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那些黑衣大漢的後面穿了過來,徑直來到三爺的身旁,笑呵呵的說道:“三爺!這些都是你要的美人……”
三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從旁邊的黑衣大漢的手裡接過一瓶紅酒,拔開瓶塞,然後就咕咚咕咚的灌進了肚子裡。
“三爺!有美酒,當然要有美人了……我這……”
“滾!”三爺頭也不回的低聲吼道。
男人稍微錯愕,然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他那雙如蔥花白玉一樣的手搭在了三爺的肩膀上,臉上再次綻放出了比剛纔更加燦爛的微笑。
“三爺!我可是花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美人!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啪——
三爺甩手就在男人的臉上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男人一下子傻了,臉上也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記。
男人身後的那幾個女人更是不濟,直接捂着嘴巴尖叫起來。
當三爺眼神兇惡的朝着那幾個女人瞪過來的時候,那幾個女人嚇得連連後退,然後快速的跑開了。
男人的嘴巴蠕動了一下,然後眼眶一紅,哭了。
兩個黑衣大漢把這如花似玉的男人給拽走了,等到包廂裡的十幾個黑衣大漢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包廂裡只剩下一個類似探馬一樣的男人,以及仍然悶頭喝酒的三爺。
“三爺!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三爺放下手裡的酒瓶,丟到了一旁的地毯上,然後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說道:“去藍港碼頭!”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段林終於冒出了頭。
看了一眼身後,沒有追兵。
段林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幸好有御水術的幫忙,要不然這憋了半個多小時的一口氣早就用完了。
從岸上走出來之後,段林就脫掉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然後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會所這邊已經亂了!我估計藍港那邊應該很快就有動靜了!”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
就掛斷了,都沒有給段林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喂喂!我……臥槽!”
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段林忍不住的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這女人整天冷冰冰的……你以後嫁人了可怎麼辦!”
藍港碼頭。
這裡不是靖海最繁忙的碼頭,也不是靖海最大的碼頭,但卻是整個靖海守護力量最強大的碼頭。
因爲這個碼頭上的所有船隻都是臨海會的船隻,而臨海會的這些船隻裡運送的貨物也都是一些特殊貨物。
三爺作爲靖海最大的黑幫頭目,可謂是手眼通天。不僅僅手底下的幫衆衆多,就連一些重要的政府機關都被他買通了。
比如靖海海關。
“老三啊!我可真是羨慕你啊!生意做的這麼大,又是賺的大錢……可比我們這些吃公糧的人強多了!”滿臉肥肉的朱覃笑呵呵的看着身旁的三爺說道。
“我哪裡比得上朱大哥!您可是我一直仰慕的大人物,我這點小錢哪裡被你放在眼裡!”
三爺跟這些官場上的打交道多了,自然說起官話來也十分的順暢。
朱覃呵呵的笑着,又指了指藍港碼頭的貨船上的貨物,說道:“今天的貨足有二十多噸吧……”
三爺明白朱覃這是不打算繼續客氣下去了,於是就笑呵呵的說道:“是啊!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噸!”
說着,三爺就從懷裡摸出了一張已經寫好的支票,塞進了朱覃的上衣口袋裡。
“這是給朱關長的一點茶水費!還請朱關長一定收下!”
朱覃接過三爺手裡的支票,瞟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眼神裡頓時流光溢彩,說話的時候也更加的親熱了。
“每次都讓老三破費!我真是心裡過意不去啊!”朱覃笑着說道。
正在此時,那些負責查驗貨物的海關工作人員從貨船上跳了下來,走到朱覃的身邊,彙報着說道:“關長!貨物都已經檢查完畢了,沒有問題!都是一些牛肉罐頭而已!”
朱覃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伸出了一隻油乎乎
的大手,笑着說道:“老三!既然貨物都檢查完畢了,那就沒什麼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朱關長慢走!改日得空去您家裡喝茶,還請您千萬不要嫌我打擾纔是!”
朱覃帶着他的一幫下屬乘車離開了。
目送朱覃遠去的奧迪車的身影,三爺朝着朱覃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狗東西!又吃了老子五百萬!”
“三爺!這個朱覃真是越來越貪心了!剛開始的時候幾十萬就打發了,現在不給他幾百萬的……他都不肯鬆口!”三爺身後的一個小弟趕忙附和。
“一隻喂不飽的瘋狗而已!”
三爺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說道:“不過他再貪又能怎麼樣!咱們出口的貨物很快就能把這五百萬賺回來!”
頓了頓,三爺看向身後的那個小弟,問道:“這次出口的兩百斤白粉都在船上吧……”
“都在船上!一點也沒落下!三爺請放心吧……”
三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走!去倉庫看看去……”
當三爺還有他的一大幫小弟開着大車小車駛向遠處之後,在碼頭的一個大貨櫃的後面走出來了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三爺等人離開的位置,又看了看貨物離開的方向,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機,快速的發送了一條短信。
“貨物已經出發了!往南洋方向!”
點擊發送,男人就把手機重新揣進懷裡。
嘩啦啦——
倉庫的大鐵門被人從裡面拉開,剛纔還暗無天日的倉庫一下子變得光明透亮了起來。
三爺在十幾個保鏢的簇擁下朝着倉庫裡面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庫房大門,一股嗆鼻的化學藥品的腐蝕性味道撲面而來。
不過三爺沒有覺得噁心,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因爲能夠聞到這種味道,那就證明這個地方還沒有被警察端掉。
“現在一天能出多少貨?”三天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個穿着白色防化服,戴着面罩的男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