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並未回答我這個難題,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倒是前面開車的那個黝黑男子,此時聽到我們在後面說的話,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你們是古大師的朋友,那麼一定也懂茅山術吧?”
我連忙說道:“你也認識他?”
那黝黑男子一邊開車一邊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呢!是我們的老闆託關係才請來了古大師的。”
我連忙追着問道:“那你們老闆請他來做什麼?”
“額,你不知道?”那黝黑男子聞言,明顯有些詫異。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要知道還問你啊!”
“哦。”
黝黑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方纔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這事情要說起來的話卻很詭異,也很嚇人,所以老闆才請人找了古大師過來幫忙。”
“如何個詭異法?”
我此時被黝黑男子的話勾起了興趣兒,有點害怕知道,但卻又很想知道,連忙問道。
他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有沒有見過人哭?”
我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丫的這不是廢話嗎?誰沒見過人哭?”
黝黑男子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可如果是一個大老爺們無緣無故的一旦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就開始哭的話,你難道不覺得很詭異嗎?”
他的話不禁讓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就連周振也是一樣。
一個大老爺們無緣無故的哭什麼?
而且黝黑男子還特地強調了一點,是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纔開始哭。
我試着說道:“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或者是有些精神障礙什麼的?”
黝黑男子一邊開車,一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以前好好的,還和我們一起幹活呢!就是從前天才開始哭的,而且最爲嚇人的就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黝黑男子不禁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說出來會嚇到你。”
我被他的話勾的心裡就跟雞撓的一樣,然而當說到關鍵的時候,這貨倒好,卻不說了。
我頓時有點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兒說道:“你儘管說,這段時間見的鬼已經夠多的了,不差這兩個,我不怕。”
聞言,他瞬間將腦袋扭到後面來好奇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他這忽然轉身把我嚇了一跳,周振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專心點,這開着車呢!”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我開車好幾年了,技術好。”
不過卻還是十分好奇的問道:“到底真的有沒有鬼啊?”
周振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你有有鬼他就有鬼,你說沒有也就沒有。”
我有點無語,周振這話說的就跟放屁一樣。
就連黝黑男子也是同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兒說道:“得,你們不告訴我,後面的我也不說了。”
“我靠,哥們兒,你這還帶條件的啊!”我頓時一臉的無語。
他嘿嘿一笑道:“那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鬼。”
我沒好氣的道:“當然有鬼。”
聞言,那黝黑男子頓時微微一愣,然後自言自語道:“這麼說難道他是撞邪了麼?”
我催促道:“那你倒是先說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樣我們也好跟你分析一下。”
說着我還指了指坐在我身邊的周振,說道:“這位,就是這位你看到了沒?他也是一個懂得茅山術的高手。”
“你真的也懂茅山術啊!”黝黑男子一臉興奮的問道。
周振無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高手與我無關,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黝黑男子纔不管這些,一聽周振也懂茅山道術,連忙就說道:“你知道嗎?那人哭的時候眼睛裡流出來的不是眼淚。”
他的話讓我頓時眉頭微微緊皺了起來,周振好奇問道:“不是眼淚那是什麼?”
“是血,鮮紅的血!”黝黑男子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聞言,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怎麼會有人流出來的眼淚不是眼淚,而是鮮血呢?
似乎是給我們來的震驚還不夠,黝黑男子接着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那模樣看上去嚇人的很,都已經連續哭了好幾天了,血都快流乾了,整個人瘦的都快不像人了,臉色白的就跟死人臉一樣。”
說着他微微一頓,搖了搖頭說道:“在這樣下去的話,我估計他是活不長了!”
我皺着眉頭看向周振問道:“周叔,按他這麼說那人是不是撞鬼了?”
周振也微微皺着眉頭,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撞鬼我不知道,但按他這麼說的話肯定與這些邪祟的東西脫不了關係。”
然後周振又看向黝黑男子問道:“古前輩怎麼說?”
