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羽正色道:
“看來敖門主也不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因爲你們有龍族血脈,所以可以使用龍族的力量,但是由於血脈傳承過低,所以每次使用都是一次超負荷使用,會導致壽元減損!”
敖炬大驚道:
“的確如此,我族壽命普遍不長,最長的也活不過九百年,到了我爹那一代,他們也不過是活了六百年而已……
可是想要不使用龍力談何容易,除非做一個普通人,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無可避免,方纔你說能夠解決?”
敖炬疑惑而又急切的看着周天羽,顯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心中又希望他真的能解決這個困擾着他們族人上萬年的難題。
周天羽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壽元的減損增加上就好了,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嘛也不是特別難!”
敖炬聽後失望而又否定的說到:
“命乃天定,凡人增加壽元本就是逆天而行,況且這可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可謂是難如登天啊!
除非遇上機緣巧合的奇遇,否則也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敖門主應該聽說過元陽丹吧?
只要煉製出元陽丹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這個問題!”
敖炬搖頭一笑。
“你的心意我領了,能活幾百年也足夠了,那元陽丹是傳說中的仙丹,一粒便可增加三百年的壽元。
但是凡界關於元陽丹的記載也只是隻言片語,我聽說藥城有半張丹祖留下的丹方,且不說這半張丹方煉不煉得出丹來,光是煉製的材料就極其稀有,每一樣都不是凡物啊!
光是半張丹方的藥材就湊不齊,更別說煉製出完整的丹藥來了。”
周天羽嚴肅道:
“至少比什麼都沒有要強,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必須得告訴您,令郎的壽元最多還有五年!”
敖炬猛然一驚,差點沒站住腳。
“你說什麼?五年?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我也還有兩三百年的壽元,廣兒正是年少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只剩五年的壽元?”
“敖門主,令郎的血脈覺醒程度您比我更清楚,想必他的血脈覺醒程度是近千年來最高的一個吧?
正是因爲你們龍族的血脈不純,而他的覺醒程度過高,血脈之力就越強,以他現在的修爲實力和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消耗壽元!
如果他的修爲兩年內沒有突破到八卦境,那您可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敖炬眉頭緊鎖,緩緩道:
“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其實我們並不是龍族,這龍族血脈乃是敖氏先祖斬殺一百七十七條龍得來的,先祖融合了一部分的龍血和龍骨。
剩下的世代相傳,穿到我們這就什麼也沒有了,而體內的龍族血脈也逐漸流失,慢慢地開始不穩定。
老祖宗種下的因果,我們這些子孫後輩,自然要承擔只是廣兒他還年輕,唉,老天不公啊……”
周天羽搖了搖頭:
“難怪,敖門主不比感傷,此次令郎有恩於我宗門,我一定盡力爲敖公子續命!”
敖炬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
“關於我夫人的毒……周宗主可有什麼辦法?”
“今日一過,九龍續命丹的藥效就沒用了,所以我匆匆趕來也是爲此,我收集了五毒,將其製成五毒液,以毒製毒,可爲我們爭取抓住蛇妖的時間!”
敖炬依舊皺着眉,心情複雜而又沉重。
“以毒製毒,你有把握嗎?那可是幾百年蛇妖的毒,區區五毒能行嗎?”
周天羽自信的笑道:
“敖門主放心,我這五毒自然不是一般的五毒,毒性絕對沒的說。”
“這……那好吧,周宗主稍作休息,我叫人去把丹房騰出來。”
萬劍城中,人們搭起一坐兩丈高的祭壇,悠揚的琴聲和簫聲在城中飄揚,祭壇下十二名御劍宗的弟子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像是在表演。
芳笙、趙飛、劉阿九、廖訊站在祭壇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手裡分別拿着木劍、葫蘆、符籙、和一個銅鈴。
全城所有活着的普通百姓全部跪着匍匐在地上兩祭壇圍住,而各種祭品也擺在供桌上。
一時間萬劍城以及御劍宗內的冤魂都聚集到城中,它們都是聽着簫聲而來,而琴音將其困住,它們咆哮着哀嚎着。
趙飛打開手裡的葫蘆,嘴裡唸唸有詞,那些冤魂飄過供桌之後便被吸入葫蘆,而那些企圖逃走的冤魂則直接被芳笙用劍斬滅。
劉阿九和廖訊也拿着符籙和銅鈴收服那些冤魂。
突然,周圍的氣溫驟降,天空也烏雲蔽日,所有冤魂開始狂燥不安起來,祭壇上的南宮秋雪大喊:
“準備,它來了!”
隨着話音落下,紫苓鬆的魂魄出現在衆人面前,他極力的想表達什麼,但是因爲生前被割去了舌頭所以什麼也無法表達出來。
“紫苓鬆長老,塵歸塵土歸土,你與生前的一起都再無任何關係,就讓我們送您最後一程吧,希望你來世投胎到一戶好人家!”
紫苓鬆拼命的搖着頭,他很不甘心,他很想告訴他們真相,可是卻無能爲力,他掙扎着,他想要化作惡靈爲曾孫和他自己報仇。
可是衆人根本沒有給它走的機會,在四人的圍追堵截之下,它終於還是被吸入了葫蘆。
過了一個半時辰,那些冤魂終於全部處理好了,收服的冤魂會經過特殊方式進行篩選,剩下的將其斬滅成聻,聻再通過修煉才能轉世投胎。
而篩選出來的那部分魂魄會暫時封印起來,等到有合適的機會就能直接讓其投胎,這樣才能平衡凡界的修行者和平凡人。
而另一邊周天羽也煉製出了十瓶五毒液,然後立刻給王素喝了下去,體內兩種毒素互相吞噬,相互爭鬥。
但是卻恰到好處,對王素的傷害減少了許多。
而且這次王素醒了過來,這讓敖炬看到了希望。
敖炬激動的抱住她,哭道:
“素兒,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了,我每時每刻都在守着你,你放心,我一定讓那條畜生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