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顧南青的醫術果然是非同一般,雷重給古惟留和燕悲客用藥後幾個時辰,兩人均已經可以自由行動,雖然是功力恢復僅僅是一半,但是仍可一戰。
雷嘯道:“我們從江南到四川,輾轉再到銅城,從一開始就在別人的設計之中,而且一籌莫展,處處受人牽制,以他們的實力劫殺我們易如反掌,但是他們卻是遲遲不下重手,就像是貓戲老鼠一般,他們目的何在?”
楚心玉笑道:“武林大會後自有分曉。”
龍放也笑:“所以我們要耐心的等,既然他們還不想我們現在就死,那我們爲什麼不靜下心來養精蓄銳,現在各大門派武林同道已經基本到達銅城,他們如此費盡周折肯定會有說法。”
楚心玉道:“各大門派到銅城不僅僅是爲什麼武林盟主而來,還爲了搞清這兩年門派中的優秀弟子有的無故死去,有地背叛師門盜取師門秘籍或鎮派之寶不見蹤影,還有的無緣無故就瘋了癡了,這一切絕對是有人故意而爲。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搞不清楚的事情吸引力就越是大,對方就是利用了人喜歡獵奇的這一弱點,將大家一步一步引入他們設下的棋局之中,既然入了局就沒有理由不玩下去,就像我們,是生是死,雖然不是我們說了算,但也不是任人擺佈的,人生難料之事太多,與其在這裡想一些焦頭亂額的事情倒不如安心休息靜觀其變。”
¥¥¥******入夜。
涼風漸起。
一輪圓月懸於九天之上,月光如水銀一般灑落。
楚心
玉等人尚未入睡,忽聞外面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深夜造訪,打擾了諸位的清夢,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自己耳邊想起,可見來人的內力非同一般。
楚心玉開門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也樂乎,何談打擾,如不嫌棄,進屋喝杯茶如何。”
來者呵呵一笑:“如此良宵美景不如在室外一敘,方不辜負了這明月朗星,清風相伴。”
龍放踏步而出,大聲說道:“前輩好雅興,龍放陪你共賞如何?”
室外一人盤膝坐於屋頂,膝前擱置着一古琴,白麪長鬚,滿面和氣一笑之間給人一種如同沐浴春風般的感覺。
雷嘯父子等人也已經走出。
龍放抱拳問道:“請問前輩可是江湖人稱琴王的東方尋前輩。”
老者一笑:“前輩不敢當,只是年癡長几歲而已,至於琴王一說更不敢當,老夫不過是對琴技比較酷愛而已,今生無它求,指望求一知音爲伴,奏盡天下奇曲名譜,引爲生平快事,方覺不枉此生,只是天下之大竟難求一知音,近聞天下名人奇士匯聚銅城,特來獻醜一曲,以了心頭之願。”
楚心玉笑道:“既然東方前輩如此擡愛,我輩自當洗耳恭聽,請!”
東方尋用一白手帕擦擦手,調調琴音,然後開始彈奏。
雙手拂動之間,音律似乎是從指縫中流出,甚是美妙,時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時如高山流水將人帶入自然風景,繼而諧和恬靜如醉如夢,忽而鏗鏘有力
激奮人心。
一曲終了,楚心玉等人還沉寂在琴音之中。
東方尋笑道:“老朽新譜一曲,還未曾有人指點,今日見諸位也是通曉音律知音,還望指點一二。”
楚心玉忽然擺手道:“前輩琴藝曠古絕今,我輩自是佩服,只是現在已經深夜,我們一路跋涉還想早時就寢,他日再見如何?”
東方尋未料到楚心玉居然會出口拒絕,滿面尷尬之色。
雷重忽然問道:“老前輩,您新譜寫的曲子是不是叫子規啼夜月?”
東方尋駭然,起身問道:“娃娃,你如何知曉?”
雷重笑道:“聽師傅說過。師傅說以後見到前輩順便問一聲,您的子規啼夜月是否還如從前。”
東方尋顫聲問道:“令師是.....?”
雷重道:“恕晚輩不能直呼師傅大名,江湖中人尊稱他老人家爲天下第一神醫。”
東方尋臉色驟變,長袍一卷古琴呼嘯一聲如同大鵬般掠走。
楚心玉不解問道:“子規啼夜月是什麼曲子,顧神醫以前見識過?”
雷重道:“我聽師傅提起江湖軼事,其中就提過琴王,他的子規啼夜月是他的殺手鐗,能攝人心魄,聞者多由他擺佈,江湖中能抵住他琴音者屈指可數,但是論破解唯有我師父和曲聖歸元子。”
高情笑道:“難怪他一聽到顧神醫的名號就走,原來他也有顧忌的人。”
譚庸道:“琴王都來了,看來這一屆武林大會風雲際會,有看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