“古前輩啊?”
黝黑男子說道:“他還沒到呢!”
“還沒到?”我瞬間一臉的無語。
黝黑男子說道:“是啊!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到吧!”
我說道:“那你怎麼說是他讓你來接我的?”
黝黑男子笑着說道:“他給我們老闆打電話說的啊,說是有兩個朋友先到了,叫我去縣城接你們,我這不就來了麼!”
說着他還嘆了口氣道:“哎,那麼遠的路,開車實在是累,明天指不定等古大師到了我還要跑一趟呢!”
我有點無語的看向周振,沒好氣的道:“你不是說他讓我們來的嗎?怎麼他反而還沒到?”
周振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姜婆婆給我打電話只是說叫我們來這兒找他,又沒告訴我他還沒到。”
我指着黝黑男子說道:“那他不是你給古宸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的麼?”
“什麼古宸古宸的?那是你以後要叫師傅的人!沒點禮貌。”周振沒好氣的道:“我是給姜婆婆打的電話,我自己也聯繫不上古前輩,估計是姜婆婆又跟古前輩聯繫了以後,然後讓他來接我們的吧!”
“好吧!”
我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扯了一路,黝黑男子問了我們許多有關於鬼怪的問題,而在交談過程中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十分粗俗的一個名字。
他說別人都叫他黑子,也的確,長的是夠黑的。
再次長達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但到了目的地以後,卻讓我十分的無語,這裡的偏僻程度實在讓人崩潰,距離最近的一個村子開車的話也得十幾分鍾,要是走路的話估計沒得一小時也差不多了。
此時天已黑透,除了眼前的燈光以外,遠處四周一片漆黑,周圍要麼就是雜草橫生的樹林,要麼就是光禿禿的石頭,大小不一的山包。
至於住的地方則是用一些木板和塑膠板圍繞釘在一起的簡易房子,有些類似於工地的廠房一樣。
這尼瑪的簡直就是到荒郊野外來受罪來了啊!我一臉的無語。
見我臉上的表情,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條件是差了點,不過也沒辦法,二位就湊合一下吧!等古大師過來把問題解決了,到時候你們就要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來都來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周振這時候卻說道:“對了,你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能不能先帶我們過去看看?”
“他啊?”黑子說道:“行,我先帶你們去見我老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等吃完飯我在帶你們過去。”
周叔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黑子的老闆姓陳,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名字叫陳勝。吃飯的時候在交談中,我知道了他們並不是這本地附近的人,而是爲了過來開採礦石的。
然而這纔剛剛開採沒幾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陳勝也不簡單,以前也經歷過一些詭異的事情,所以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某些方面。
於是就託關係聯繫上了古宸,接下來就是古宸讓我們跑了過來了。
吃完飯以後,按照周振的提議,陳勝和黑子兩人親自帶着我和周叔兩人來到了一間房子面前。
屋子裡面還亮着燈光,門口還坐着兩個男子正在聊天,好像是陳勝吩咐守在這裡的人。
陳勝指着面前的屋子說道:“他就在這裡面,我萬一出事,所以專門讓兩個人在這看着。”
我和周叔點了點頭,然後陳勝讓黑子上去將門打開。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氣瞬間撲鼻而來,讓我和周叔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周師傅,還要不要進去?”
見我和周振兩人眉頭緊皺,黑子一邊捏着鼻子,一邊試探着問道。
周叔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向着裡面走去。從屋子裡面瀰漫出來的氣味雖然刺鼻,但我還是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所以也就跟着走了進去。
但當我踏進去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卻讓我整個人瞬間崩潰。
我一股腦的從屋子中跑了出來“哇”的一聲就將剛剛吃的飯全部吐了出來。
滿臉的驚恐,我發誓剛剛的那一幕,我再也不願意看見。
恐怖,噁心,詭異!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破四百加更就加更!攔都攔不住,嗯哼!)