白大牀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熟睡的女人,難掩心痛,走出門外,指揮醫生走了進去。
他看着江瑤被放在擔架上,悲痛欲絕地說,“作孽呀!作孽呀!”
一系列可怕的夢在腦海中飛速盤旋,江瑤猛地睜開眼睛。
潔白的牆壁以及落地窗前飄逸的窗簾映入眼中,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江瑤眉頭一緊,她現在在哪裡?
“江小姐,您醒了。”
管家拿着餐盒走了進來,臉上一片擔心。
“管家,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江瑤心頭佈滿了疑雲。
“江小姐,您因爲貧血暈倒被送進醫院,廚房給您做了補血的補品,您趁熱喝。”
管家刻意躲過她的視線,把補品倒進精緻的碗裡,遞給江瑤。
江瑤不再問什麼,她表情淡淡地接過來,很痛快地吃完,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總感覺身體變得輕了,也變得空了。
美國洛杉磯一家高檔私人醫院裡,金髮碧眼的醫生戴着聽診器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走到高貴的男人身側,操着流利的英語說,“總裁,少爺的病情暫時得到了控制,已經睡着了。”
男人暗金色的髮絲些許凌亂,他刀削般的下巴微微冒出青色的痕跡,“好,我知道了。”
他透過玻璃看到無菌病房裡,與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臉,大手攥緊。
手機鈴聲響起,男人利落地接通,“那女人現在怎麼樣了?”他一向冷靜自制的聲音裡透露着焦急。
管家對少爺先一步開口微微一愣,說,“江小姐沒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嘴巴一定要給我繃緊,說敢透露出一絲消息,殺!”
他幽深至極的眸子閃過寒光,果決又狠戾。
“是,少爺”,管家冒着冷汗點點頭,他輕聲問,“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邊,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投向遠處,他薄脣吐出一口氣,聲音沉重的說,“那女人應該盼望着我永遠不回去吧。”
管家剛想說不是,就聽到那頭一陣忙音。
江瑤縮在牀上,透過落地窗,觀察下面的花園,她小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平坦的小腹,那裡面有她跟那個男人的孩子,儘管他不願意承認,可她還是愛它,愛他們在錯誤的時間裡的結晶。
“孩子,你趕緊出來,媽媽好想你。”江瑤說着臉埋在牀單裡,“媽媽,就你一個人了。”
男人雙手砸在冰冷的牆壁上,他的江瑤,那個已經不再愛他的女人,現在讓他想的發瘋!
他現在想立馬飛過去,就算她排斥,厭惡,也要狠狠地吻着她,可他不能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