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光下,敖廣心裡總是忐忑不安,他坐在火堆旁,怎麼也睡不着,倒是守夜的兩個人呼嚕聲此起彼伏。
一人突然醒來,看着火堆旁的敖廣,上前問到:
“少門主,你怎麼還不休息啊,這都已經過了大半夜了!”
敖廣看了一眼,笑道:
“我看你們倆到是睡得挺香,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們就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
那人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少門主,您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倆實在太困了,所以打了個盹……”
“我又沒有怪罪你們,都是自己人,不過下不爲例!”
那人明白敖廣的意思,於是捂着肚子說到:
“哎喲,我這肚子不舒服,我得先去方便一下!”
那人急忙拍醒了另一個睡覺的人,然後指了指火堆旁的敖廣道:
“那啥,我肚子不舒服,陪我去方便一下!”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草叢裡,一邊小解,一邊聊天:
“這次偷懶可是被逮了個正着,不過幸好不是特殊時期,不然可就難說了,下次可得注意點!”
另一個人也是心有餘悸,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前方的草叢好像有什麼動靜,便往那邊走去。
“嘿,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往那邊走啥,那草裡有寶貝咋滴?”
話音剛落,一個身着怪異服飾的老頭突然出現,手裡拿着一根白色棍子,棍子頂端有一個白色圓球。
“我去,你這老爺子,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啊?”
二人藉着月光仔細一看,那老頭手裡杵着一個白骨,白骨頂端的球是一顆頭骨,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你……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最好離我們遠點,我們可是千幻門的人,我們少門主就在這裡,識相的趕緊離開!”
二人本來想嚇唬嚇唬他,卻沒想到這老頭擡起頭咯咯咯的笑道:
“沒錯呀,我找的就是你們的少門主,不過,阿嬌餓了,你倆就做個開胃菜吧!”
下一秒,那二人身後便出現一條巨蟒,一口就把二人吞進腹中,二人到死都沒反應過來,甚至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呵呵,走吧,該去找正餐了!”
敖廣等了許久也不見二人回來,打算去看看怎麼回事,剛起身便看見了那個老頭,老頭正一臉興奮的看着他。
敖廣心裡直發毛,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你是誰?
若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請你見諒,我們一定賠禮道歉!”
敖廣聲音很大,目的就是告訴休息的弟子,有人來找事了!
一羣人走出來,看着眼前一臉怪笑的老頭,誰都能看出來這人絕對是來找麻煩的。
老頭點了點頭:
“不錯,血脈之力確實純正,只是可惜了,是個凡人,而且修爲也不夠,浪費了這麼好的東西,真是令人不爽啊!”
敖廣心裡充滿了疑惑,關於自己家族血脈之力的事,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他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你到底是誰,我敖氏家族從來不惹是生非,與你更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要來招惹我,我千幻門可不是好欺負的!”
老頭突然狂笑:
“哈哈哈哈,小娃娃,你真是好笑,你若是那御劍宗,我倒還忌憚三分,你這小小的千幻門,我一人便可滅你滿門!”
敖廣冷哼一聲:
“老東西,裝神弄鬼,大言不慚,我……”
敖廣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頭九丈長的巨蟒出現在老頭身後,巨蟒頭上鼓起兩個類似犄角一樣的包,嘴邊甚至還有兩根長鬚。
敖廣和那些弟子都看呆了,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敖廣率先冷靜過來,立刻喊到:
“快,快回御劍宗求援!
剩下的人趕緊逃命,回千幻門搬救兵,我拖住!”
“不,少門主,我們與你同生死共存亡!”
敖廣急了:
“他孃的,既然你們認我是少門主,那就聽我的話,都他孃的給我滾開!”
“咯咯咯,你這小娃娃挺有意思,不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可以答應你,放過他們,不然,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老頭看了一眼巨蟒,下一秒巨蟒張開嘴猛地一吸,又是兩個人被吞下肚,衆人嚇得雙腿發軟,根本不敢動。
敖廣向前走了幾步沉聲道:
“我答應你!”
他側過頭,衝着那些弟子繼續說到:
“趕緊走!”
那些弟子早就嚇破了膽,全都慌慌張張逃命去了,但是也有幾個重情重義的人留了下來。
“少門主,大不了咱們跟他拼了!”
“對,我們不走,我們答應了門主,一定要保護好你,除非我們死了!”
說着,幾人站到了敖廣身前,拿出武器準備和老頭決一死戰。
老頭看着那幾個人有點不耐煩了,皺眉怒道:
“你們幾個真是廢話多,既然存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阿嬌,這幾個點心就交給你了!”
老頭話音未落,身形一閃,直接繞過幾人一把掐住了敖廣的脖子,而那幾個人面對巨蟒更是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全被巨蟒吞進了肚子裡。
敖廣爆發自己所有的力量,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老頭的束縛,他感覺自己就像小雞仔兒似的,人家一根手指就能解決自己。
老頭掏出一張符,貼到他額頭上,然後鬆開了手,敖廣心裡咯噔一下,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這是……定身咒,他到底是誰,這定身咒可是紫檀山的秘術,難道,他和紫檀山有什麼交集?”
老頭笑着瞥了他一眼,說到:
“別瞎猜了,這定身咒是我專門用來對付你的,之前殺了一個紫檀山的長老,這玩意兒就是從他那兒來的,不過就你這修爲,是掙脫不了的!”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老頭說完不再理他,而是接了一罐他的血,在地上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然後又接了一罐巨蟒的血繼續在地上畫着奇怪的文字。
看起來像是一個陣法,但是用來做什麼的,敖廣就一無所知了,他現在就是菜板上的魚,仍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